“春樹!春樹!”
京都雨中家莊園中的一座閣樓內,一條榊對著電話大喊著,可是電話那頭除了呼喊嘈雜的聲音之外,一切都聽不見。
“嘟嘟嘟嘟.”
電話掛斷,一條榊眉頭緊皺地將手機從耳邊拿下。
坐在房間之中,一條榊的心臟跳的很快,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浮現在一條榊的腦海中。
春樹那家伙可能出事了!
很明顯,春樹最后是要說出一個名字,可是那個名字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滅口了!
也就是說春樹那家伙真的察覺到了真像,然后被盯上了!
看了看時間,距離越前春樹出事的時間過去了五分鐘。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將時間溯回到距離現在為止的一個小時以前!
可以就算是溯回了,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萬一一個小時前他正和兇手對話,那自己一個電話或者是短信過去,豈不是炸了!
可是除了提醒他之外,自己現在還能做些什么?
他要說的是誰?他到底發現了什么?
一條榊抹了把臉,冷汗從他的額角冒出。
“來不及多想了!再拖下去會更麻煩!”
雖然自己對于越前春樹那邊的狀況一無所知,但是一條榊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猶豫了!
閉上眼睛,調動著念頭,在腦海中物品欄之中,時間回溯由原本的三次,變成了原來的兩次。
再次睜開眼睛,一條榊發現自己剛好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沒有多想,一條榊趕緊給越前春樹打了電話。
“越前春樹!”
東京一家女仆餐廳內,身穿貓耳女仆裝的女孩啪的一聲站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眸兇兇地盯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起來很是生氣。
而就在越前春樹想要解釋些什么的時候,一個電話從越前春樹的口袋中響起。
“等等,夏子,我接個電話。”越前春樹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先是接通了電話,“喂,榊啊,怎么啦?這就想我啦?”
“我想你個吉爾啊!”一條榊在電話中大喊道,聽著這家伙還有心情開玩笑,也就說明他現在的處境至少還可以,自己不用太擔心些什么。
只不過剛把一條榊帶出來要去換管家制服的侍女倒是嚇了一跳,而且一條榊口中的粗鄙之語讓這個年輕的侍女有些不知所措總感覺這個客人很粗魯。
“誒你怎么能想我那里嘛榊,我們關系雖然很鐵,但我是喜歡的女生的啊,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滾你丫的!”
揉了揉眼角,一條榊漸漸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聽我說!既然你現在沒死,也就是說你還沒被盯上,或者說那個人沒空盯上你,你等下是不是要坐電車回去?”
“是啊,誒?你怎么知道?而且榊君,什么叫我沒死啊,你這么說我有些慌啊,臥槽,我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沒死”
一條榊嘆了口氣。
“放心,你這家伙雖然渣,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就這么掛彩的,不過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走你最熟悉的那條回去的路,也不要坐電車,算了,你現在出門后直接打車離開東京來京都!”
“榊君,你是當真的嗎?”
“嗯。”
“可是你知道東京到京都的距離人家司機也不一定會帶我啊。”
“別管那些,實在不行就拿錢砸他,現在立刻過來,要不然你馬上就可能死于非命了,你要知道,我現在是穿越過來的,一小時后你就死了!
現在開始,你的手機保持著通話,不要掛斷,也不要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就是你想要告訴我兇手是誰的那個人。明白了嗎?”
話筒中傳來了越前春樹咽口水的聲音,他知道榊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他更知道榊這種認真著急的語氣,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
“我知道了!不過,我可能還要帶一個女生過來!”
“女生?”
“嗯,是我的前前前前女朋友,剛剛她也遇到了遇到了她!我怕她出什么事情!”
“你確定她就是安全的嗎?”
“嗯!我確定!”
“好吧,你們一起過來,等會兒我也會趕過去在路上和你碰頭。”
“嗯,那我先掛了。”
“喂!春樹!”
“嗯?”
“別死了啊,雖然我女性朋友不少,但是我就你這么一個男性朋友啊。”
越前春樹眉頭抽了抽:“榊,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不過,我知道的!要是我就這么死了,都沒臉去見執紀了!”
掛掉電話,越前春樹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雖然感覺很亂很懵逼,但是至少知道了該怎么去做。
“夏子!”
越前春樹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
“你干嘛呢松開再不松開我叫人了!”
近藤夏子低聲說道,想要把自己的手從越前春樹的手中抽出來。
“我很抱歉當時只是因為饞你的身子而接近你,當時的我確實是個禽獸,想要用借用所謂的‘戀愛’來逃避自己,但是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
雖然說我現在還是調戲學妹啊參加聯誼什么的,但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和女孩負距離交流了!”
“越前春樹,你知道嗎?你剛才說的那話,已經算是性丶騷擾了!而且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夏子!世界那么大!和我私奔啊呸!和我來場所走就走的旅行吧!”
“我未知姓名的美麗的侍女小姐,請問能幫我聯系一下雨中先生嗎?”
“沒問題,請稍等一下。”
雖然對于這個口出粗鄙之語的客人印象不太好,但這位年輕的侍女還是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隨即這個電話又轉交給了另一個人,侍女也是把手機雙手遞給一條榊。
“一條先生,距離我們之間的見面還不到十分鐘吧?”
“抱歉,現在我有個私事請求雨中先生的幫忙。”
“哦?原來一條先生也會求人嗎?”
“我需要一輛跑車和一個司機,算我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欠雨中家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情。”
“一條先生的人情?”電話那頭,雨中往嘴角輕微上揚,“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