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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章 任盈盈被劫

  任盈盈神色一黯,想到親爹在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度過十幾年,作為女兒的竟然毫不知情,真是不孝。

  左毅向上官云望去,見他一臉焦急,說道:“我也不為難上官長老,下山之后,我會請任大小姐陪我一段路程,等我覺得安全了,就會放人。”

  “這、這這如何使得?”上官云急得差點哭出來,要是任盈盈有個閃失,叫他如何向任我行交待。

  更何況,這孤男寡女的,要是左毅起了歹心,將任盈盈給糟蹋了,他可不敢保證任我行、令狐沖兩人不會遷怒于他。就算任我行不會,令狐沖也絕對饒不了他,那兩人沒有一個是他惹得起的。

  左毅笑道:“任教主可是說過的,就算是左某要邀請任大小姐上嵩山做客,他也是不反對的。”

  此言一出,上官云是真哭了,想死的心都有,心說:教主說的是反話啊,他那么說,還不是擔心你真的將大小姐擄去,就希望你能夠面皮薄些,做不出那等沒臉沒皮的事來。

  這個時候,上官云只想仰天長嘆:教主啊,你看錯人了,這小子皮厚得很,你這是將我放在火上烤啊!

  “大小姐,您說句話啊!”上官云突然向任盈盈懇求道。

  左毅拼命忍住笑,暗道:這個老狐貍,竟然還有這么一手釜底抽薪的絕活,竟然想著拿了任盈盈的話,去應付任我行的責問,想必到時候,任我行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精彩。

  任盈盈也是暗暗惱恨,聰慧如她這樣的女子,如何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不過,她同樣明白,上官云是糟了池魚之殃,罪魁禍首還是左毅。

  想到這里,她不愿上官云難做,當即說道:“你先回去吧,就說左兄只是邀請我同行,不會有事的,另外、另外告訴沖哥,叫他不必擔心。”

  得了任盈盈的話,上官云猶如得了圣旨一般,連聲應是,就差高呼‘理解萬歲’了。

  待得上官云離去,任盈盈沒好氣地白了左毅一眼,嗔道:“走吧,我也去看看嵩山的景色。”說完,任盈盈哼了一聲,并不答話,邁步向山下走去。

  左毅笑了笑,跟在任盈盈身后,向著寄存馬匹的地方走去。

  烈日西行,被遠近高低的山巒斷斷續續地阻擋著,一抹抹金黃的余暉撒在大地上,照耀著兩個越拉越長的影子。

  漸漸地,山風徐徐之中,兩個修長的影子糅合在一起,山間的蟲鳴,拼命地想要辯解著什么,奈何,不通人語,徒添了無邊的聒噪,卻擋不住人們心中那邪惡的遐想!

  暮色下,青山間,一條窄窄的官道蜿蜒前行。早春的山色,伴著斜陽的最后一抹光輝,在透著詩意的調皮晚風中,引來萬千青草樹木的鳴和。

  它們不分貴賤,它們不分彼此,盡情地、暢快地,舒發著大自然的心聲,道道美妙的音符,在這平凡的黃昏午后,悠然唱響。

嘀嗒、嘀嗒、嘀嗒  那是馬蹄聲,由遠及近,聲響越來越大,仿佛吵擾了這大自然的美麗,卻又似完全融入了這美妙的樂章之中,春色伴著生機,在這傍晚的夜幕之中飛揚。

  “你要帶我去哪里?”夜風中、馬背上,傳來一聲令人心醉的呢喃聲。

  不能怪任盈盈故意發出媚人的嬌嗔之音,也不能怪左毅的輕薄之舉,只因為他們寄存的馬匹遭了賊,好在那盜馬賊有些良知,竟是給左毅、任盈盈兩人留下了一匹備用,好歹沒有行那絕戶之舉。

  一匹馬、兩個人、時間緊迫,結果,左毅、任盈盈兩人共乘一騎,任盈盈在前,左毅在后。

  駿馬飛馳,于顛簸間,兩人靠得更近、貼得更緊,幾經挪動,卻無濟于事,兩人只得聽之任之。尷尬之間,青春男女,摩擦、沖擊,一股別樣的觸覺漫入兩人心間,那樣的銷魂,那樣的令人流連忘返。

  好在兩人心中各自有著依托,雖然難以拒絕身體碰觸所帶來的快感,也不過是抱得更緊些,倒沒有急切間提槍上馬之舉,否則,真就后患無窮。

  度日如年,或是時光飛逝,在生理與心靈的對決中,終究是沒分出個勝負來,這一對年輕的男女,相擁著在飛奔的馬背上,在痛苦并快樂之中,到達了平定州。

  拉韁、下馬、沉默,一路沉默著來到之前的客棧,兩人俱是尷尬不已,不敢看著對方的眼睛,等到柜臺之時,左毅才輕聲說道:“今夜就在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出發。”

  “嗯。聽你的,只能這樣了”

  左毅又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只開一間房”

  “不可以!”聽到左毅的話,任盈盈心中一顫,下意識地拒絕道。那聲音極大,立時招來旁人的指指點點。

  左毅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放心好了,你睡床,我打地鋪,晚上不會對你怎樣的。”

  任盈盈急得跺腳,委屈道:“對你放心?你一路上是怎么對我的?”

  尷尬地撓著頭,左毅哭笑不得,道:“那是特殊情況,就是一匹馬,有些碰觸是難免的。”

  “那你后來又”任盈盈滿面通紅,耳根子立時像煮熟的蝦米,猶如染了鮮血一般,正是白里透紅,叫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這個時候可不能再犯錯誤,否則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強忍住心中的悸動,左毅又道:“我們都是正常的男女,有些生理反應是正常的,我保證,再不會犯錯了。”

  雖然不明白生理反應為何物,任盈盈也能猜出其中的意思,但即便如此,任盈盈還是羞愧不已,不肯答應左毅的要求。

  “我答應你不會逃走就是,要么開兩間房,要么對我用強。”任盈盈下了最后通牒,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搖了搖頭,左毅嘆息一聲,說道:“好好吧,依你就是,免得非煙要怪我欺負你。”

  聽到左毅的話,任盈盈胸口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若是別人還不怎地,左毅可是見過她的美麗容顏的,難保他能不起壞心。

  左毅來到柜臺下,招呼道:“掌柜的,給我們來兩間上房。”

  沒有想到,在左毅、任盈盈兩人的注視之下,掌柜卻露出為難的表情,任盈盈心頭一震,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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