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那高聳的房屋,克倫特的心中莫名的涌現出一股寒意,身體難以遏制的緊繃起來,神情頗為凝重。
此刻,他所看見的,仿佛不是一座房屋,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就是站在這里,克倫特都有種莫名的心悸感。
“怎么了?”
這是,站在遠處的馬洛看見克倫特呆站在那里,便折返回來,疑惑的問道。
同時,馬洛的視線也隨著克倫特的視線移動,落在了那座房屋上,他的臉色變了一下。
雖然對很多奇異的事情都沒有太大的想法,但居住在這里長達二十年的馬洛,對于那所房屋有著強烈的畏懼與敵視,亦或者說好奇。
“那是一座不詳的居所。”
馬洛收回視線,看向克倫特道。
“不詳?”
沒等克倫特開口詢問,站在一旁的丹芙妮邁步走近,很是疑惑的看向馬洛。
這時,克倫特也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去。
迎著兩人的視線,馬洛沉默著深吸了口氣,然后再度將目光投去道:
“首先我要說清楚,事情的真偽我并不確定,但確實在那座房子里面發生了令人感到震驚與恐懼的事情。
“一次是在十五年前,我六歲的時候,曾居住在里面的一家四口,連同一名管家,三名女仆以及數名下人,都陸續的死去,且身體上都出現了咬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被猛獸所啃食過的。
“事情的解決還是因為兩名警察來到了這里,將犯人給抓走。”
馬洛回憶著說道。
“犯人?”
丹芙妮低語一聲,眉頭微皺,臉上不解的神情愈發濃郁。
因為在凱文叔叔的講述中,并沒有抓到犯人,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條可怕的地獄犬。
“難道,是偽造出來的,為了讓村民安心?”
短暫的沉默后,丹芙妮有了這樣的猜測。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馬洛點了點頭,沉聲道:
“是那座房屋的主人所聘請的一位女仆,她的真實身份是房主主人的情人,這是因為嫉妒而引發的罪行。”
“嗯。”
克倫特看了丹芙妮一眼,輕輕頷首,接著問道:
“除了這個,還有嗎?”
“有。”
馬洛應了一聲,回憶道:
“接著就是如今新的房屋主人了。
“他從原先房屋主人兒子的手里買下了這棟房子,并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翻新與維護。
“在日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出現問題,不過最近我聽那里的一位女仆講,半夜總是能聽見哭聲,聽到一個女人在哭泣。”
“女人在哭泣?!”
聽到這個消息,克倫特和丹芙妮皆是精神一震,第一個想法就是發生了超凡事情。
“能具體說一說嗎?”
將一些想法都壓下后,克倫特看向馬洛追問道。
“嗯,這說起來就有些長了,你們還是先跟我進屋吧,我們坐著說。”
馬洛聞言抿了下嘴唇,隨后看了看天空道:
“何況,天不太好,應該快要下雨了。”
“好的。”
克倫特頓時點頭表示同意。
“跟我來。”
馬洛喊了一句,轉過身,朝著不遠處一座兩層樓的房屋走去。
“嘎吱…”
“我回來了,爸爸。”
將門推開,馬洛大聲喊了一句。
聲音在有些空曠的房間內回蕩,可直至消散也無人回應。
“看來是進山去了。”
馬洛嘀咕一聲,然后帶領著克倫特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你們先坐一會,我給你們泡杯茶。”
“謝謝。”
克倫特和丹芙妮紛紛道謝,目送著馬洛離開。
“這里有問題啊。”
待對方的身影消失,丹芙妮環顧四周的同時,壓低聲音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但不夠強烈。”
克倫特也轉動腦袋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此刻,身處在房子內的兩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不同于秋天的寒冷。
“氣息是從上面傳來的。”
丹芙妮圍繞著四周快速走動了一圈,然后坐會座位上,快速說道。
“找個機會上去看看。”
克倫特立刻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建議道。
“嗯。”
丹芙妮輕輕頷首,接著剛要說話,就掃見馬洛端著茶杯等物件走了過來。
“這是從山上采來的,和城里的不一樣,你們嘗嘗看。”
馬洛邊說,邊打開一個罐子,將一些黑色卷起來的茶葉倒了出來。
“謝謝。”
克倫特再次表達感謝,隨后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咕嚕…”
熱水順著壺口注入瓷杯中,茶葉順著水流開始打轉,有熱氣升騰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好香啊。”
一旁的丹芙妮嗅了嗅鼻子,驚喜道。
“是嘛。”
馬洛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將兩杯茶分別端給兩人,然后給自己也泡了一杯。
克倫特隨即端起茶杯,吹了一口,喝了一小口,稱贊道:
“很好喝。”
馬洛笑著點頭,隨后自己也喝了口,開口道:
“嗯,剛才你們不是問那座房屋的事情嘛,我現在就和你們講一下。”
見狀,克倫特和丹芙妮都將視線投去,一臉認真的模樣。
“先前是說到那所房屋中,一位女仆曾講過,最近每到晚上都有女子在哭泣。
“其實那人是我的一位好朋友,與我一同長大的,所以這事我可以確保應該是真的。”
馬洛強調了一遍,隨后道:
“我聽她說,她最初聽到這個聲音,是在十天前的晚上。
“那她由于身體不舒服,所以她躺在床上很晚也沒睡,也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了有人在哭泣,只是當她想要仔細去聽的時候,那聲音又消失。”
“所以在第一天的時候,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畢竟她也是一位病人,發燒,可能會出現一些錯誤的感知。
“于是,她對此也就沒有在意。
“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再次聽到了這聲音,并且這聲音持續的時間變長了,將近十秒鐘的樣子。”
馬洛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手勢,臉上也是浮現出些許害怕的表情。
他咽了唾沫,繼續道:
“在聽到這個聲音后,我的朋友就下床了。”
“下床?”
克倫特聽了有些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