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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套情商套路,能叫舔么?

  汪言往外走的時候,堵在走廊里的圍觀少爺們齊刷刷讓開一條路。

  一半人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另外一半熱情的打著招呼。

  “車神”、“汪少”、“狗哥”什么的不絕于耳。

  狗哥是從黑虎那邊傳出來的稱呼,聽起來居然比汪少還威,像是有種神秘力量似的,最受歡迎。

  汪言倒是挺無所謂的,喊什么都點點頭,笑瞇瞇應一聲。

  終于走出人群,周建武再壓不住興奮,拽了個文:“兄弟,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貼切!”夏雨豎起大拇指。

  稍微有點吹牛嗶拍狗屁的嫌疑,但基本是實情。

  房間和走廊里總共擠著百來號富二代,天南海北哪兒都有,親眼看著汪大少一路裝嗶打臉,趙子龍般殺進去又殺出來,就跟看電影似的。

  揚名沒有?

  肯定的嘛!

  這些人彼此之間都認不全,卻個個把汪言當神仙,回去再一傳,誰敢說我狗哥不是頂級大少?

  別看他們咸魚罐頭似的擠在走廊里,好像不值一提的樣子,其實大部分不比建武差。

  個個有超跑,鬧著玩似的就湊出兩三億投注額,單拎出來都是大少。

  得到他們的認可與推崇,汪言的名聲算是穩了。

  好名聲能夠帶來的便利,誰會玩誰知道。

  “走走走,吃飯去,今天晚上Myst包場,我請客!”

  “宵夜住宿算我的!”

  “明天弄輛游艇出海,咱們開個大趴!”

  出去塔樓,周圍再沒有閑人,哥幾個控制不住情緒了。

  今天汪言血賺,他們跟著喝湯都喝個飽。

  其余7家總投注大概2.78億,押汪言的總投注額是3.09億,扣掉抽水,每100萬投注大概凈賺85萬。

  汪言賺回來整整1.02億大洋,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這筆錢將會在5天后變成8000萬,biu的一下出現在謹言投資的賬戶上。

  20的意外所得稅,我汪正派一分都不會少交!

  黑虎和胥哥大概賺到三四千萬,聽著好像不多,其實真不少。

  初新她們賺得少點,但是白撿來的,惟有兩個字——開心。

  看到小姐姐把眼睛都笑彎的模樣,汪言又想起來一件事:“918過戶給我吧,回頭轉給你2000。”

  初新咔吧咔吧眼睛:“我買時沒那么貴…”

  “多的算獎金。”

  劉夜湊過來,不是好笑:“咦,獎什么的?”

  夏雨跟著作死:“哥,要說辛苦,我們也很辛苦啊,厚此薄彼不好吧?!”

  大少淡定的瞥過去一眼,冷笑:“獎漂亮的。誰管你們苦不苦?”

  “靠!”

  一句話,全炸了,就初新美滋滋的背著小手蹦蹦跳跳。

  “求求你做個人吧!”

  一群老爺們嚎起來那叫一個難聽,汪言掏掏耳朵,突然嘆氣。

  “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原本我是打算免掉那20的提成來著…”

  嗯?!

  大家面面相覷幾眼,突然之間就瘋了。

  “誰跟你是朋友?!”劉夜氣憤極了,痛心疾首,“你分明是我爸爸!”

  “哥,汪哥,親哥!”

  “臥槽你占我爸比便宜!”

  “別鬧別鬧!哎,你們嗦,我改名叫汪建武好不好聽?”

  “好聽你馬!”

  “汪爺,您看今兒晚上需要幾個姑娘侍寢?哎喲…誰踹我?”

  初新板著臉,斜著眼睛:“我替我弟弟懲罰你對他的侮辱,有意見?”

  汪言:別啊,盡管侮辱我!

  一直鬧到停車場,臨上車之前,周建武看著空下來的賽道,突然冒出來一股雄心壯志。

  “兄弟,今天場合不對,沒能給你一個萬眾歡呼的頒獎儀式,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早晚會登上真正的冠軍領獎臺,享受你應得的一切!”

  “對對,GT賽奪冠!”

  大家馬上跟著歡呼。

  汪言一直在心里偷笑:你們還真以為我會參賽啊?

