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麗硬生生把自己灌多了。
她的酒品很好,哪怕醉得厲害,仍然不吵不鬧不作妖,只是雙眼迷離的看著汪言傻笑。
“狗子啊,你嗦,人與人的緣分有多奇妙?反正、反正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當年男生堆里最沉默、最不起眼的你,居然會是第一個讓我為之下廚、單獨喝酒的男人…”
汪言亦心有所感:“是啊,世事真奇妙。”
聽起來是一樣的說法,其實不同。
緣是天注定,分卻要爭要守。
有緣無分的情況那么多,最終走到一起的有幾個是摯愛?
往大里講,全班男生都和于秋麗有緣,夠得著緣分二字的,卻只有汪言一個。
說到底還是要有能力。
小屌絲一輩子都和美女有緣無分,別說只是同學,就算真接到盤了,搞不好也是種下一片草原,養一匹野馬,讓游客到此一騎。
于秋麗沒想那么多,聽到汪言認同,馬上豪爽舉碗。
“來,敬緣分!”
“你少喝點…”
沒等汪言勸完,于秋麗已經咕咚咕咚,又是半碗。
“沒、沒事兒,我、我還闊以…”
于秋麗嘻嘻笑著,大概是嫌用碗喝不爽利,索性抄起酒瓶,搖搖晃晃走到沙發前,往里一倒。
“來,狗子,我們繼續…你來看我,我很開心…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當啷!
剛放話要不醉不歸,酒瓶子就脫手掉落在地上。
于秋麗卻沒理會,腦袋蹭蹭沙發扶手,窩得更舒服一些,慢慢閉上眼睛。
“班長?班長?!”
汪言喊兩嗓子,于秋麗睜開眼睛看,目光卻沒個焦點,很快,又重新合眼。
汪大少哭笑不得:“別在這兒睡啊!回屋里睡去。”
于秋麗嘟囔著:“我起不來…你、你扶我一下…”
汪大少嘆口氣,托住她的后背和腿彎,打橫抱起來,走向臥室。
此刻的于秋麗,臉頰艷若桃李,玉蒸紅霞,身體柔弱無骨,香氣馥郁。
端的是個好架子。
可以上知乎提個問:如何看待一名大美女當著你的面醉到不省人事并且要求你扶她回房間的行為?
肯定有茫茫多的大神愿意分享他們剛編的一百零八式…額,剛編的故事。
汪大少卻只覺得燙手。
講良心話,當然不是只有手在燙。
但是汪言的手卻很穩。
把她往床上一放,沒反應。
再幫她脫掉襪子,仍然沒反應。
再幫她拽下外褲,還是沒反應。
汪言果斷住手,把被子拉過來往她身上一蓋,轉身出門去收拾餐桌。
汪大少才一出門,于秋麗的眼皮就輕顫幾下,性感的紅唇微微一抿,似是不滿。
死狗子,給你機會都不把握,難道你真的那么正派?
來到客廳,汪言看看總計兩個的紅酒瓶,掉在地上那個還剩五分之一,搖頭露出一個壞笑。
小樣的,跟哥裝醉?
上回那么多男生,白的啤的輪番來都沒灌倒你,現在不到兩瓶紅酒,你跟我玩什么予取予求?!
哥就不取,怎么滴吧!
簡單收拾一下餐桌,汪大少倒杯溫水,回去給她擱在床頭,再體貼至極的幫她掖好被角,拍拍屁股走人。
大門一響,于秋麗瞬間睜開眼睛,悄悄起身,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口,貼在門上傾聽外面的聲音。
真走啦?
真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以后,于秋麗懊惱的拍一下被子,盤腿坐在床頭,眼神里有不甘,卻又情不自禁的甜蜜微笑。
汪言真的好紳士好溫柔啊…
是個完美的男朋友!
可是,不是我的啊!
好煩。
下次要不要…再暗示的強烈一些,刺激一些?!
麻蛋,馬上就找老師補補課去!
于秋麗當機立斷,往書桌前一坐,打開電腦,開始搜索大橋小澤立花三上。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言傳身教,那些都是好老師。
汪大少出門上車,身體里有些火氣,心情卻很愉快。
誰主動是一件很關鍵的事。
于秋麗和盧一天、高雅等人不同,那些姑娘怎么吃都不敢有非分之想,于秋麗則是個瞪圓眼睛等著上位的主。
你趁著人家“喝醉酒不省人事”,把人家給吃干抹凈,回頭她要說法,給是不給?
