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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四神圖騰大陣

  “呵呵,現在才想起來出手,是否晚了一些呢?”山岳與大河一穿而過紇骨賢,后者卻慢慢化作一團虛影消失不見。

  “瘟神、災神、疫神、毒神,四神圖騰絞殺陣,起!”紇骨賢咒畢,夏江四周陡然升起四根丈許粗細、十丈之高的巨大圖騰。

  圖騰上面分別繪畫了五彩的邪神模樣。

  有的噴涂黑霧、有的攪風攪雨、有的撒播疾病、有的毒害生靈。

  四根圖騰之間分別拉起四道直入天際的墨綠色屏障,而后圖騰一陣晃動,四只邪神躍然而出。

  瘟神全身籠罩在黑色袍子里面看不清容貌,他的兩只碩大的袖袍滾滾而出無邊無際的黑色濃霧,所過之處草木迅速枯萎衰敗。

  災神陡一出現,身邊就出現了熔巖、颶風、雷電、洪水的災禍虛影,絲絲的風火雷水等災力不斷溢出,落腳之處不是巖漿地獄便是雷電風雨,似乎天災臨世。

  疫神一身白袍白面,身周沒有任何天地異象,草木叢林卻仿佛被抽干了生命一般,變得千瘡百孔,奄奄一息。

  唯獨毒神身披五彩斑斕的服飾,看樣子竟是一個頗為艷麗的女子,婷婷玉立,一動不動,四周所有植被就好似迎合他的美麗一般,也紛紛化作了五彩繽紛的樣子,似乎不是毒神,而是代表春天的仙子臨世,讓萬物復蘇一般。

  不過夏江反而最在意的正是這位毒神,他本身就是醫道大家,自古醫毒不分家,此女不知施展什么毒術,卻讓身邊花草樹木猶如盡飲甘露一般,瘋狂滋長,可見此女的毒術已生滅由心,境界極高的。

  夏江神色凝重,本就預料到有圈套在,是以一路行來六識全開、小心翼翼的,可卻并不曾發現任何陣法、陷阱的痕跡,沒想到紇骨賢老奸巨猾,居然在那大陣之前再布下一座陣法,趁自己心神不寧之際發動陣法,將他困在其中。

  “夏江小友,莫說老夫不給你機會,此陣乃四神圖騰絞殺大陣,是我族無數年來供奉的幾尊真神之四,待會你可務必要竭盡全力,否則可能會隕落至此的哦!”紇骨賢說完,便腳踩奇異的步伐,揮舞骨杖,高聲吟唱,開始施法。

  最先動作的是瘟神,瘟神自古以來就是萬靈的大敵,他的出現就代表了死亡,鼠疫、霍亂、天花等隨意一種被瘟神撒播,萬靈便要死傷無算,甚至有的會種族滅絕。

  瘟神袖袍一揮,一蓬黑色的煙霧在空中幻化成形,男女老少、兇獸蟲蟻各類萬靈冤魂都有,皆是痛苦猙獰、凄慘嚎叫,隨著瘟神一指,便爭先恐后的撲向夏江,似乎只有拉著無辜之人一并死去,才能緩解被瘟神控制的痛苦。

  夏江撤去佛魔通體第二脈之神,全力運轉《佛陀金身舍利不壞身》,周身金光燦燦,猶如在世羅漢,手腳之處零星亮起十八處穴道。

  而后寶相莊嚴,面帶慈悲,手掐禪定印,口念佛門真訣,道:“混元寶經、拜佛拜祖,九玄七祖、普度眾生!”

  “嗡”的一聲。

  夏江的手印剎那間綻放出一波波溫和的佛光,好似和風細雨、又好似春風拂面,讓人感受到春天的溫暖和靜怡,心中的怨恨、殺戮、不甘、凄然等等負面情緒,一切的一切伴隨著和諧的春風緩緩飄散。

  在紇骨賢眼中,那瘟神施展的“萬魂噬身”之術威力頗為不凡,即便有護體法器或是護體真氣,不出一時三刻也會化作萬魂的養料,被吞噬個干干凈凈。

  除非夏江把他那“武動山河、武動長空、武動四海”的后續招數一一施展出來,紇骨賢才會痛下殺手滅他肉身,留其神魂以便搜魂。

  正當紇骨賢期待夏江施展驚天手段之時,卻反而收了那詭異的佛魔同體之身,而是打出了一招適才彌勒施展的禪定印,此法并無直接攻擊之能,卻極為適用。

  據紇骨賢所知,佛門功法無一不需要長年累月苦心參禪、勤修佛法才可以修成的,這夏江才多大?居然身兼數家所長?魔族、佛家、武道,即便是萬年前的武圣在這個年紀,也不見得如此驚才絕艷吧?

  想到這里,紇骨賢不禁心中火熱,對夏江身上蘊藏的秘密越發迫切起來。

  可事與愿違,那瘟神威力巨大的“萬鬼噬身”之術,遭遇夏江的禪定印之后,黑霧中慘死瘟神手中的萬魂個個安定祥和,面色恬靜,似乎下一刻就要榮登極樂、擺脫無邊的瘟神地獄。

  其實這是夏江佛法不精的緣故,如若將此法提升至圓滿,莫說瞬間超度這些萬魂,便是度化四神皈依佛門也不是不可能的。

  紇骨賢陡然一驚,萬萬沒想對方竟如此破法,立時大袖一揮,陣中瘟神便催動無邊的黑霧蘊藏著各種致命的瘟毒席卷而至。

  夏江見此一拍胸口,身上繚繞的佛光頓時消散無蹤,隨后雙手一抬,一蓬暗紅色的魔火騰騰而起,瞬間布滿全身。

  瘟毒堪堪將至之時,夏江張口一噴,一大蓬暗紅色的魔火當面迎上,兩者相遇,猶如冷水澆在滾油之上,“嘶啦”之聲大作,本來致命的瘟毒卻被魔火腐蝕的化作蒸騰的黑氣消散無蹤。