  別鬧!

  有錢有勢,在業余組做個傳說多好,何苦跟職業的玩命?

  低調都來不及呢!

  今天的比賽是特殊情況,不宣傳不錄像不采訪不拍照,即便如此,汪言仍舊全場戴頭盔,直到上樓才摘下。

  就是不想出現在大眾視野內。

  又怎么可能親自去參加GT賽事?

  當然,車隊是要建的,好處很多。

  至于麻煩…扔給建武虎哥他們折騰去唄!

  雖然贏錢奪冠都很爽,但是汪言沒飄,仍然很清醒——賽車,不足以成為一項事業。

  玩到頂就是舒馬赫那種,賺大錢,出大名,僅此而已。

  所以沒必要太上心,建起俱樂部,把旗立住,足矣。

  “今天只狂歡,別想別的。明天開始,合計個章程出來,咱們先把俱樂部搞好,回頭再考慮參賽的事。”

  汪言這話老成持重,大家都沒有意見,紛紛上車,準備去浪。

  出園區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列車隊,打頭的胥哥稍稍一讓,然后各奔東西。

  汪言開著G65拉著初新,隨口問:“那誰啊?”

  小姐姐辨認一陣,不太確定:“應該是湯二公子吧?魔都的幻影太多,看不到車牌認不出來。”

  “湯二公子?跟我講講。”

  汪言到底是個草根出身,對上層不夠了解,聽到個陌生名字都很感興趣。

  初新就不一樣,雖然并不關注商業上的事情,但是耳濡目染,對頂層圈子足夠熟悉。

  叭叭叭一頓科普,讓汪言大開眼界。

  今天來的劉左湯陳,都是頂級二代的另外一個層次。

  不怎么在外面玩,早早接手家族企業,自身名氣遠不如王尹蔣付,但是掌握的資源與個人能力,都吊打一票小朋友。

  大致上,就是二代紈绔和二代精英的區別。

  硬要歸類,初新和她的三個閨蜜,就是非典型的二代紈绔。

  “喲,今天的比賽居然炸出這么多大神啊?”

  汪言既驚訝,又遺憾。

  可惜沒能和他們碰個面,聊兩句。

  倒不是為了拉關系,而是想感受一下差距,這群人身上,值得學習的東西一定很多。

  “以后肯定有機會的。”

  初新歪頭看一眼汪言,沒忍住笑。

  “你現在可是年輕一代最牛嗶的汪大少,已經在很多人心里掛上號了。90一代最大的26歲,沒人比你強,急什么急!”

  汪大少臉一黑:“我是蛋蛋后好不好?”

  “盒盒盒盒…”

  初新當場笑成一只大鵝。

  不過不怪她,汪言才20居然還要裝嫩,是挺不要臉的…

  接下來就是一頓瘋玩,來了好多人,一晚上各種活動消費180多萬,沒用汪言管,一個個的都搶著買單。

  然后男人們偷偷商量著明天要出海玩,不帶女生去。

  不帶女生≠沒有女生,空姐、嫩模、藝校生,有專門的幫閑替大少們劃拉,美女管夠。

  汪大少是挺好奇的——真的只是好奇,就想看看熱鬧——然而木得時間。

  睡了3個半小時不到,起床趕早班飛機回星城。

  有件大事兒,沒法耽擱了。

  期末考試。

  一轉眼,汪言已經在外面浪了兩個月,大一第一學期即將收尾,考完試就是寒假。

  其實成績不重要,但是親娘的絮叨惹不起,所以得回去。

  而且,在外面飄了這么久,還怪想苗苗公主的,最近微信聊天時她的火氣肉眼可見,不是什么好兆頭。

  下飛機時不到9點,來接機的是工行卡服。

  現在,汪言在星城沒車,帕拉梅在初新屁股底下騎著。

  但是,一支穿云箭射出去,20來家銀行搶著來接,倒也還行。

  考慮到在星城呆的時間太少,實在沒什么必要買新車,大少果斷殺向保時捷4S店。

  看到汪言,王言小姐姐差點沒撲上去。

  “肯定不是來看我的,干嘛來了?”

  “就是來看你的。”

  汪大少果斷胡扯,眼看著小妞滿臉喜滋滋,才補上一句:“順便刷個車。”

  “我就知道!”