一哭二鬧三上吊,可能不至于。
但是一旦被她站上制高點、拿到主動權,那可以玩的花樣就太多了。
在調教男人這方面,帝舞那幫小菜雞,沒一個能搞贏于秋麗的。
天賦使然。
所以汪大少根本就不上套。
就算你主動強推我,哥都要奮力反抗兩下子,最后再不敵惜敗…
等哥主動?
你愛咋演咋演!
要是擱三個月之前,哪怕明知是套,汪言都很可能一頭扎進去,先爽了再說。
香噴噴的肉就在眼前,后患都是明早睡醒以后的事兒,蟲兒上腦,大頭不敵咳咳,都是年輕男人的常態。
可是,經歷過諸多粉紅陣仗以后,汪言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不知肉味的屌絲,講句最實在的——分分鐘都能找到替補,哪個都不差,急啥?
水到渠成仍然不夠,你得全自動!
喝了酒,不打算親自開車,紳士汪給酒店打電話叫司機,等著的功夫,又給盧一天發去一條人生格言。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畢。”
盧一天可能是在忙,一直等到汪言回到酒店總統套房,才回來消息。
“皇上,衛兵封路,無法通行。臣妾正打算和姐妹們去蹦個養生迪,如果您愿意來,可以自行撩妹,任意發揮。”
汪言心里一動:“你閨蜜漂亮嗎?”
“不是臣妾自夸,一群姐妹中,整容的不算,原裝貨臣妾最美!多年瑜伽可不是白練的呢…”
確實不白練。
那身材,那曲線,那些違反常理的小pose…
咳咳!都是藝術,藝術。
聽說還有整容怪,汪大少興致頓失。
多去兩次以后,夜店也就是那么回事兒,美女確實有不少,可是特殊分一般都不會很高,沒啥大意思。
一天折騰下來怪累的,都不如看看書、聽聽音樂、按按摩。
于是直接回絕:“我懶得動,你好好玩,親戚來了就別喝太多酒,吃點好的。”
隨手又給她轉過去20000塊錢。
盧一天又驚又喜:“哇!吃什么好的能用掉這么多啊?”
汪言再沒回。
對待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態度和方式方法,跟誰都只有“在么忙么干嘛呢”三板斧,那是鐵憨憨直男,會有女人緣才怪。
看看時間,9點半不到,距離睡覺尚早,卻又難得的清閑。
汪言想了想,按鈴叫來舔狗有財。
“給我安排個按摩師,舒舒筋骨。”
“在套房么?”
“對,懶得折騰。”
“好的,您稍等,今天保證讓您滿意!”
有財興沖沖領命而去,不大一會兒,按摩師敲門。
“請進。”
等到按摩師踩著拖鞋進門,俏生生跟汪言鞠躬問好,大少微微一愣。
瓜子臉、彎彎眉、大眼睛、皮膚雪白,雞心領上衣加制服短裙,好看得一批,而且很眼熟。
略一思索,汪言頓時想起這是誰了——上回那個叫雪如的按摩師,因為指甲太長,被自己退掉來著。
雪如明顯知道今天的客人是汪言,恭恭敬敬問好:“汪總您好,我是99號雪如,今天還是我為您服務,您看可以嗎?”
上次的事早都過去了,汪言還不至于因為那么點不愉快就排斥人家。
笑呵呵開個玩笑:“那你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雪如馬上乖巧的伸出雙手,豎到汪言面前。
十指如春蔥般白嫩細長,指甲剪得很干凈,沒再做美甲,指甲蓋微微透明,露出里面粉嫩的肉色,顯得特別健康。
汪大少滿意點頭:“很好,現在多漂亮!”
有點死直男風采。
雪如卻沒有任何怨言,甜甜的一笑。
上次,汪言的氣場給她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之后,酒店總經理的重視,又加深了她對汪言的敬畏。
水療中心和酒店總經理之間隔著好多層,一句不是投訴的批評,居然引得艾總特意在會上點名水療中心主管,可見汪言的地位有多不一般。
今天,Rich指名要她再來為汪總服務,她心里緊張得不行,卻又懷著一絲莫名的期待。
在掌心里涂一點精油,搓熱雙手,賣力的開按。
雪如手上沒什么力氣,汪大少感覺按得不透。
但是她的指紋很淺,手指特別嫩滑,觸感還是很舒服的。
行啊,就這么著吧。
今天不同上次,汪言心里沒裝著事兒,因此有情緒閑聊。
隨口問:“你是哪里人?”
