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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事發突然

  左毅點頭,明白自己的想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武林中從來不缺能人,不是沒有人想過,而是不可能成功,想到朝廷的前身,左毅也就死心了,同行是冤家啊。父子兩人正在說話。突見有人盤山而上,大老遠就叫道:“師伯,師兄,出大事了。”望著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徐錚,以及因劇烈運動而顯得雙頰紅潤的秋離,左毅疑惑地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徐錚深吸口氣,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斷斷續續地說:“出大事了,恒山定閑、定逸兩位師太被人殺了,師伯,方生大師剛才碰見我,讓我通知你們馬上趕去恒山別院”。

  “你等等”,左毅擺手阻止他,不可置信地問:“你再說一遍,誰被殺了?”

  “是、是恒山的定閑、定逸兩位師太,今日一大早,恒山的師姐妹哭哭啼啼地找到方證大師,說兩位師太不見了。原本大家并沒怎么在意,直到在一處偏僻的禪院中找到兩人,卻已經晚了。”徐錚詳細的解釋說。

  “怎么會這樣,不應該啊。”左毅喃喃自語道,“華山,對,華山。”

  “左大哥,你說什么?”秋離下意識地問道,她一開口,徐崢也定定地望著她,目光再也移不動分毫。

  左毅搖搖頭,對著徐錚問道:“華山的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聽到左毅這么問。徐錚還不明所以,點頭回答道:“沒有,昨日午時,華山的岳不群夫婦以及一眾弟子都沒走。”左拳使勁地砸在右掌心,左毅惱怒地說:“該死的,事情怎么還會變成這樣!”

  “師兄想到什么?”徐錚疑惑地問。左毅沒搭理對著徐錚再次問道:“說說兩位師太是怎么回事?”

  徐錚搖頭道:“不清楚,不過兩位師太是被殺死在禪房里。”

  徐錚還是點頭說:“眾人發現的時候,定逸師太已經斷氣了。”

  “定閑師太還沒有死?”左毅急切地問道。

  徐錚點頭:“嗯,當時定閑師太還未咽氣,待眾人找到她時,還不等我們詢問誰是兇手,她兀自說了幾句話后便離世了。”

  “她說了什么?”左毅追問道。

  “呵呵”,在這個時候,徐錚卻笑出聲來,“師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說奇不奇怪,定閑師太竟然要方證大師轉告令狐沖,要他接任恒山派的掌門之位,真是笑死我了,一定是定閑師太被人傷了腦子。”

  左毅點頭,問道:“父親,您覺得,會是何人所為?”

  左冷禪眉頭緊皺,顯然也是沒有定論,“聽崢兒描述,定閑兩人所受的傷,是正面被擊而死,而少林之中,能夠做到在不偷襲的情況下,殺死兩位師太和田伯光的,真是少之又少,而且也沒有理由出手。“

  情況確實是如此,左毅說:“少林方證、武當沖虛、衡山莫大,這三人應該可以做到;至于其它的,丐幫解風、昆侖震山子兩人或許可以做到,但是絕對無法在短時間拿下兩位師太,必定會驚動其它人;青城余滄海、泰山天門道人最多與定閑相當,不可能做出這等壯舉。”

  左冷禪點頭:“恒山與少林、武當、衡山都沒有沖突,而且恒山派除了偶爾行走江湖誅殺些罪大惡極之徒以外,從不與人結怨,方證、沖虛、莫大三人是沒有理由為難她們的。”

  “父親說得對,弟子也是這么認為的。”左毅贊同地說。

  “丐幫、昆侖、峨嵋等派,向來低調,解風、震山子兩人能耐是有的,但要說能夠在頃刻間殺死定閑、定逸外不是左某看不起他們,那是絕無可能。”左冷禪不屑地評論著解風、震山子兩人,雖然與這兩派沒有過多接觸,但是他并不認為能高明到哪去,或者兩人有隱瞞,但最多不過是與費彬等人在同一水準,或者稍微高些,比之之前的岳不群以及莫大應該還是稍有不如。

