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丹芙妮的問題后,那來自黑暗中的聲音過了數秒鐘才進行回答。
“關于這個問題,分為不同的層次,表面和深層。
“其中,表面需要50蘇魯,而深層,需要將近300蘇魯。”
有問題…丹芙妮聽到對方這個回答,碧藍色的眸子微微亮起,面具下的嘴角略微的向上勾勒,開口道:
“我會支付350蘇魯。”
說著,她低頭從口袋里取出一本有些厚實的支票本,拿出了自己的隨身鋼筆。
“啪。”
將筆帽蓋上,丹芙妮微笑道:
“你可以開始了。”
博克街。
距離紅葉公寓約有百米外,凱文和克倫特提前走下了馬車。
“呼…”
有風迎面吹來,帶著寒意。
克倫特本能的緊了緊衣服,聞著風中混夾著的臭味而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街道兩側。
這里的環境很差,街道上隨處都可以看見被丟棄的破爛物品,散發著陣陣臭味,吸引著蚊蟲或者蒼蠅。
在兩旁的街道上,尤其是在那些陰暗的巷道里,可以看見一名名流浪漢,或者是衣著破爛,面容枯黃的人。
他們站在陰影中,視線一直落在凱文和克倫特的身上,目光不帶善意。
克倫特快速看了一眼他們后,就收回了視線,內心也沒啥想法。
畢竟,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是讓這些人一起上,都是一拳一個。
“不過也不能大意,鬼知道這里面會不會存在超凡者…”
克倫特隱秘的換了口氣,跟在凱文的后面。
“到了。”
凱文止住腳步,抬頭看了一眼身前有著四層樓高的斑駁公寓,視線不斷往下,最終定格在了面前這還算完整的木門上。
“嘎吱。”
木門打開,伴隨著聲響,有灰塵落下,還算不錯的陽光照射進來,驅散黑暗,但卻沒有帶來暖意。
走進門后,兩人一前一后走上了有著多出破損的石質臺階,沒有去靠那堆積著不少灰塵的樓梯扶手,腦袋微抬,看著上方。
“403室。”
克倫特看了一眼門上的號牌,朝著凱文點了點頭。
隨后,凱文抬起手,屈指敲了敲。
“咚咚咚!”
一陣沉悶而富有節奏的敲擊聲響起,在這寂靜的走道間回蕩。
“咚咚咚!”
見無人開門,凱文又敲了一遍。
這次,過了約幾秒鐘后,一個開門聲響起。
凱文和克倫特的目光循著聲音投了過去,是402的房客,一位面容憔悴,穿著短背心的中年男子。
他看了一眼兩人,聲音略帶沙啞道:
“安娜不在家,你們走吧。”
“你好,我們是凡爾城警局的人。”
快速打量了一眼對方,凱文側身一步上前,從懷里掏出自己的警察證,打開,語速頗快道。
“請問,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凱文,繼續道:“這會應該在紅葉街的勇士酒館,她在那里打工,直到晚上十點。”
“嗯,謝謝。”
克倫特聞言點了點頭,又道:
“請問,安娜是一個人居住嗎?”
“不,和她的女兒一起,不過她女兒這會應該在上學,呵,這女人為此可是花了一大筆錢。”
中年男子微微搖頭,張了張還想說什么,但看著凱文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聽說她還有一位丈夫?”
這時,克倫特忽然開口道。
“是的,不過在兩個月前死了。”
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邊說道:
“也多虧那男的死了,不然這一對母女怕是要被拖累死,現在反而拿到了一筆不低的補償金。”
“怎么死的?”克倫特聞言繼續追問道。
“在工廠里上班的時候被重物給砸死了。”中年男子回道。
克倫特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這時,凱文則開口道:
“安娜一家一直住在這里嗎?”
“據我了解已經有三年多了吧,畢竟我在這也住了三年了。”中年男子抬手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道:
“警官,還又沒什么要問的,沒有我要去睡覺了,晚上還得去上班。”
“最后一個問題,這段時間內有沒有奇怪的人來找過安娜,或者你有沒有聽到一些,看見一些不對勁的事情。”凱文將準備好的問題表述了出來。
“這讓我想想…”
中年男子微皺著眉頭,不時吸著氣,想了一會,忽然道:
“倒沒什么人來找過,不過在安娜的丈夫死之前的十幾天吧,我曾在一次和他喝酒的時候聽見他說,安娜怪怪的,有時候變得神神叨叨的,還經常說夢話,手舞足蹈的,害的他經常在半夜被驚醒。”
說著,他聲音漸低了一些,訕笑道:
“除了這個,我就不知道別的了。”
“嗯,多謝了。”
凱文聞言道了聲謝。
那中年男子隨后將門關上。
“隊長,這安娜估計還在受到影響。”
這時,克倫特壓低聲音道。
“可能性很大。”
凱文重重點了下頭,接著重新來到403的屋外,思索了一會道:
“進去看看。”
說著,他將手按在了門上。
不多時,有輕微的聲音響動。
門開了。
“小心一點。”
凱文看了一眼身后的克倫特,隨后推開門走了進去。
克倫特邁步跟進,并隨手將門關上。
與此同時,他將自身的“靈視”打開,觀察著屋內的情景。
這一看,克倫特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
這屋內到處都漂浮著淡淡的黑色霧氣,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陰森感。
“這量不足以使人受到污染,但若是長久的待下去,怕是會對人體造成無法扭轉的傷害。”
凱文同樣看見了這一幕,心中立刻就有了定論。
想來,安娜受到的影響并不是很大,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
思索著,凱文探索著房間。
這是一個不大的屋子,有一個客廳,一間廚房,兩間臥室,一個盥洗室和一個建議的陽臺組成。
地面還算干凈,床單和被子也疊放的很是整潔。
忽然,凱文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他側頭看向了臥室內的一張桌子,并走了過去。
那桌子上面擺放著一面銅鏡,鏡面已經破裂,存在一道貫穿性的裂痕。
此刻,透過鏡子,凱文赫然看見了自己。
兩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