  王言一翻白眼,其實沒怎么生氣:“罰你晚上請我吃飯!”

  “我親自下廚!”

  大少鄭重表態,表情是很嚴肅的,可惜小姐姐又不傻,一口呸出來。

  “小小年紀不學好,凈玩流氓梗!”

  大少真冤:“我沒有,我不是,別亂嗦!”

  行吧,反正不讓寫,心照不宣唄。

  打情罵俏二十分鐘,買車兩分鐘,搞來一輛頂配卡宴。

  說好的沒什么必要買新車呢?

  膨脹汪:“一輛卡宴也配叫車?!”

  吹著牛嗶的時候,汪言滿褲兜里只有300來萬,硬生生花出3個億的架勢,也是沒誰了。

  開上新車,直奔水果店。

  橫掃三家水果店才挑出那么一批90分左右的精品,小心翼翼擱后座上,回校。

  到寢室一推門,一股子火鍋味,當場糊一臉。

  “臥槽!”

  “大哥你終于回來了!”

  “嗚嗚嗚,大哥啊,沒有你的日子里,我們打如玉都不得勁了…”

  “可不是咋的,老大你不在,我們吃飯都不香!”

  五個沙雕圍著一口電飯鍋,在那兒涮羊肉涮得滿嘴流油,小生活美滋滋,顯然不像傾訴的那么慘。

  “滾蛋!”

  汪言嫌棄的扒開如玉和松鼠,兩步躥到桌子前:“筷來!”

  荷蘭豆呈上一雙偷自食堂的木筷子,又把如玉的碗貢獻了出來。

  “別,我怕有毒。”

  大少無情拒絕了,如玉又慶幸又藍瘦,嘴角直抽抽。

  在寢室涮火鍋,再喝點小啤酒,簡直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但是汪言扒著眼皮等半天,干等水都不咕嘟。

  “咋回事?”

  “大哥,六個大老爺們守著一口鍋,還特么不是電磁爐,是電飯煲,水能開才怪呢…”

  “就這么吃吧,肉變色就是熟了。”

  暈,這糙勁兒,豬食啊?

  汪大少毅然放下筷子:“不行,我是一個對生活有精致追求的雅人!”

  10分鐘后,五沙雕看著空掉的肉盒,眼皮子直突突。

  “賤人!”

  汪言吊著牙簽,淡然揮手:“巴之。”

  川娃、豆兒、松鼠、小舅子,二話不說,把如玉舉起來就往梯子上騎——寢室極刑,阿魯巴。

  聽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慘叫聲,大少心情舒暢了。

  “兄弟們,最近怎么樣啊?”

  聊天時間,基本上是訴苦大會。

  說起來簡直邪了門了,明明是師范院校,狼少肉多,別的男生都是夜夜不空,五沙雕卻硬是找不著對象。

  小舅子宋辰算是高標準嚴要求,情有可原。

  剩下那四個,全特么狒狒。

  “哥,你說,到底是為啥啊?!”

  聽著如玉的哭訴,大少心里突然有點發虛。

  膀胱者清,汪言一琢磨就知道咋回事。

  你們啊,天天跟我混著,眼光高到不行,卻又沒有對應的帥氣和才華…

  習慣成自然的學我搞騷操作,一騷就歪一騷就歪,跟特么缺心眼似的,能有妹兒?

  “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

  是特么你配說的?

  啊?!

  王守中你有沒有點B數!

  這屆學生帶歪了,沒救了,大少為此感覺到深深的愧疚。

  于是,大手一揮:“處對象有什么好的?晚上白天鵝酒店走起,哥要讓你們學會如何被妹撩!”

  四個沙雕嗷嗷的開始歡呼,小舅子一張帥臉嚇煞白。

  哥,你敗坑我們了,行嗎?!

  汪言是典型的管殺不管埋,放完火,拎上水果顛顛的去找何苗苗。

  手機一打就通,但是何大小姐硬裝不認識。

  “喂?哪位?”

  “歪,公主殿下啊,我是村東頭守果園的小汪啊!您用膳沒有吶?”

