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還沒說完呢。”
凌瓏開口。
顏煌笑：“然后你起身要走，我以為你不想聽了。”
凌瓏看看一旁很歡快逛著的嬴雪白：“是有點女人天性的嫉妒。她也太幸福了，糟心事都不讓她知道，所有的好都給她。各種寵溺對了…”
凌瓏看著顏煌：“誰是誰姐啊。你倆誰大？”
顏煌目光滿是溫暖和愛意看著嬴雪白的背影：“我對她的好，和年齡無關，和身份無關，和財富無關。”
“哈哈。”
凌瓏笑了：“這好像是結婚誓詞吧？”
顏煌也笑：“希望有那么一天，可以親口對她說。”
凌瓏皺眉：“所以她并沒有接受你？這是真的？”
顏煌輕嘆：“是真的。她還沒開竅，還不懂男女情愛之類的事。”
凌瓏搖頭：“我不信。她都多大了，如今初中生都談戀愛，你還比她小呢。”
顏煌看著凌瓏：“其實我自己也不確定對她是不是愛，我能確定的是，比愛還要持久綿長熱烈，而且是永遠。”
凌瓏看著顏煌，就這么看著。
顏煌突然笑：“不對我干嗎和你說這些？說回正題。”
看看周圍，顏煌開口：“額…其實見面沒幾次，但也聽說過你的一些事。交淺言深好像不是我性格，但既然今天這么有緣，不談點什么對不起這么頻繁的邂逅。”
凌瓏一頓，點點頭：“不用說我也知道。圈內圈外都成笑話了。入行就那么多大導演，大咖給我一個新人配戲。一次不行正常走向就該是沉寂。但是我卻一部大片接著一部大制作那么主演，大投資，各種大，最后反而獲得的口碑和票房越來越低，甚至成為毒瘤。背景論和男友論全都出來了。”
顏煌開口：“那你為什么還要…我的意思是為什么還頂風上？”
看著凌瓏：“我有時候也好奇思考，真的找不到頭緒和邏輯。除非你是玩票，不在乎紅不紅。又或者你的背景強到不需要在乎公眾的評價。可是依然不合理，因為不管你什么背景，空投什么大制作，終歸買單的是大眾。收視率和電影票都是他們給予。”
凌瓏看著他：“你意思我該找合適我的，而不是一味盯著大制作大導演大咖那種合作？”
詢問顏煌：“可是大制作大導演大咖往往是票房和成功的保障。相比其他名不見經傳的策劃和項目，你根本沒法預判哪個能紅，哪個能成功。”
顏煌皺眉：“瓏姐，我冒昧問一下，您今年多大？”
凌瓏笑：“90的，怎么了？”
顏煌搖頭：“我看你像70的。”
凌瓏驚訝，扶著他的手下意識用力：“你罵我老是嗎？”
顏煌笑著拉開一些距離：“你不會找保鏢打我然后人間蒸發吧？”
凌瓏目光炯炯看著顏煌，不遠處的嬴雪白似乎也感受到氛圍。
顏煌倒是目光清澈和她對視，許久之后，凌瓏先笑了：“好。你是第一個敢有膽子用這件事調侃我的。”
顏煌呼出一口氣拍著胸口：“媽呀媽呀，嚇死我了。其實我也是硬挺，你沒感受我腿都軟了，走路都不順暢。”
凌瓏嗔怪笑著：“你那是腿受傷了！！”
顏煌只是笑，嬴雪白看了兩人笑，這才繼續看東西。不過始終在兩人周圍，不再跑遠。
不過凌瓏沒在意嬴雪白，反而看著他：“你說我老，什么意思？”
顏煌開口：“我意思是你該好好想想，所謂的大導演大咖都是怎么捧起來的？第一也是觀眾捧起來的，第二你不該迷信他們的咖位和身份，因為時代不同了。曾經他們可以火起來有知名度和號召力是因為曾經的年代網絡和信息不發達，娛樂平臺少。幾乎只有電視和電影，而且電影早期也沒發展起來，是近幾年才流行去電影院看電影。”
凌瓏沉思：“你的意思是…”
顏煌點頭：“我的意思是，如今的時代發展日新月異。娛樂項目平臺渠道越來越多。而年輕人一代成長起來，成為娛樂收入的主要消費者。他們不管什么大牌大咖，或許會有影響，但已經不是盲目崇拜信任的年代。加上越來越多的大導演大咖晚節不保，拍出一次又一次的爛片消耗觀眾對他們的信任。你再繼續參與大制作不但不會搭順風車，反而是在搭沉船。沒法借助他們的名氣往上沖，可能還會給他們的失敗背鍋。實際上你就是個演員，你失敗的作品也不參與編劇和導演，但是最后作品出來，挨罵的都是你。都是凌瓏出品都是爛片，誰提到編劇和導演能力差了？有嗎？”
凌瓏開口：“有道理。”
看著顏煌：“那你的意思是…”
顏煌笑：“多簡單啊。先看劇本，再看陣容。這很難嗎？”
凌瓏搖頭：“沒那么簡單。”
顏煌開口：“對別人沒那么簡單，對你就是這么簡單。”
示意凌瓏：“以你的背景，好劇本有了。陣容你甚至都可以用自己影響力去調配。根本就在于必須劇本好才行，當然也要看導演功力，對手戲演員的業務能力。不過我覺得你自己也要提升和努力。”
凌瓏無奈：“我還不夠努力嗎？”
顏煌示意：“方向錯了。還有…”
顏煌詢問：“我還好奇一件事，為什么好像很多人都怕你，不想帶你玩。都躲著。”
凌瓏平靜開口：“因為我真的會讓誰人間蒸發吧？”
顏煌干笑后退，招手示意：“姐我們回家了。”
“呵呵。”
凌瓏笑著看他一眼：“還問？你自己不也這樣嗎？”
正好嬴雪白回來，籃子里好多東西，手里居然還有一個法棍。
“吃這個啊？”
顏煌詢問：“多干啊？”
嬴雪白調皮拿著法棍砸他頭一下，顏煌看著她：“干什么？砸我一下吃得香？跟沾果醬似的？”
“咯咯”
嬴雪白笑，隨即突然詢問：“你說我去付錢時候正好吃完，機器會檢查出來嗎？”
“呵。”
顏煌攬著她：“你吃下去試試。”
嬴雪白也笑：“吃不完你陪我一起…”
說完掰了一半給顏煌，顏煌就陪著吃。
凌瓏在一邊看，驚訝開口：“你還真吃啊？”
顏煌笑，看著嬴雪白小嘴旁邊還有面包屑，手指抹掉曾經自己嘴里咀嚼，點頭笑著：“真香”
“你滾”
嬴雪白用一半法棍砸他：“你就不要臉連你姐都不放過…”
顏煌疑惑：“連？這個字有前提吧？是別人都不放過也不放過你才叫連。至今為止我好像就只對你臭不要臉的專一，何談連字？”
“滾”
嬴雪白踢他，顏煌笑：“去吧，再拿一個回去。”
嬴雪白看著他，眼睛彎起月牙：“那我真去了？”
說完蹦蹦跳跳就去了。
顏煌笑著看著她背影，凌瓏也是。
只是他倆都沒發現，會所還有其他會員在逛。偶爾看到顏煌和凌瓏“依偎”在一起一邊笑著朝前走一邊聊著什么。
都竊竊私語，好像發現什么驚天秘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