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證據拿到了,該有的人證也有了,或許這并不能完全懟死朱由檢,但是趙宗武也有底氣去信王府了。
或許先前有的懷疑,只是基于歷史留下來的論點,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這些天搞下來的成果,該會一會這位年輕的信王殿下了。
想起朱由校做的種種,雖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朱由校對待他的弟弟,那真沒什么說的,年紀輕輕就封信王,缺什么給什么。
或許他們之間的溝通交流,并沒有那么的多,但是生在這帝王家,像想普通人家那般交流,也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存在。
可偏偏就是這樣,朱由檢居然為了心中的野心,謀害了自己的親哥哥!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存在。
趙宗武神情中帶著憤怒,指著已經傻眼的楊青峰,怒吼道:“丁修!帶著這個畜生不如的家伙,與本公去一趟信王府!”
或許就此刻而言,趙宗武要先見一見這個深居簡出的朱由檢,此時的他就想著要逾越禮儀。
朱由檢根本就不配他尊重。
得趙宗武令,在外靜候的丁修,陰冷著臉,看向跪在地上的楊青峰,右手一把將其提溜起來,接著便怒吼道:“定國公出府!!!”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在旁的陳奇瑜心中依舊帶著震驚,但是理智卻告訴他一定要把自家國公爺勸下來,這個時候萬萬不是沖動的時候啊!
“國公爺!國公爺!您一定要三思而行啊,現在這個時候你去找信王殿下,那無異于是入狼穴啊!
我們誰都不知道,信王殿下在這中間,還留有什么后手,更不清楚這信王府到底有多少人馬,國公爺您就這樣大大咧咧的過去了,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國公爺您想一想遼東,現在遼東還需要您去指導!”為了能勸說下來憤怒的趙宗武,那陳奇瑜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個時候萬不能去啊!
看著神情激動的陳奇瑜,趙宗武這臉上帶有幾分笑意,接著便推開陳奇瑜的阻攔,反講道:“玉鉉不必擔心,本公在戰場上殺的建奴,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余眾。
兇殘的建奴本公尚且不怕,區區只會陰謀詭計的信王,在本公看來根本就不算什么,本公倒要看看,他信王到底有什么狼子野心!
想陛下雖有頑劣之相,但不失為一代明君,單單是陛下對本公的那份信任,本公從心底里就認這位明君!
可他娘的朱由檢算什么東西,居然敢謀害陛下!!!”
趙宗武講的這些,一遍遍沖擊著陳奇瑜的精神,是啊,作為大明讀書人,自幼學的就是忠君,可到頭來,大明皇帝的親弟弟,謀害了大明皇帝,這讓陳奇瑜心中有了質疑…
丑聞了!
千古丑聞啊!
陳奇瑜沒有再阻攔,而是靜靜的跟在趙宗武身后,一同前去信王府。
除丁修外,葉超、沈煉、盧劍星、靳一川、凌云鎧、趙宗南、趙宗浩…浩浩蕩蕩的緊跟趙宗武而去。
這一次趙宗武深入信王府,葉超他們心中肯定擔心啊,為了確保自家國公爺的安全,葉超他們必須緊緊跟隨著,萬一出現什么突發情況,他們還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錦衣衛群出,護衛著定國公趙宗武去往信王府。
這樣的消息一經傳開,也讓京城諸多勢力心生疑惑,對于趙宗武這一行為,根本就丈二摸不到頭腦。
信王殿下平時深居簡出,性格暗弱,除喜好些歌姬外,余者根本就不顯。
可定國公趙宗武,卻在這個時候前去信王府,尤其是當前局勢那般震動,這般規模前往,屬實是讓旁人搞不清楚。
但是得此消息,京中有一人恐有了些想法,那就是先前找過趙宗武的魏忠賢,魏忠賢在得知此消息后,也在心中暗暗嘀咕:“難道說咱家還真被那信王給騙了?此次謀害陛下的屬實是信王?還是說趙宗武找到了什么情報?”
可是嘀咕歸嘀咕,魏忠賢這根本就拿捏不準,因為此事牽涉重大,這樣的猜想,在沒有最終證實前,根本就不能給公布開,同樣也因為魏忠賢的這次猶豫,也為他最終落敗埋下伏筆。
反觀此次的主角,大明信王朱由檢,此時的他心中也是非常的煩躁,原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原本一切都在按照預想的那般行進。
下一階段只需向魏忠賢表明心意,說其權柄盡歸其手即可,縱使朱由校有三個皇子,但是在未來的時間中都會夭折,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半路殺出個趙宗武!
