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贊同國公爺的提議。”溫體仁神情鄭重的講述道:“在這段時間,我政務院管控著西北地區、遼東地區兩部地方,相比較于遼東地區的職權明確,在很多時候,西北地區卻表現的并不是那么的明顯。
甚至于在九邊重鎮相繼撤衛歸府后,對于陜西承宣布政使司來說,它整體就處于超負荷運轉狀態。
并且陜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核心中樞西安城,距離最遠處的甘肅一地,何止是千里之遙!
如果說在甘肅地方,出現一件緊急的事情,想要靠布政使司出面解決,恐局勢早已愈演愈烈。”
按照趙宗武所控的西北地區、遼東地區兩塊疆域上,有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山西承宣布政使司,遼東承宣布政使司,平東承宣布政使司(朝鮮半島)。
除了平東承宣布政使司,屬于是新成立的行省級機構外,其余皆擁有著合法性的老牌行省級機構。
明確劃分的承宣布政使司,使得其轄下劃分有府、縣、鎮、村四級權力機構,這也使得地方擁有著超強的發展韌性。
將別人的地盤,納歸到自己的地盤中,這對于大明來說,還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情,畢竟趙宗武這些年不斷在外開疆擴土,使得原本近乎丟失完的遼東被收復,并且為了能讓遼東擁有強悍的底蘊,便在此基礎上創建了遼東承宣布政使司,同樣的道理,朝鮮半島,也在這樣一種前提下,被趙宗武永遠的收歸到了華夏統治圈內。
至于已經被劃撥成數部倭島,因為其地距離華夏本土過遠的緣故,再加上趙宗武心中很清楚,華夏本土的建設,尚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所以對于倭島只能采用半掠奪、半壓制的模式來對待。
這也就使得趙宗武暫緩了倭島相關政權建設的計劃,從而啟動殖民的方式,在半島瘋狂掠奪人口資源、金銀資源、礦產資源等,將各類資源,盡數運輸到遼東承宣布政使司,來發展相應的工業基礎。
但是陜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創建到現在,已經有兩百余年的歷史,如果說我等冒然將其拆解開來,恐朝中的輿論對我部來說并不那么的有利。”聽著溫體仁的講述,在旁的周延儒講出了自己的擔憂:“固然說拆解陜西承宣布政使司時,是一件有利于地方發展的事情,但是我們也必須要考慮朝廷的感受。
再者說九邊帥府提出的諸多部署,各地興建的軍防體系,尚處于半完善狀態,如果說我等冒然拆解陜西承宣布政使司,這中間會出現怎樣的風險,我們是無法預料到的。”
依照著現有各地承宣布政使司的明確,現階段這各地承宣布政使司的主官皆已明確,不同于原有復雜的官員體系,趙宗武恢復了明初時,以布政使作為承宣布政使司的主官。
由此這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錢龍錫,山西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閻應元;遼東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周文郁;平東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楊嗣昌。
溫體仁、周延儒二人的講述,也代表著現階段政務院的兩種思想,可對于趙宗武來說,在合適的階段,就應該去做合適的事情。
如果說在前兩年,他是絕對不會提出拆解陜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提議,因為那時的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實在是太過于虛弱了,即便說那時的甘肅,還是那么遠的距離,但那時的甘肅,可以說是少有的貧瘠地帶。
也是因為這兩年多不斷前移流民,并且加大對于甘肅、寧夏等地的扶持力度,這才使得他們有了復興的希望。
既然說發展的苗頭已經出現了,那么在這個時候,去剝離出一個合理合法的行省級機構出來,那也避免了后續無盡的扯皮。
在這件事上,趙宗武他不想在過多的扯皮了。
遂講道:“對于你們各自的想法,本公這心中都已知曉,但是本公向你們申明一點,現階段的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已經無法掌控這么大的疆域。
隨著政務院對甘肅、寧夏等地的大幅度扶持,這也使得當地皆擁有了強有力的發展勢頭。
并且在這過程中,九邊帥府也對上述地域,進行了全面的軍防體系的改善,這也使得上述地域民生意義,已經遠遠超過了軍事含義。
所以說這也是本公,為什么想要在陜西承宣布政使司中,去拆解出行省級機構的原因所在。
今日本公提出陜西承宣布政使司的拆解,并不存在打壓、提升誰的地位,在這件事上,本公需霸道一次。
對朝廷的奏疏本公已經寫好,本公有意將陜西承宣布政使司一分為三。
自此西北地區可分為:甘肅承宣布政使司,陜西承宣布政使司,寧夏承宣布政使司,山西承宣布政使司。
并且推舉朱家仕擔任甘肅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黃絅擔任寧夏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
面對趙宗武的講述,原本還想繼續爭論此事的政務院眾人,遂滅了繼續爭論此事的心思,因為這些年的發展,使得他們心中早已接受了趙宗武的一錘定音,并且在很多時候,趙宗武的一錘定音,可以很好的幫助地方發展起來。
對孫傳庭、盧象升、史可法、袁崇煥、張壺、陳雄、周延儒、溫體仁、楊景辰他們來說,既然自家國公爺已經決定了,那么他們就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樣一件事情,而再去爭論什么。
如果說真的有那么大的精力,那還不如再去為地方多做幾件實事的好。
同樣也通過這一舉動,也推測出趙宗武在孫傳庭他們心中,擁有著怎樣說一不二的地位。
用五年的規劃,將西北地區徹底軍政分離開,這也使得趙宗武將會徹底掌握,這片廣袤的地域,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西北地區也將會改變其原有的貧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