  紇骨賢沒想到這小子亂七八糟的手段如此之多,接連兩招都沒有逼出夏江使出一招那武圣之法,心中微怒,法決一變,災神役使“風火雷雨”四難加入戰團。

  鋒銳呼嘯的颶風將參天大樹連根拔起,而后便瞬間切割的七零八落,威力極強,同時颶風之中一道道雷火噼啪作響,瞬間充斥其中,使其威力暴漲,化作一道接連天地的火雷龍卷。

  同時,天空中下起了瓢潑大雨,只是此雨有所不同,呈暗綠色,腐蝕性極強,植被紛紛枯萎衰敗,不多時,整片被陣法籠罩之地大部分化作一團焦土。

  瘟神兩只袖袍狂舞,一條條黑霧化作一只只黑蛟,裹挾無窮的瘟毒卷入那風雷龍卷之中,后者頓時聲勢更壯,大有一舉將夏江攪成粉末的趨勢。

  夏江面色一沉,如此威勢巨大的風雷火毒龍卷,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身受重傷,當下也不再保留,一式“武動四海”毫無保留的使出。

  頓時四海臨天、倒卷長空,似乎天降神罰、要清理世界一切的污垢,那無盡的瘟毒、酸雨、龍卷俱被沖刷一空,就連那瘟神、災神也首當其中,被四海卷入其中,翻起幾個不起眼的浪花之后便蓬的一聲消失不見。

  “咔嚓!”

  瘟神圖騰柱與災神圖騰柱立時裂開一道數丈長的大口子,其中竟淌下似乎血液一般的黑色液體,同時絲絲黑色的霧氣也飄向空中。

  紇骨賢急忙飛撲過去,一臉肉痛的小心撫摸著圖騰柱上的裂痕,對著夏江說道:“小子,這招威力果然不錯,可惜想要破此陣法還是早了些。”

  “疫神、生命剝奪;毒神、銷魂蝕骨!”紇骨賢疾灰骨杖,大跳祭祀之舞,口中念咒道。

  疫神雙手掐了一個極為古怪的法印,就好似一張大口一般,一股龐大的吸力從其中傳出,夏江猛然覺得氣血沸騰、先天真氣蠢蠢欲動,就要離體而去一般。

  那毒神巧笑嫣然,踏著輕盈的步伐,一路走來,好似春天的使者,途徑哪里,哪里便枯木逢春、草木瘋長,說她是毒神恐怕無人輕信的。

  隨著毒神越走越近,夏江就覺得頭皮越來越癢,突然眼前一黑,卻是驟然暴長而起的頭發,厚厚的一層將其面部遮擋,致使他不能視物。

  而后那股麻癢之感傳遍全身,毛發瘋狂生長,止都止不住,瞬間化作一只長毛猿猴一般。

  這不是法術、也不是拳意、更不是毒藥,夏江防不勝防,根本不知如何破解。

  但下意識夏江知道此物不詳,不能坐以待斃,立時發動魔功,蒸騰而起的魔火自腳下升起,四周的植被立時被焚燒殆盡,可惜夏江的衣物發膚絲毫無損。

  自身修煉出來的魔火竟很難傷害到自己,眼見那毒神越走越近,夏江就好似一團毛絮一般,厚厚的長發和肢體毫發將他牢牢包裹,看起來極為怪異。

  夏江一狠心,使勁一拽,一蓬頭發帶著幾滴鮮血被他甩飛出去,可下一刻頭發再次瘋長起來,很快又“茂密無比!”

  夏江心下著急,這邪魔法術果然邪門無比,他此刻已被自身的毛發層層包裹,不但不能呼吸,甚至越來越緊,勒的他骨骼“咯吱”作響。

  同時,身上的精血、真氣再也控制不住,順著厚厚毛發瘋狂向外泄去,夏江估計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真正的就會被吸成人干了。

  “夏小友,還活著嗎?快點使出后面的招式吧,老夫迫不及待要見識一番了,不然再過一刻鐘,你可就要化作這四神圖騰陣法的養料了。”紇骨賢的聲音突兀響起,極力蠱惑夏江。

  夏江不是不想用,《武動九極》極為耗費精氣神,沒施展一次就要恢復良久,要不是夏江又萬年地乳精華作為依仗,根本不會輕易中伏,跟隨紇骨賢來此地的。

  “既如此,如你所愿!”夏江嘶吼道:“武動九陽!”

  四神圖騰大陣陡然間似乎陷入了極熱烘爐一般,天空中一顆、兩顆、三顆。。。。。。

  足足九顆熾烈的太陽懸浮于空,九陽交織撒下璀璨奪目、蘊含極熱高溫的萬道光芒,疫神慘叫一聲,被數十道光芒射中,立時氣化,變為一團青煙冉冉升起。

  毒神花容失色,纖纖玉指急速飛舞,交織出一張五彩繽紛的錦帕懸浮在頭頂,可惜只不過堅持了數息之間,便步了疫神的后塵,香消玉損,連一絲的痕跡都未留下。

  九陽當空并未停歇,無數的熾烈的白芒激射在四神圖騰大陣堅韌的屏障上,就好似捅破一張窗戶紙那樣簡單,四神圖騰柱也瞬間千瘡百孔,七零八落碎了一地,整個威力強大的陣法便告瓦解。

  衣衫襤褸、光頭無眉的夏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趕忙喝下一滴地乳之精,瞬間又生龍活虎、神采奕奕。

  “老家伙,看清楚了沒有?要不要我再施展一遍看看?”夏江嘿嘿陰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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