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只能用虎入羊群來形容!
一名AK槍手直接被撲倒在地,然后邦加拉什就隨之跳開!子彈只能追在它后面吃灰。
而這家伙在倒下去的時候脖子上就直接噴出了鮮血,并且鮮血是呈現出激烈噴射狀態,遠達五六米,這顯然是脖子上的勁動脈被咬破了。
緊接著,下一個遭殃的同樣也是槍手,這家伙居然還想瞄準開槍,但被邦加拉什一口咬住,頭一歪就摔了出去,轟然一聲撞進了旁邊的房屋里面。
有道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方林巖就注意到,在攻擊兩個槍手的時候,邦加拉什并沒有連帶攻擊周圍的人,而是直接從其旁邊縱跳而過。
這說明哪怕是在此時的變身狀態下,邦加拉什依然能保持自身的理智,不至于被強大的獸性控制住身軀。
在如此兇猛的巨獸面前,這個部族的人雖然多,卻也根本擋不住利爪與獠牙的突襲,敢于抵抗的死硬份子只是多過了幾秒鐘就被直接活活咬死。
接下來被攻擊的,就是敢于站著的人,但這些倒霉家伙身上留下來的就只有皮肉傷并且都不致命。
最后兩分鐘不到,在場當中就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剩余下來的都是戰戰兢兢匍匐在地上的。
緊接著,那頭龐大白色猛虎再次就地一滾,就重新化為了邦加拉什,方林巖還惡意的想要看一看這家伙光著屁股的場景,可是他翻身一滾的時候,已經重新披上了一件灰色的斗篷。
緊接著邦加拉什大步走向了旁邊一名已經嚇呆了的老年男子,這家伙的手里面捏著一支樹杈,樹杈子上粘了幾根五彩斑斕的羽毛,這大概就是原始部落的權力象征吧?
邦加拉什對著他大聲問了幾句話,這老年男子顫抖著回答,邦加拉什接著繼續追問,兩人相互問答了差不多五分鐘,邦加拉什默然了一會兒,然后走回來對著 “這個部族是從馬魯穆庫特山上搬遷下來的,他們是屬于生番一族,野蠻兇橫,甚至在饑餓的時候有食人的習俗。”
“他們是兩周之前才從山上遷移下來的,在遷移的時候襲擊了本來居住在這里達坎部族的人,殺死了不肯合作的人之后,將剩余下來的達坎族人給吞并了,將之當成奴隸來使用。”
“因為他們一直都居住在山上,行事風格都傾向于野蠻原始,所以這就是我們受到襲擊的原因。”
方林巖奇道:
“這么原始野蠻的部族,怎么會有AK?”
邦加拉什道:
“會用槍的一共只有四個人,他們是四兄弟,也是族長的兒子。”
“族長這老家伙還是有點想法的,利用自己認識的一名商人,將兩個兒子送了出去想要長長見識,結果這個人也不是什么好鳥,將這兩個家伙賣到了利比亞去做炮灰。”
“最后,這兩個家伙的命很硬,居然在戰場上活了下來,然后干掉了那個商人,帶了幾把槍回來。當然,他們在外面能學到的東西,也就是搶劫和殺戮。”
“有了這兩個家伙帶頭,這個部族感覺擁有了強大的武力就開始進行擴張,這已經是他們洗劫的第二個村莊了。”
“既然本來居住在這里的人還沒被殺光,那么我們就不算是白來了。”
邦加拉什點點頭道:
“他們被關押在旁邊的山洞里面,我找人帶我們過去。”
“穆克拉他......”
邦加拉什搖搖頭道:
“沒救了,我已經看過了,先辦正事吧。”
這時候的邦加拉什,顯示出了不近人情的冷漠,但從他的部族的生存條件就看得出來,想要在這里生活,就得時時刻刻面對死亡。
這些死亡不僅來自于人類,更是來自于單調的食物,貧瘠的生活,致命的病菌,可怕的野獸.......