  以汪言的功力,用聲音傳遞情緒那是手到拿來。

  何苗苗一聽到那句話,眼前頓時浮現出一條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的狗子,狗腿里拎著水果禮盒…

  咳、咳!

  強忍著笑,忍得直咳嗦,她繃著架子,淡然的問:“有事嗎?”

  “是有點小事兒要請示…您看,能不能當面說啊?”

  “行…不行呢?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她差點脫口答應,被傲嬌攔下來了。

  你個死二狗,一走兩個月,都沒想著主動回來看看我。

  現在,你一開口我就下去?

  那我多沒面子!

  汪言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嘿嘿一笑:“謝公主殿下!那我把水果放到門衛室,你記得來取。”

  “好!”

  何苗苗的聲音陡然變得明媚起來,就好像春日正午的陽光。

  “哎你最近幾天都干嘛了?練車好玩嗎?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兒啊…”

  心情一好,她又開始拉著汪言聊個不停。

  掛電話?

  不許!

  汪言算是把她摸得透透的了,幾句話不到就哄好。

  當然,要徹底恢復以前的關系,仍然需要時間,不過并不像外人想象得那么難。

  舔狗?

  高情商套路的事,那能叫舔么?

  真舔狗第一句話都接不明白!

  社會我狗哥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美滋滋往教室走去,筆都沒帶,打算到考場再借。

  成績于我如浮云,還是姿勢最重要。

  30分鐘,輕輕松松搞定選擇填空,開始寫論文。

  問:為什么壟斷者的邊際收益小于其物品的價格?邊際收益能成為負的嗎?解釋原因。

  其實汪言知道標準答案,但是興之所至,決定自由發揮。

  反正分數夠及格了,何必抄教材里那堆屁話。

  自由市場上不存在絕對壟斷者,任何商品都存在著有效替代,因此需求曲線不是簡單的直線。

  在當前的市場模式下,某家企業形成壟斷,便意味著沒有人能夠以更低的成本提供同樣的服務或商品。

  但是與此同時,該企業并不具備自由調整價格的能力。

  因為價格瀕臨極限,此刻的邊際收益等于物品價格,問題錯誤。

  真正的壟斷是把暴力帶入競爭過程,用賺取掩飾掠奪。

  所有的強壟斷無不形成于暴力,因此,并不受限于簡單的需求曲線。

  比如煙草,盡管有電子煙作為替代,但是在生產擴大、煙價不變的過程中,大部分煙民并不能轉向替代品,因此邊際收益大于物品價格。

  再比如強壟斷的另一經典產物,貨幣,在任何一場空轉導致的流動性災難中,獲取貨幣成本都高于原本價格。

  從以上判斷可得知,現實中并不存在著教科書里的標準壟斷。

  而非標準壟斷,不管是源于稀缺或者源于暴力,總是能以各種手段來保證利益最大化。

  論述題寫完,汪言換張草紙,繼續梳理那些不想被外人看到的想法。

  因此,假如我獲得某種壟斷性資源,我應該——

  第一,根據產量,人為制造更高級別的壟斷。

  簡單舉例:凈化泉水。

  假設每年可以產出100萬瓶,供應世界財富排名前1000的富豪家族使用。

  那么,強行縮減到10萬瓶,只供應前100的富豪家族。

  剩下的…洗澡、澆菜、種水稻,總有辦法消耗。

  價格翻10倍?

  NONONO,50倍起。

  第二,擴大產品線,開發附加價值。

  洗澡、澆菜、種水稻,都算。

  當然,種出來的副產品,應該遵循第一原則,同樣縮減供應圈。

  最強硬的縮減,就是不外售,只提供給在莊園療養的貴賓。

  到那時,賣的就是整體服務。

  第三,將半數盈利,投進自保,而非擴大規模。

  介個不能寫,略略略。

  第四,不執著于積攢財富,盡可能投資未來。

  咔嚓咔嚓一頓寫,把靈感化成實打實的策略,考試的后半個小時,汪大少忙乎得那叫一個充實。

  待到汪言終于寫完整篇發展策略綱要,滿滿一張紙上,規規整整的楷書,漂亮如碑文。

  大少心滿意足,舒舒服服抻個懶腰。

  嘎嘣嘎嘣!

  中間夾著一聲“叮”。

  有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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