雪如靦腆笑笑,帶著點討好:“光西人。”
“喲,你身高可不低,難得。”
汪言有點驚訝,雪如凈高差不多有170,原本以為是東北人,沒成想居然是最南面出來的。
“是呢!”
雪如歡快點頭,“在我們家鄉,街上很難碰到我這么高的女生。”
汪大少越發感興趣:“你人漂亮,身高又高,在家那邊隨便挑婆家,怎么會來魔都打工的?”
雪如撇撇嘴,情緒低落下去。
“我前夫和婆婆都對我不好,離婚以后,不想在家鄉再待著了,想走遠一點…魔都挺好的。”
汪言真驚了,抬頭看她,怎么看都不像多大的樣子。
下意識動用雷達,資料瞬間掃出。
苗雪,21歲,顏值92,身材93,特殊94,好感度68
21歲!
“你怎么會結婚那么早?到法定年齡了?!”
雪如理所當然的回道:“我們那邊都是那樣啊!18歲左右就可以嫁人了,結婚證過兩年再補嘛。我去年離的婚,到現在都沒有拿過證。”
汪言父母是農民,但汪言本質上是城市貧民出身,打小就成長在鼓角市里,對于真正的農村生態并不了解。
此刻,看到雪如一個如此時尚靚麗的大美女,才21歲就已然離異過一次,顯得殊為震撼。
“額…你前夫為什么對你不好?你那么漂亮,沒道理啊…”
“我婆婆一直嫌我不愛干活,愛美愛打扮,結婚一整年都不下蛋,對我就越來越不好。”
雪如語氣平靜的敘述著過往,聽不出來有任何情緒,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人生。
“其實是我前夫不太行,人高馬大的,卻是三秒金針菇,舔舔我的腳都會那個…后來都不怎么碰我,怎么要小孩?
后來我受不住氣,又不想一輩子守活寡,就跟家里講,退掉他們家的彩禮,我出去打工賺錢。”
汪言并不能理解。
和劉璃終結第一次的時候,體質已經79點,特殊77分,一切都很順遂完美。
再之后,碰到過幾個特殊分94以上的姑娘,仍舊能應付得過來——質量不行還可以拿數量堆,79點體質怕過誰?
額,宮飛羽和初新還是很可怕的…
總而言之吧,汪大少暫時并不能體會到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是有多么糟糕。
暫時劃重點。
94的特殊分,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承受的,雪如的悲劇,便是源自于“匹配不上”。
細想想,汪言還挺可憐她的。
“所以,正經八百的結一回婚,你都沒有體會過做女人的樂趣?”
雪如俏臉微紅,卻并沒有回避話題,只是聲如蚊鳴。
“那倒不至于,我自己長了手…”
“哦?”
汪大少一挑眉:“你的手很靈活?”
樓是怎么歪到介里的?!
不知道。
但是雪如并不抗拒,甚至大感刺激。
汪言是她從業以來,見過的最年輕、最帥、最有氣場的男孩,自打上次被主管大罵一頓,她甚至會經常夢到汪言。
不恨,只是經常有些小幽怨。
今天突然聊起過往、聊起隱秘,讓她產生一種釋放墮落的興奮。
一咬牙,將按摩的位置和手法稍稍放飛一點,顫聲問:“貴賓,您要不要親自試試看?”
汪言陡然睜開眼睛,直視雪如。
目光幽深而有神,似乎能夠直射心底。
雪如身體一僵,心臟高高吊起,滿心忐忑,腦海里一片混亂。
似乎過去好久,她才看到身下的少年展顏一笑。
“你在等什么?不想見識一下真正的男人嗎?”
聲音又磁又沉,如同惡魔的低語,纏繞在耳邊,直往頭皮里鉆。
雪如只覺得渾身發麻,猛的一個激靈,膽怯畏懼期待興奮同時涌上心頭,隨即化作電流涌向四肢百骸。
天啊,我可能要瘋…
雪如自心底發出一聲呻吟,像是最后、最絕望的哀嚎,隨即,惡狠狠的一咬牙——
那就瘋吧!
汪總你不是很牛么?
退我單,是不是很爽?
今天老娘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女人的報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