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今天的端午楚歌,比上一次有了巨大的進步。
打不過盧媛媛是正常的,沒人可以在對噴中勝過大媛媛。
端木楚歌被噴的有點自閉,但是,關鍵時刻,她反應過來了。
我可以撒嬌啊!
罵贏了又如何?歸根結底,勝利的標準是搶來汪言!
于是,端木楚歌柔柔弱弱的貼了上去。
而且貼得很緊。
霎時間,空氣變得極度沉重。
汪大少懵逼了一瞬間,不是因為妹子們的殺氣,而是不解:她怎么敢?!
緊接著便注意到,盧媛媛攥住拳頭,胳膊上的肌肉一點一點繃緊,帶動脖子上的大筋勃然暴起,眼神變得極兇極兇…
臥槽!
狗哥心里瘋狂呼號,差點沒嚇出亡魂。
他太知道盧媛媛是什么人了。
這妞的虎勁兒一上來,那可是真敢動手的!
介一拳錘下去,端木楚歌保準得去修鼻子!
她打了端木大小姐,或許會有很多人心中暗爽,可擺事兒的不還得是我?
而且動手是最糟糕的做法。
外人不會說劉璃的同學如何如何,只會把鍋扣在劉璃頭上。
沒素質、小心眼、野蠻、配不上汪言等等等等…
人言可畏啊!
到最后,所有的壓力都會堆積在小琉璃心頭,讓感情蒙上一層厚厚的霾。
所以,絕對不能讓她動手!
事發突然,林平之明顯是想去拉盧媛媛,卻因為離得比較遠,中間隔著兩個人,已經來不及。
而距離盧媛媛最近的婊婊,剛被端木楚歌罵懵,心里正委屈著,壓根沒意識到。
誰都指望不上了。
當狗哥心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下意識的,自己動了手。
先是伸出左手,探過去在端木楚歌胳膊肘上一捏…
強人鎖男立功了!
深諳鎖人技巧的格斗汪隨手一抓,便找準了端木楚歌的麻筋,沒怎么用力,就把她捏得渾身一麻。
緊接著,抽出被死死摟著的右手,伸出食指,按住端木楚歌的額頭,用力一頂。
給老子爬開!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后,才皺眉開口。
“端木女士,咱們并不是很熟,麻煩你注意點。”
盧媛媛一怔,緊繃的肌肉陡然松懈下來。
端木楚歌也是一怔,然后撅起嘴,眼里閃著淚花花,滿臉委屈。
“汪言,她那么罵我,你都不管管?
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生日禮物,她們憑什么這么欺負人啊?!
我怎么就不配了?!
送份生日禮物還得有什么資格嗎?!”
這話說的,乍一聽很有道理,但汪大少卻一點不為所動。
“我已經拒絕過一次了,你是想聽我親口拒絕第二次嗎?”
端木楚歌楞住了,臉色發白。
這男人是鐵石心腸嗎?
很明顯,是的。
汪大少難得發一次火,哪里會這么輕易結束?
冷著臉,眼神淡漠,沉聲道:“行啊,麻煩你給我聽清楚:咱們就是普通的校友關系,從來沒有熟到可以互贈禮物的程度,所以請你自重,別給我找麻煩。”
端木楚歌徹底傻眼了。
你無情你冷酷你不是男人!
長這么大,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啊?
死不要臉的貼上去,結果被人棄之如敝履,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你!”
端木楚歌氣得腦子都快要炸掉了,理智全無,只剩下破罐子破摔的發泄欲念。
“汪言,喜歡你是我眼瞎!禮物我回頭就扔掉!可我至少是你的客人吧?!”
還特么糾纏?
沒完沒了了是吧?!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汪言卻沒有再給她機會。
冷冷一眼掃過去,強烈的情緒在氣質碎片的轉化下,形成一種暴風般凜冽的精神壓強。
外人看著都覺得瘆人,直面相對的端木楚歌更能感受得到那種深沉的怒意。
她卡住了。
汪大少卻在冷笑:“我缺你一個客人?!”
簡直不客氣到了極致!
周圍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作為宴會主人,這么干,不合適吧?