邦加拉什已經面對過數百名族人的死亡,所以他現在就能保持理智,隨時將方林巖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方林巖率先來到了那株大橄欖樹旁邊,將手按在了樹皮上,然后閉上了眼睛,嘗試用身體里面的神力與之共鳴。
但是很遺憾,沒有任何回應,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雅典娜的神力在這株大橄欖樹當中通行無阻。
所以結論是這株大橄欖樹成長速度驚人肯定是和信仰有關。
那么接下來就得去那個溶洞里面看看了,方林巖當然不想若沒頭蒼蠅那樣亂竄,那么肯定就要探問具體位置了。
很快的,還活著的達坎部族的族人就被召集了過來,他們看起來過得非常不好,普遍身上都有傷,并且還畏畏縮縮的。
看著這些人,邦加拉什不說話,他是一個善于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目的的人。
因此,接下來邦加拉什就拖過來了三具尸體。
當這些奴隸看清楚了尸體的相貌以后,他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好了許多!
很顯然,馬魯部族的這幾個暴徒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創傷,而這三個人的死無疑是大快人心的。
等到奴隸們確定那三個暴徒死掉了之后,邦加拉什才開口淡淡的道: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如果有人能回答上來,我就給一筆錢,讓他重新獲得自由,擺脫現在的奴隸生活。”
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幾個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起來!紛紛叫嚷道:
“什么問題!”
“你說的是真的?”
半個小時之后,
方林巖已經和邦加拉什走在了一條小道上。
這條小路可以說是十分崎嶇顛簸,并且上面雜草叢生,看得出來很久都沒有什么人走過了。
在前面帶路的兩個人就是達坎部族里面的兩個幸運兒,他們被選中成為了向導,從而擺脫了馬魯部族這群人的魔爪。
這時候,方林巖忽然笑了笑道:
“邦加拉什,看得出來你是一個非常熱愛部族的人,你既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么不讓他們過得好一點兒呢?”
邦加拉什沉默了一會兒道:
“我身上的力量并不是后天修煉得到的,而是與生俱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方林巖沉吟了一下道:
“所以........是血脈?”
邦加拉什道:
“馬達加斯加島上有秘境你是知道的吧?”
“當然。”
邦加拉什道:
“秘境的通道并不是隨時處于穩定狀態的,偶爾也會出現一些臨時裂隙,里面的神奇生物就會溜出來,來到主位面。”
“這件事我也知道,我......我的祖先就經歷過一次最大的裂隙事件,應該是在倫敦的西敏寺,甚至驚動了英國的皇室。”
邦加拉什淡淡的道:
“倫敦西敏寺發生的裂隙事件,當然可以很快被撲滅,但是馬達加斯加島上的裂隙事件,被撲滅的時間往往都是以年為單位來計算的,甚至延長到十幾年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祖先就是一起裂隙事件的受害者,一頭強大的神奇生物從裂隙里面鉆了出來,它其實并不想要離開秘境,卻是因為不這樣做的話,那么就會死掉。”
“這頭重傷的神奇生物只堅持活了兩年不到的時候,它擁有奇特的能力就是幻化,在這兩年不到的時間里面,它本能的想要留下自己的血脈,于是我的曾祖父就誕生了。”
方林巖聽到了這里,只覺得這頭神奇生物真是死得太早了,堪稱是英年早逝啊!若是能長命百歲,它搞不好能以一己之力弄出來一個種族出來!
邦加拉什當然不知道方林巖的腹誹,接著道:
“不過,他的身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奇特之處,后來我才知道,這叫做隱性遺傳,然后,在我第一次出現遺精的時候,我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改變,無師自通的掌握到了這強大的力量。”
“那時候的我,迷失在了這力量里面,卻不知道任何力量使用之后,都會付出代價,在帶領著部族里面人掠奪擴張了半個月之后,鮮血和殺戮直接讓我體內的獸性失控了.......”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覺遍地都是族人的尸體,這就是你看到部族里面的男人很少的原因。”
方林巖聽到了邦加拉什的述說以后,被他那一句“任何力量使用都會付出代價”所打動,心有戚戚的道:
“你說得對啊........對了,那你剛才殺了人沒事吧?”
