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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擊殺賈布

  左毅身子一震,運功于耳,細細地凝聽著那不溶于自然的異動,不久之后,左毅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輕地拍拍身邊的人。連鎖反應之下,眾人齊齊醒過神來,看到左毅的動作,知道敵人來了,心中是既緊張又興奮。

  不需要左毅特意做交待,眾人皆是細細地秉著呼吸,等待著左毅的指令。

  前方,綽綽的黑影閃動,那是有人貓著腰在前進。在賈布、上官云的帶領下,一百水行旗弟子縮手縮腳地摸到主庵前面,到位之后靜立于原地,等待著上司的命令。

  在庵前等了好一會,賈布、上官云兩人同時皺起眉頭,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擔憂,太安靜了,作為一個老江湖,最怕的就是面對這種沒有底氣的情況。在兩人想來,即便恒山派全部都是女子,總該會有一兩個打呼嚕的,但是,既然已經上來了,無論如何不能退卻,否則必定威望全失,再沒有人會聽他的。

  兩人對視一眼,賈布咬了咬牙,手一揮,眾水行旗弟子立即闖入房中,端起手上的噴射筒,對著床鋪位置就是一通噴射。

  此時此刻,賈布、上官云兩人臉色大變,沒有慘叫聲,竟然沒有慘叫聲?兩人哪里還不知道中計了,就要招呼魔教弟子撤退。

  賈布、上官云想要退,卻哪里還來得及,只見左毅拉斷機關陷阱的總線,各個房間中立時傳來陷阱發動的聲音。魔教弟子驚呼連連,慌亂中有被套馬索套著頸脖的,有被絆馬索絆倒的,有被跌落的滾木砸中的,黑暗中不明所以,慌亂的水行旗眾人猶如古代戰場的炸營一般,陷入混亂之中不能自拔。

  撤退、撤退,在賈布、上官云凄厲的呼聲中,卻少有人能夠退出房間的。一聲令下,眾恒山、華山弟子將早已準備好的干柴、稻草拋入房間中,隨后立即點火焚燒。

  添加了菜油、豆油的干燥易燃物正是見火就著,滾滾濃煙中,立時傳來魔教弟子凄厲的慘叫聲,借助著火光,不時能看到衣物被引燃的魔教弟子到處打滾,卻哪里能夠撲滅得了,不一會就燒成了一個火人。

  如此險境,賈布、上官云兩人肝膽欲裂,亦是再也顧不得其它,連忙向峰下逃去,竟是完全拋棄了在火海中掙扎的魔教弟子。

  就在兩人要逃出生天之際,突然之間,一道黑影擋在兩人身前。兩人臉色一變,倉促之際,齊齊雙掌推出,期望可以將來敵震退,他們也不求傷敵,只求能將對方阻得一阻,只要對方讓開一條道來,他們就能快速下山,避過這場禍事。

  如果是別人,或許他們已經得逞了,但是,面對著左毅,他們真的有機會嗎?他們的如意算盤真的打得響嗎?

  見兩人攻來,左毅不屑地笑笑,運起早就準備好的全身功力,藍兩色光芒的閃耀之中,雙掌齊齊推出,演繹了一出雙掌能敵四手的精彩戲碼。

  砰、砰、砰、砰,四聲幾乎連成一響,短短的時間里,左毅已是分別與兩人各自接了兩掌。

  兩聲凄厲的慘叫,賈布、上官云兩人齊齊止住了前撲的形勢。若是在平時,被左毅的寒冰真氣打中,并不會有任何不同,因為他的寒冰真氣是極為平均的,但是這個時候,上官云卻是非常的好運。

  好運的上官云中了左毅的真氣,他卻不受丁點影響,或者說在灼熱的刺擊下,他的反應甚至要比平日更勝一籌。只見他立即就將身邊的賈布抓住,拼盡全力向左毅砸去,在左毅應付這一攻擊的時候,他已是挖掘出全部潛能,猶如一道閃電一般,飛速地從左毅身邊擦肩而過,不一會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真真是不愧‘雕俠’之名。

  與上官云相比,賈布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霉。被寒冰真氣擊中,手掌一麻,全身一僵,反應立時慢了下來。更為苦悶的是,僵直之中,被毫不講義氣的上官云當作兵器打向左毅,在上官云逃出生天之際,他卻被左毅的雙掌狠狠地拍中。

  只聽砰的一聲,賈布狠狠地砸在地上,滾了兩滾,想要站起來,已是力不從心,身子晃了兩晃,帶著對這世界無盡的留戀與怨恨,圓睜著雙眼離去。

  左毅嘆息一聲:下輩子交友一定要慎重!

  上官云是幸運的,又是不幸的,幸運的是從左毅手上逃脫,不幸的是轉眼間又碰上令狐沖、任盈盈一行人。

  盡管令狐沖受了極重的內傷,但是上官云本人也受了傷,正以全身功力壓制著傷勢的蔓延,面對著毫發無損的任盈盈,不得不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細問之下,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任盈盈便動了收攏的心思,只見他對上官云盈盈一笑,說道:“上官叔叔,你們此番上恒山,必定是得了東方不敗的指使,現如今,怕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更是連青龍堂賈長老都折了,若是東方不敗問罪,不知上官叔叔要如何回答?”

  聽著任盈盈的話,上官云渾身一顫,顯得極為害怕,他本就不得東方不敗歡心,與代掌教務的楊蓮亭也是關系一般,否則,青龍堂的長老便不會是武功計量遠不如他的賈布,這次與賈布同上恒山,不僅帶來的水行旗一部全軍覆沒,更是連賈布也間接死在他手上,要說他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見話語有用,任盈盈心中一喜,掃了上官云一眼,說道:“上官叔叔受傷不輕啊,可是傷在左毅手上?”

  想起左毅,上官云很不自在,攏在袖子中的雙掌更是隱隱發燒,即被揭穿,亦不反駁,點頭道:“是。”

  任盈盈笑道:“左毅的寒冰真氣是天下一絕,上一次少林之行,爹爹就是被左冷禪暗算,整整調理了一個星期,才痊愈的。不是看不起上官叔叔,以你的功力,要想祛除體內的寒毒,很難!”

  上官云臉色一變,顯然是相信了任盈盈的話,他不認為對方此時此刻還有閑情逸致來欺騙于他,作為一個老狐貍,生存的本領是極強的,看出任盈盈有拉攏之意,一咬牙,問道:“不知圣姑以及任教主可有辦法救我?上官云愿意追隨于任教主膝下!”

  沒有想到上官云會這么上道,任盈盈呆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點頭道:“沖哥同樣中了左毅的寒毒,我們這就要回去找爹爹醫治,既然上官叔叔愿意幫忙,那就和我們一塊上路吧。”

  “是,屬下遵命。”上官云既已投靠,便全無顧忌,巴不得早點見到任我行,好祛除體內的寒毒。

  任盈盈吩咐道:“既然上官叔叔身受重傷,就請上馬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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