脾氣上來的狗哥卻根本不管合不合適,轉頭又盯上端木秦武。
“端木,你妹妹病得不輕,抓緊把她帶走,別等我叫保安。”
端木秦武氣得攥緊了拳頭,卻被汪言的目光死死釘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剛上初中時被三個小流氓堵在巷子里,他也是如同今天般,滿心恐懼,渾身顫抖,想反抗,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為什么,卻深深的感受到了屈辱。
然而汪言的警告卻仍未結束。
“劉璃是我女朋友,你們心里對她有什么想法我管不著,但是在我面前內涵詆毀她,會讓我覺得你們既沒有修養,又沒有腦子。
今天是第一次,到此為止。
最好別再有下一次了,懂了么?”
端木兄妹恍然大悟。
惹禍的是端木楚歌的那張嘴。
“我哥就喜歡你這種婊里婊氣的綠茶。”
明著是罵婊婊,暗里內涵的是誰,不是明擺著的么?
端木秦武喜歡劉璃至少三年,大學之后發現沒戲,才去追求的李韻音。
盧媛媛之所以暴怒,恨不得打人,也是因為這句嘲諷。
端木楚歌以為汪言聽不出來,就算聽出來了也不會撕破臉皮,委實是低估了狗哥的情商和脾氣。
汪言是什么性格?
我的女人,無論何時我都會護著!
區區一個端木楚歌,算個毛線?
三項分全都90,有顏有錢又如何?
你當自己是天之驕女,哥可不慣著你的大小姐脾氣。
90的rbq又不稀奇,你哪里都不特殊。
端木秦武的怒火瞬間泄掉,整個人就像是一枚放光氣的輪胎,精氣神都萎靡了下去。
親妹妹惹的禍,他能怎么辦?
罵她舍不得,鬧起來又不占理,除非不講理硬懟…媽的,拿頭懟汪言啊?!
現在,端木秦武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想個辦法下臺。
已經夠慘了,能挽回一點是一點吧…
然而他沒等到同伴們的幫腔,卻被汪言死死盯著,又追問了一句。
“懂了你就點點頭,別跟個木樁子似的,沒人需要你站崗。”
端木楚歌、端木秦武同時瞪大眼睛,愕然而又憤怒。
你還是人嗎?
都這樣了還特么追著打?!
然而看著汪言冷漠的表情,再被那雙深如淵海的眼眸死死壓著,兄妹倆是真的不敢炸刺了。
這貨心太狠。
如果再有沖突,汪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保安丟她們出去。
別人或許不敢,汪言絕對敢。
端木秦武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壓力不獨獨來自于汪言,更來自于同伴們的冷漠,看客們的嘲諷,以及自身的無力。
讓他委屈得想哭。
我特么真是閑的,來湊你這個瘠薄熱鬧!
但是再怎么委屈都改變不了眼下的局面,當汪言真正發了飆,他才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
一直小心翼翼哄著的大哥都不敢站出來打個圓場,這還不夠明顯么?
狠狠一咬牙,端木秦武徹底放棄了掙扎,打算低頭。
關鍵時刻,劉璃走到前面,輕輕挽住了汪言的胳膊。
“汪汪,端木畢竟是我的同學。”
她輕柔的開口,揚起頭,看著汪言的眼睛,嬌聲懇求:“就到此為止,好么?”
汪大少平靜的和她對視,兩秒后,展顏一笑。
“好。”
當汪言笑起來時,附近的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端木楚歌看了一眼劉璃,轉身就走,眼神那叫一個復雜。
端木秦武感激的沖劉璃點點頭,灰溜溜的去追妹妹,都沒和王懿博他們打個招呼。
至此,端木楚歌,卒。
風波散盡,剛才的一切都成為了新的談資。
礦省同鄉那里,老王老李小苗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李似有不服,語氣帶著揶揄:“汪少這脾氣…嘖嘖!”
小苗更不爽:“太裝了吧?這要是在咱們地頭上…哼!他算個吊!”
王懿博后腦勺陣陣發疼,急忙警告:“自家人悄悄講兩句就得了,當面你們可千萬注意點!”
“切!”
小苗仍不服氣,嘴硬得很:“回礦省我怕他個吊!”
王懿博徹底正容:“汪少心狠手辣背景又深,不管在哪兒,咱們都沒有必要得罪。
黃一勍當初比你更狂,人家在魔都立足多少年了?
