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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這種疼痛綿延數年

  “有意思啊,要是你愿意教我鋼琴,我能成為演奏家,我也會想滿世界去看看,和不同的人一起演出吧。”

  “你們男人都是這么想的嗎?”

  白露有些不耐煩,突然想要站起來離開的感覺。

  “不不不,我不會成為演奏家的不是嗎?所以宅男本質千年不變。”

  真驚險。沐春暗自嘆了口氣。

  “嗯,我覺得沒有必要整天在外面,就算是在附近城市演出,他現在也不希望我在身邊。”

  白露的目光暗淡下去,漸漸地聲音也變得輕了許多,她沒有哭,卻又抽出一張紙巾在眼角擦拭了一番,隨后團起紙巾捏在手心里。

  “你和丈夫之間有什么問題嗎?我的意思是很多都是與情緒和累積的壓力有關,你有沒有特別不高興的事情,或者想說卻說不出的痛苦?”

  白露搖搖頭,“我不恨他,我覺得他也是為了讓我更有面子,畢竟以前他總覺得不能讓我為他感到驕傲,現在不同了,他早就成了我的驕傲,但是在這條驕傲的路上,他好像越走越遠了,可是我不能怪他不是嗎?”

  “你是個好女孩。”

  沐春話音未落,白露立刻拼命搖頭,“不,我不是,我不是好女孩。”

  一頓瘋狂搖頭和淚如潮涌之后,沐春只能怔怔地看著白露。隨后,白露就什么都不愿意說了,只是很禮貌地讓沐春給她開一些止疼藥,“我覺得今天只能到這里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說。”

  “,很辛苦,因為它有真實的疼痛,可能和我們的大腦,所以有理論說疼痛來自大腦。

  在我們身體中有一種叫作或者稱為的東西,在大腦皮層和神經突觸中含量非常高,它們負責傳遞神經元信號,是一種令人產生愉悅情緒的信使。在有些人大腦內的水平出現異常,人變得對疼痛特別敏感,這個時候就會出現無端的各種疼痛癥狀,不僅僅后背會痛,還有病人會覺得頭疼,沒有原因的頭疼,腳踝痛,痛到完全不能行走,卻找不到任何病理原因。也許你也正好是這樣的情況。”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問題呢?”白露問道。

  “很多原因,比如家庭變故、事業受挫、失戀、親人離世等等,還有,每個人對每件事情的看法都不一樣,有些人覺得沒什么的事,另一些人那里可能就是繞不過的坎。

  當心里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就表現為一些軀體上的癥狀,疼痛就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和情緒以及心境變化而變化的軀體反應。”

  白露似懂非懂,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這個醫生似乎是真的想幫助她,當然,也許也是因為這個醫生現在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僅僅是醫生看待病人的眼神。

  只聽沐春又說“有些人深受的這么長達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卻一直沒有注意到,疼痛也許是一種身體的抗議,我們需要聽聽它想說的是什么,它不滿意的又是什么。”

  沐春知道見好就收,預約下一次治療的重要性,這一點還是楚曉峰在課堂上反復強調過的。

  身心科病人的癥狀往往非常復雜,身心科醫生既要能夠知道他們的病人正在遭遇怎樣的困境,也要能夠掌握病人的情緒變化,如果治療推進太快,病人可能會覺得自己太愚蠢了,怎么對一個醫生說那么多心事。

  恰到好處的暫停治療,與病人商量下一次的門診時間,既能夠讓病人知道自己的情況并非一朝一夕形成,還是需要耐心治療,也能讓病人在這次治療結束后對自己的情況更加留意,好在下一次治療時更好的與醫生配合,改善自身狀況。

  身心科的病人需要醫生想辦法調動他們參與了解自身病情的能動性,并且讓病人意識到應當努力成為那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白露已經答應下周一還是這個時間會再來醫院,沐春開了一些助眠藥和止疼藥給白露,并且建議她,嘗試在夜晚的時候聽一些舒緩的音樂或者彈奏一些舒緩的樂曲,幫助自己入睡。

  白露搖搖頭,說自己的睡眠正在越來越差,尤其是疼痛發生的時候,常常要到下半夜才能睡著,她也想過不少方法,有些有用,有些沒什么用。

  沐春向白露承諾下周一,一定陪她好好聊聊失眠的問題,白露點點頭。

  離開花園橋醫院后,白露驅車來到一家音樂學校,說是音樂學校,其實與音樂學院這樣的正規院校完全不是一回事,這個音樂學校主要就是設計一些音樂類課程,還有策劃一些與音樂有關的活動,說起來老板自己也不知道定位究竟是什么,平日里還要輔導學生英皇音樂類考級,這些考級的輔導課程有時候也要白露來上。

  十年前的白露可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奏家啊,現在居然只能給幾歲的孩子上課,有時候還要看家長的臉色。

  中午在醫院隔壁的商場里喝了一杯咖啡,吞下一粒吃疼藥后,白露給老公何平發了消息,何平一早上已經發了兩條微博,說自己在今晚就要在釜山演出了,還拍了自己在吃年糕火鍋的照片。

  看起來春風得意,帥氣十足。

  白露退出微博,何平很快回了消息,“寶貝,我之前都不知道,居然釜山這邊也有那么多人喜歡爵士樂啊,你要我帶點什么東西回來給你啊,包包還是面膜?”

  白露笑了笑,看起來她有一個對他很好的老公,而且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小號演奏家,但是,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和何平的感情和過去已經不一樣了。

  吃了一份日式牛肉飯又買了一杯咖啡,加上新拿到的止疼藥,中午本來想去教室里休息半個小時,結果分管教學的所謂校長給了白露一份計劃。

  “這是什么?”白露皺著眉頭問道。

  校長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看起來有近60歲的年紀,但是打扮的非常年輕,白露結果計劃一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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