  “父親,您說有沒有可能是昨天才到的岳不群做的?”左毅問道。

  “岳不群?”左冷禪沉吟良久,搖頭說:“應該不會,先不說岳不群的武功,說他一瞬之間殺死定閑、定逸兩人怕是不可能吧”。

  “為何?”左毅問道。

  左冷禪接著說:“憑借為父對岳不群的了解,他沒這個本事。”

  “哎,好不容易看到成功的希望,卻是功虧一簣。”左毅苦惱地說。左冷禪也是很無奈,嘆息著說:“原本以為兩位師太會答應五岳并派的,如此一來,又回到老路上來。”

  “更沒想到的是定閑師太在圓寂之前,曾經交代將掌門之位傳給令狐沖”左毅道。

  “嗯”,左冷禪點頭說,“確有此事,也不知道老尼姑是怎么想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令狐沖一介男兒之身,豈能做一群尼姑的掌門,傳揚出去,北岳恒山的聲名必將毀于一旦,就連我們五岳劍派都會受到牽連。”搖頭,前世對于令狐沖接掌恒山一事,左毅是純粹當無厘頭看待的,這一次,由于左毅的橫插一腳,恒山的普通弟子一分為二,雖然還是有一部分弟子非常感激令狐沖,但是另一部分則未必會買令狐沖的賬,到時候也未必如了定閑所愿。

  想到這里,左毅笑出聲來:“父親,到時候令狐沖的掌門大會一定會非常熱鬧。”

  “不錯,哈哈哈”,左冷禪大笑起來,問道:“毅兒要是有興趣參和一腳嗎?要知道你在恒山的人緣也是不錯。”

  左毅笑著擺手:“參和是要的,掌門之位就算了,一是沒有可能,二是左毅畢竟是嵩山弟子,但是,弟子一定給他攪黃了。

  “那就交給你去辦了。”左冷禪開懷地笑著,既然恒山‘三定’已去,也算是塵埃落定,對嵩山不好不壞,這種局面也是能夠接受的。

  左毅問道:“父親,我覺得咱們應該親自去驗過兩位師太的傷,看她們是死于何種兵器?”

  說到暗害之人所用的兵器,左冷禪蹙著眉頭,顯然也是想不出來歷。看左冷禪的樣子,左毅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搖了搖手,左冷禪收回思緒,徐崢突然說道:“聽方生大師說,兩位師太的傷口,不便細查,不過聽說方證大師說是被擊中心脈而死,從留下的傷痕來看,兇手用的應該是繡花針之類的小巧尖銳物。”

  “繡花針?”左毅震驚地站起身來。

  “怎么了?毅兒聽說過江湖中有擅長使用繡花針的高手?”左冷禪神情嚴肅地問道。

  點點頭,左毅坐下說道:“師伯還記得辟邪劍譜嗎?”

  “辟邪劍譜?有什么關聯?”左冷禪不解地問。

  左毅道:“父親有所不知,我們一般人練劍,靠的是腰腹以及手腕的力量,但是辟邪劍法不同,因為太過于追求詭異變化,所以,手指一定要非常靈活。故而在平日里,練習辟邪劍法之人往往會學習繡花,以熟練地使用手指,如此一來,對于練習辟邪劍法的人,繡花針甚至比長劍更好用。”

  左冷禪緊皺眉頭,問道:“毅兒以為出手的人是岳不群?不可能吧,他才練了多久。更何況還是假劍譜”

  左毅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正是。”

  “岳不群?”左冷禪駭然起身,不可置信地說:“毅兒的意思是岳不群得到了那假辟邪劍譜,還能狠下心來自宮修煉?”