到最后還不是給送進去了?
15年啊!
出來之后吉爾還能不能用都是兩說!
那批在背地里黑汪言的水軍,有個頭目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你和汪言有多大過節,非得跟他頂著干?”
苗偉橋被問啞巴了。
過節真沒有,頂多就是嫉妒罷了。
而且還是那種當面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在背地里痛快痛快嘴的暗妒。
畢竟他饞了好久的女神,眼看著也要投海。
就特么離譜!
明明都知道丫是一個海王了,怎么一個個都跟著了魔似的往里跳?!
來我的小魚塘它不香么?
老李看到王懿博的鄭重,也清醒了些,跟著點點頭。
“這小子現在確實正在勢頭上,不好招惹。
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而且一下子救了劉暢劉放兩個家里獨苗…
郭哥那幫人,眼下是全力撐他,誰來都討不了好。”
老李這是在為自己開脫,剛才沒幫端木秦武緩頰,他心里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不是心疼端木秦武,是覺得自己這個大哥當得有點灰頭土臉。
苗偉橋咬牙切齒的咒罵:“媽的,狗屎運!”
王懿博笑著點了點頭,好像是在贊同,其實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以后得離這個傻逼遠點,別被傳染。
都不提人家汪言當初救人時的那套邪性操作,單看今天的氣勢,你管那叫狗屎運?
我爹訓斥集團下屬也就這樣了,你可真沒逼數…
回頭看一眼何夢兩姐妹,他又開始琢磨:小何看樣子還沒對汪言死心,還是這兩姐妹值得重視啊…交好汪少的計劃,八成得落在她倆身上了…
何夢哪里是對汪言沒死心啊?
那分明是興趣加倍了!
何大小姐饒有興致的拉著于秋麗,不動聲色的打探敵情。
“班長,你怎么會給汪言打工的?脾氣那么大,你不和他打起來才怪。”
這句話算是聊到于秋麗的心坎了。
汪言那貨簡直不是人!
于秋麗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為啥那條死狗沒事兒就愛惹她生氣?
興致上來,一天懟八遍!
拉著何夢的手就開始訴苦,她差點沒哭出來。
結果何夢聽完于秋麗的控訴,更懵嗶了。
怎么可能?
汪言不應該是那種人啊?!
而且看于秋麗的樣子,分明有點樂在其中…
介又是什么花樣?
完全不懂!
我是不是out了啊…
何大小姐,你不懂就對了。
自打汪言抽到那張歡喜冤家卡,丫就徹底不當人了。
沒事撩一撩于秋麗,漲好感;
閑著沒事再懟一懟,漲忠誠度。
現在于大嘴都快被玩廢了,好感忠誠全部固定在80以上,她都想不明白咋回事,你能琢磨出啥來?
于是何夢就覺得很神奇,同時,探究欲也因此upup。
端木楚歌掛了?
那關我何夢什么事!
姐又沒打算懟劉璃,只是想給你找點麻煩而已…
給姐等著!
極速聯盟的成員分散得比較厲害,各有各的去處,所以沒幾個人看到剛才的小沖突。
宴會場地畢竟還是太大了。
惟有初新,一直盯著狗子,默默盤算著什么。
徐嬌陪在她身旁,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嘴里嘖嘖稱奇。
“喲呵,咱們會長沖冠一怒為紅顏,好有男子漢氣概…哎你到底上不上啊?等的我這個著急!”
初新一愣:“你急什么?”
“閨蜜一場,我老公就是你老公,你男人就是我的野漢子,你抓緊搞定,也借我嘗嘗嘛…”
徐嬌的語氣神態是如此的自然,初新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沒聽錯,她確實是在耍流氓。
“呸!”
初新怒呸一口:“你老公你自己留著。我的男人,我自己用!”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徐嬌慢條斯理的逗弄著初新:“我們不幫忙,你自己又搞不定,別人的東西你護那么緊干嘛呀?”
“誰說我搞不定的?!”
初新小姐姐面帶得意,倒讓徐嬌有點納悶了。
“那你打算怎么搞?”
“我…我不告訴你!”
初新剛要開口,突然又收住了。
然后,努力踮起腳,四處撒摸著,尤其關注宴會廳門口。
奇怪,她怎么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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