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教學,在于可根據局勢變化而講,瞬息萬變的戰局,也讓趙宗武他們時刻戒備。
就在這說話間,建奴攻勢好似疊浪一般,其兇悍進攻,一浪猛過一浪,這亦使得棉甲小將所部,在局勢上反不如建奴!
“也不知那馬車中是誰。”趙宗虎眼神中閃爍著精芒,但語氣中卻帶有幾分不屑,道:“本占據優勢的兵力,半數卻被限制在此處,這也算給了建奴可乘之機。”
聽到趙宗虎所講,而趙宗武卻存著幾分考究之意。
“虎子,若你是那棉甲小將,馬車中是你至親,面對兇悍的建奴,你當如何抉擇?”
面對趙宗武的詢問,趙宗虎在聽后,一時無言。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真要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那能否做出最有效的方法,這卻也成為了最關鍵的所在。
“我當…;親率…”說著只有自己能聽懂的話,趙宗虎表現出常有的糾結。
看著趙宗虎的表現,趙宗武嘴角微揚,輕搖其頭,而后講道:“此戰的關鍵在于,棉甲小將錯誤的預判己方勢力,將半數兵力限制于馬車處,這可能和其第一次上戰場有關。
如果我是那棉甲小將的話,我僅會給馬車處,遣派6名精銳持重盾,分往馬車左右兩翼,固守戒備。
要知道建奴兇悍,過少的兵力和之對決,必然失敗,而分批添兵,這又屬添油戰術,實屬兵家大忌,與其這般被建奴磨死,倒不如呈舍我其誰之勢,同建奴發動決戰!”
趙宗武的解析,讓在場眾人皆頻頻點頭,尤其是趙宗虎,那眼神中閃爍的崇拜之意,有增無減。
“…就在此時!虎嘯軍!結陣…殺奴!”
顯然,趙宗武并不會平白享受此等炫耀之際,自始至終,他存著的就是磨煉之心,除葉超、殷澄外,諸如趙宗虎、趙宗寶、趙宗浩、趙宗南、趙宗錫五人,那都是他選出來的苗子。
戰爭不是兒戲。
戰爭不是過家家。
為將者,若無超高的警惕性,那必敗無疑!
為此,趙宗武決定用一場血腥的搏殺,來告訴趙宗虎他們,戰爭永遠都不是玩的,他是會死人的!
當然,之所以趙宗武敢這樣做,那也是因為,其部二十余眾,皆為虎嘯軍精銳悍卒。加之在這期間,由棉甲小將所部牽制搏殺,也使建奴折損半數,余者體力也有減持。
由于所喊突然,以至于趙宗虎等人并未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但戒備左右的虎嘯軍悍卒,卻幾乎在同一時刻,或持槍跟前,或握弓落后,葉超、殷澄則分位左右兩翼。
只見趙宗武一馬當先,手持重槍,雖相距兩里有余,但戰馬急奔下,這段距離并不顯。
這突如其來的第三方,讓原本陷入激戰的雙方,皆略顯震驚,誰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出現第三方兵馬。
“大少爺,是友軍,不是建奴援軍!”在棉甲小將旁的家丁,緊皺著眉頭,在觀察其容后,震聲喝道。
聽到這話,那棉甲小將是怒揮長槍,而仰天長嘯:“兒郎們,祖家援軍來了,隨本少爺殺奴!!!”
那歇斯底里的怒吼,猙獰的臉龐,讓那俊朗的棉甲小將,一時間顯得很是兇悍。
本攻勢平穩的建奴,在見到此幕后,稍顯停滯后,接著卻再度平穩下來,這種戰場臨變性,那絕非一般軍隊所能有的。
要說也夠倒霉的,原本他們這支隊伍就不是和祖家拼殺的,身為鑲白旗巴牙喇,自旗主杜度戰死,他們就四散而出,所為就是要將,自家旗主的腦袋給找回來,并且將兇手殺死以告慰亡靈!
若不能做到這一點,他們將承受來自汗王的兇殘鎮壓!
寧骨怒睜著雙眸,強健的體魄給人不敢直視之感,眼看著后方出現了一支新生力量,這讓其心中不由震怒!
“套鬼,你領著五人前去阻攔,勢必要將他們攔下!”
“是!”
戰場之勢本就稍縱即逝,這突如其來的變局,終究是影響到了寧骨等鑲白旗巴牙喇。
在這奔騰間,趙宗武見建奴從隊中分出六人,這嘴角是不由微揚,心中暗道:“這場殲滅戰要是打不贏,那老子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左右…”
“繞擊!”
戰場中要做的,是用最簡駭的招式,一擊斃敵!
得趙宗武令,尾隨在后的騎卒,分由葉超、殷澄帶領,快速越過趙宗武身位,接著又呈三箭球狀,以餓狼捕食之勢攻去!
當然在隊伍最后,尚存有五人,作為戰場新兵的他們,更多的是刷刷體驗感…
套鬼見狀,心中是為之一震,但態勢已出,若此刻減緩攻勢,那必然會造成新的問題。
與其這般,倒不如搏一把!
他沒想到,這支隊伍的首領眼界如此刁鉆。
“咻咻咻…”
既然,在兵勢上不占優勢,那便從氣勢上著手,奔騰間,套鬼是長槍懸掛,抽出強弓,搭箭,怒射而出!
伴隨著那聲箭矢破空聲,只覺得殘影閃過,在中翼后的一名虎嘯軍騎卒,未能抵擋,便被射倒在地!
有套鬼打樣,其后巴牙喇亦如此,短短五百米之距,便讓趙宗武方折損了七人!
這局勢,讓趙宗武心中怒火沖天,那噬人的雙眸,怒睜著,手中的重槍,在這說話間便怒劈而去!
為首的套鬼,是棄弓,慌亂間,摘槍抵御,雖說套鬼是巴牙喇,是建奴中少有的精銳,但跟趙宗武相比,那終究是差了些。
憤怒狀態下的趙宗武,那絕非是一般人所能抵御,僅一記重劈,便讓套鬼失了分寸,二人是錯馬而去,但在擦身之際,趙宗武一記臥馬回槍,其槍尖直戳腰眼,剎那間,套鬼根本無法做出反應…
“啊…”
伴隨著不甘的怒吼,套鬼摔倒在馬下,趁其勢,趙宗武是怒甩重槍,接著便攻向另一員,欲殺來的建奴!
自這一刻,戰場的局勢徹底傾向于,趙宗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