  “事情恐怕真是如此!”,左毅覺得自己猜測得八九不離十,雖然不明白岳不群為何會得到劍譜,也不明白他得到劍譜后又如何,但這事藏在心中,就像貓撓一樣,叫他時刻不得安身,“父親,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嗯,不過從此刻起,對岳不群一定要高度戒備。咱們現在先去恒山別院”左冷禪吩咐道。

  眾人便往達恒山別院而去,到了別院只見兩位師太停在靈堂中間,各位掌門都在,恒山弟子一個個神情低落地耷拉著腦袋,眉宇間悲切異常。眾人點頭示意,互相見禮,左冷禪跟方證,沖虛等人就兇手之事各自發表意見,而岳不群也在此,神情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左毅走到領頭的儀和、儀光面前,說道:“儀和師姐,對于定閑,定逸師太的遇難,我也感到十分的難過,但是你們此次回山,一定要加倍小心,免得奸人所害。至于究竟是誰害死了兩位師太,我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眾恒山弟子一驚,俱都圍過來,爭相著問出聲來。左毅擺手道:“至于究竟是誰,我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不過請諸位千萬不要泄露出去。另外,請一定相信我們嵩山派對你們沒有惡意,特別是在兩位師太同意并派之事后更是如此,請諸位師姐耐心等待,我嵩山派以及盟主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儀和、儀光等人雖然也曾懷疑過是嵩山派所為,畢竟他們有過前科,但是左毅說的也極為在理,在明知道定閑、定逸兩人很有可能會同意并派的情況下,嵩山、恒山之間便沒有了矛盾,更沒有出手的理由。左毅又道:“還有一件事,想必你們也聽說了,不知為何,定閑師太在死前竟然要傳位于令狐沖,叫人大惑不解,希望諸位師姐一定要慎重考慮這件事,或許是有什么迷惑了定閑師太,以致她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做出這一決定。”

  對于定閑指定令狐沖接任恒山掌門一事,她們同樣不能理解,雖然令狐沖對恒山有恩,但是以男子身份接任恒山掌門之位,從來不曾有過先例,她們也是半信半疑。聽到左毅的交代,都表示會慎重考慮的。

  左毅打下預防針后,便也不在多說什么!

  這個時候,左冷禪道:“諸位師侄,你們放心,左某在此立誓,一定會替你們找出兇手。”左冷禪說完,方證,沖虛,岳不群等人吩吩表態一定查出真兇,為兩位師太報仇。

  “感謝各位前輩。”恒山弟子感激地說。待得定閑,定逸兩位師太火花之后眾人分別拜忌過兩位師太后,告辭離去,至于后續事宜自有恒山弟子料理。

  眾人離開后,左冷禪突然對余滄海說:“不知,余觀主是不是也要急著回青城山?”

  余滄海笑道:“是啊,眼看就要年關了,所剩時間已經不錯,門下弟子也是出來好長時間,正好回去過年。”

  望了岳不群一眼,左冷禪笑道:“不如這樣。明年三月十五,正好是五岳大會的正日子,不知能否邀請余觀主前來參加?”

  “嵩山大會?三月十五?“岳不群驚詫地說。

  左冷禪點頭:“是,左某之后會通知下去的,希望岳師兄做好準備哦。”聽著左冷禪的話,岳不群點點頭,暗自盤算著: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雖然緊了些,不過也差不多了。

  余滄海答道:“一定,一定,余某必定協同門下弟子前去。”

  “那就再好不過了。”左冷禪大笑著說,“不知,昆侖派能否派人前來呢?”

  “這個”震山子心中盤算著。

  左冷禪向左毅那邊瞧去,笑著道:“如果不出左某所料,崆峒派的許懷山大俠應該會參加的。”

  震山子心中一驚,崆峒派雖然比不得昆侖勢大,但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門派,并且,之前同樣是封山不出,雖不知許懷山為何會參加嵩山大會,震山子還是做了決定,笑著說:“既然如此,我昆侖派就感謝左盟主的邀請了。

  眾人說完,紛紛告辭離去,各自回轉山門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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