邦加拉什搖搖頭:
“猛獸被激怒后反撲乃是天性,并不會發狂,受傷或者嗜殺才會,何況那幫人有取死之道,我心中寧靜,并不礙事。”
兩人邊走邊聊,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一處山坳當中,這里雨水充沛,植被茂盛,走在前面的人需要用砍刀開路才行。
好在很快的前方就出現了一條小溪,溯溪而上,就能見到其從山壁上的一個洞口當中流淌了出來,不過那個洞口現在已經被炸毀了。
兩個村民聳聳肩道:
“你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里面了,我們也只能帶到這里,里面的溶洞并沒有岔路,直接進去就好了。”
方林巖點點頭,直接給了他們報酬,然后就掏出了一把兵工鏟開始挖掘,他和邦加拉什兩人都是堪稱人形挖掘機,力量十分驚人,只用了區區十幾分鐘就將塌方的位置挖開,然后走入了洞中。
可以見到這溶洞里面到處都是鐘乳石,被他們戴著的頭燈一照,可以說是美輪美奐。
方林巖半跪在地仔細分辨一番,還能見到地上有依稀的路徑痕跡,應該是之前的朝拜者所遺留下來的,緊接著往前走過去之后,方林巖便眼前一亮,因為在他的眼中,還有一大堆殘骸在發著光芒!應該就是那一尊被搗毀的女神像了。
當然,這光芒邦加拉什肯定是看不到的,因為這是凝聚起來的愿力粘附在女神像上的特征,方林巖能看到,當然是因為他身份不同,乃是女神座下的圣殿騎士了。
來到了女神像殘骸旁邊之后,方林巖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星星點點的愿力就從女神的圣像殘骸上漂浮了起來,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來。
方林巖自身也消化不了這些愿力,不過他當個容器來搬運還是可以的。
仔細端詳這殘骸,發覺手中果然沒有神盾艾葵斯的蹤跡,方林巖心中一喜,便閉上眼睛直接呼叫起支援來。
因為之前就已經有過遠程連接女神的例子,所以這一次要求連接很快就達成了,不僅如此,還因為自己轉職成了圣殿騎士的緣故,所以連接費打了個五折。
方林巖也是知道時間寶貴,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大祭司,我正在你的故鄉做事。”
大祭司呆了呆,應該是在理解方林巖話中的意思,接著難得的露出了震驚的口氣:
“你難道是在那邊?”
“沒錯,就是那個諸神的黃昏來臨,你們的信徒被魔法徹底湮滅掉的世界。”
大祭司幽幽的道:
“真的已經徹底的湮滅了嗎?”
“是的,我這一次切入本世界的時間點,是在遇到女神永眠的那副畫的一百年之后,根據最新的資料顯示,最后一個神靈都已經在五十年之前隕落了,那一天被稱為終焉之日,一個全新的時代降臨了。”
“所有具備宗教意義的廟宇和建筑,都已經變成了景點,在里面修繕,維護的也不再是信徒,而是拿著政府薪水的工作人員,魔法師已經統治了這個世界。”
大祭司默然,心中想必擁有著無盡的傷感。
“我聯系你,是因為突然有著一個發現.......”
然后方林巖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祭司,大祭司聽了以后就很干脆的道:
“你的判斷沒有錯,能做出這件事的,只有圣盾艾葵斯,不過你要小心,因為它現在很有可能因為神力的極度匱乏而處于發狂狀態。”
方林巖驚奇的道:
“什么意思?”
大祭司道:
“你知道嗎?圣盾艾葵斯最初的用途,根本就不是將其當做盾牌來使用的,而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