趙宗武來到京城后,就搞出了一連串的舉措,本身這并沒有什么,那胡亂抓捕的行為,的確抓住了幾名邊邊角角的存在。
可接下來趙宗武,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每次都卡在了節點上,這讓原本并不慌張的朱由檢亂了心神,同時也在躊躇,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馬腳?
可接著楊青峰的被捕,讓朱由檢心中大驚,因為楊青峰是負責京中的總頭目,其地位在朱由檢麾下能進前五,也因為這樣使得朱由檢徹底慌神了。
本來要出手的內廷舉措,在這個時候也叫停了,而就在朱由檢心中猜疑的時候,定國公趙宗武,帶著錦衣衛浩浩蕩蕩的來了。
也不管信王府親衛,趙宗武直接驅使著錦衣衛對峙,而在這過程中,趙宗武很輕松的就進府了,不管信王府管家的控訴,趙宗武領著葉超他們就進到了信王府內院。
畢竟是信王府,大明皇族所在,這中間的太監占了多半,可趙宗武現在根本就沒有要避嫌的意思。
大咧咧的就走進朱由檢居住的地方,葉超他們就把持在門外,與憤怒的信王府親衛對峙著,而趙宗武就這樣大馬金刀的坐于座椅上,看著臥床不起的朱由檢。
如果不是響起的輕咳,趙宗武還以為朱由檢已經死掉了。
“朱由檢,你是不是很詫異本公,為什么會來你的信王府?”看著臥床不起的朱由檢,趙宗武在這自顧自的說著。
“咳咳…”
朱由檢并沒有回話,而是輕咳了兩聲,看著臥床不起的朱由檢這般,趙宗武原本心中的憤怒也退卻了,這么一個會偽裝的家伙,與他生氣似乎并不值當。
趙宗武端坐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道:“你是真病也好,假病也罷,接下來你只需聽本公說就好。
朱由檢,你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本公心中都知道,你在京城做的事情,本公心中也清楚。
本公不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本公告訴你,你想當皇帝,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咳咳咳咳…”
聽完趙宗武說的這些,朱由檢一連串重咳著,但是他并沒有站起來,也不敢站起來,如果這個時候站起來,那等于就是把所有的事都承認了。
“咳吧!咳吧!本公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本公在遼東這地界,殺了那么多的魑魅魍魎,卻唯獨忘了,京城還有那么多的魑魅魍魎!”趙宗武微瞇著雙眼講道:“陛下雖行為略有怪誕之意,但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居然還敢妄圖謀取皇位。
甚至于為了取得皇位,做出弒君害兄的大逆之舉,就你這樣的德行,根本就不配做我大明皇帝!
我大明以孝治國,而你朱由檢,內心奸煞,你有何德何能當我大明皇帝!”
自來到朱由檢身前,趙宗武就沒有提一句,有關抓住的證據是怎樣怎樣的,他就這樣大咧咧的怒斥朱由檢,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已經知道了很多消息一樣。
“丁修!帶著楊青峰進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趙宗武怒喝一聲。
同樣也是因為這聲吼叫,使得躺在床上的朱由檢,心中猛然一驚,同時也緊握著雙手。
他不知道趙宗武到底要干什么。
同時也不確定,楊青峰會不會出賣了他。
這讓朱由檢的心中忐忑不已。
“趙宗武!你他娘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帶我來此干什么,想讓我殺了朱由檢嗎?老子不會讓你如愿的!老子恨得是朱由校!老子恨不能生吞了朱由校!!”
被拉進來的楊青峰,情緒顯得非常的亢奮,但是這在趙宗武看來,就像是一個被抓住命門的老鼠。
“這個時候會表忠心了,但是晚了,你已經說了所有,沒想到本公會帶你來對峙吧!”趙宗武特意當著朱由檢的面說這些。
接著便示意丁修,對要張口大罵的楊青峰用了大刑,那條舌頭被鋒利的刀刃給輕松的割下來。
“啊…”
小小的屋內,響起歇斯底里的怒吼,這讓在外的信王府親衛情緒亢奮了起來,同時朱由檢心中也起了膽怯,但是趙宗武也站起身來,離開了…
這期間雖說信王府親衛異常亢奮,但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一步,定國公的威懾那不是常人能抵抗的。
“玩吧,朱由檢,這一次你必敗無疑!”
看了眼身后的信王府,趙宗武面帶輕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