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劉師叔。”這里,左毅突然提高聲音,高喊一聲:“你說是不是啊,莫師伯莫大先生。”
在這寂靜的山谷里,莫大先生四個字層層疊疊的在山谷中回蕩,竟是將眾人嚇得一跳。費彬更是如此,自己竟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竟然讓毅兒看出來,想到這老臉一紅,就只是一瞬,然后則是高興的表情,心想,毅兒年紀輕輕,如此了得,我嵩山后繼有人。費彬,哪里知道左毅熟悉原著,所以一路特別留意,但是竟然未曾發現有人跟蹤,心里不安,剛才只是出言試探,沒想到,真是莫大,這位笑傲江湖中的第一忍者,將忍功練到極致的人物。
“呵呵呵,想不到左師侄如此英雄才俊,竟然能夠做到莫大隱在一旁,倒是莫大小瞧了天大英雄。”見行跡被道破,莫大也不再躲躲藏藏,只是心里很不明白怎么會被一個年輕人道破行藏,要說是費彬還情有可原。
他卻不知,左毅此時心中實在是捏了把汗,要不是對莫大會來此的事先知先覺,又如何能夠發現他。在莫大有心隱藏之下,不要說專于音律的曲洋、劉正風沒有發覺,就是一旁的費彬也是沒有探得蛛絲馬跡。
正是是因為知道原著莫大會在此地,還靠百變千幻云霧十三式殺了費彬,左毅還特意將山谷四周探查一邊,發現令狐沖、依琳兩人正趴在不遠處的草叢里探頭探腦的向這邊觀望,卻獨獨沒有發現莫大的蹤跡,這真是將左毅嚇壞了。
要知道以左毅如今的武功,近距離故意去探查一個人而不得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查無此人,另一種就是此人武功比他還要高明。
原本左毅以為自己的武功當與莫大在伯仲之間,甚至要稍高半籌,就是之前比之岳不群也沒有太大差距,卻沒想到這莫大隱藏的如此之深,恐怕比之岳不群也丁點都不遜色,不愧是五岳掌門,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這也讓左毅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驕傲了,要知道從到這世界以來,一直過得順風順水,未曾吃過虧,誰人見到都是夸獎有加,自己確實驕傲了。真是有些小看人了,像岳不群、莫大這般成名多年的人物哪一個不是天資卓絕、勤學苦練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學,比之自己這個幸運的小子又能差到哪去。
就拿這莫大來說,雖然十年前敗在了曲洋手上,恐怕多少也有任我行出聲干擾的緣故在內,但是,想必這么多年來,莫大也深以為恥,以后一定勤加練習,如今反比之曲洋要高出不少,現如今的修為比之岳不群、丁勉兩人可以說是毫不遜色。當真是隱藏得深吶,左毅心中感嘆。
費彬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一眼左毅,尋思:要是今日只有自己一人前來,或者是來的不是毅兒,而是其他的二代弟子,要是莫大對自己起了壞心思,那么嵩山派的人包括自己恐怕都得交代在這里。
好在有費彬、左毅兩人在,要是莫大真的要下狠手,鹿死誰手還未必可知呢。
莫大也是無奈,心說:原本打算趁機將費彬留在此地,也好斷左冷禪一臂,想不到卻被個二代弟子破壞了,沒想到嵩山派竟有了如此人物,而他又是左冷禪之子,先天真是雪上加霜啊。兩派一比,衡山派本就不多的高手就要少一個,莫大看出劉正風此時就是是閻王來了,玉皇大帝下凡,也難救了,而嵩山派卻是多出如此一個年輕的高手,看其竟然能夠道破自己的行藏,那修為定是比之費彬也是毫不遜色,要是其中只有費彬一人,自己倒還可以勉強為之,要是兩個人一齊上,恐怕衡山派就得另選掌門。
“劉正風與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勾結,正邪不兩立,且至今仍不知悔改,莫大先生以為該如何處置呢”費彬問道。
“哎”莫大先生一聲長嘆,說:“劉師弟,想不到為兄再見你,已是這般田地,徒之奈何。”莫大說道。
劉正風這時候見到莫大,如何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說:“外界傳聞你我師兄弟間不和,真是狗屁不通,我們不過是理念不合罷了,哪有那么多的齷齪,今日之事于衡山派無關,定不叫師兄為難。”
曲洋也是嘆道:“曲洋早已離開黑木崖不問世事,只是與劉兄弟互通音律,世間俗人又如何能夠明白我們的心思,真是徒惹人發笑,只不過連累劉賢弟,實在是過意不去,對不住你了,劉賢弟。”劉正風聽聞此言,剛想要說啥。
此時,左毅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這么為難,還是小侄來說吧,這眼看天色也晚了,終不能一直在這野外。
眾人皆看向左毅,不知其有什么想法,要如何解決此事。曲洋此時說道:“早知今日,我就應該一走了之,省的連累劉賢弟。”
“曲右使難道真的以為一走了之,就能救回劉三爺”見曲洋疑惑不解,左毅繼續說道:“怪就怪你們的相知,怪就怪你是曲洋,而他是劉正風。”
劉正風粲然一笑:“不錯,原本以為是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原來是我自己看不穿,和曲大哥由樂交心又如何,并不是什么大罪過,若是任我行與方證大師惺惺相惜,又有何人敢說些什么,恐怕到時候江湖上傳誦的就是一段佳話。”
曲洋見劉正風這么說,心中也是慘然,說:“笑傲江湖啊笑傲江湖,沒有絕對的實力連性命都保不住,又如何去笑傲江湖。”
費彬、莫大兩人聽到曲洋這么說,身子俱是一顫,顯然心中都有所思。莫大更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曲洋問道:“左少俠,以為該當如何。”
左毅說道:“看曲右使和劉三爺的傷勢,恐怕沒有多少時日吧,”
兩人點頭,在場之人,誰又看不出來兩人傷勢嚴重。曲洋說:“曲洋和劉賢弟是沒有希望了。”
左毅說:“既然如此,那兩位就自行了斷吧,我嵩山派也不想再為難兩位。”
曲非煙哭道:“爺爺、劉公公,,求大家救救我爺爺,救救劉公公。”然后淚眼婆娑看著大家。
左毅見曲非煙一個小姑娘哭成這樣雖心有不忍,但事情終究要解決。不要說以曲洋的傷勢,沒有治療的可能,就算能救,嵩山派又如何敢放過他。
搖搖頭,左毅望著曲洋,說:“至于你的孫女,就讓他回衡山劉府吧,想來莫師伯必能保得其周全,至于以后她要不要離開,全由她自己。”左毅如此說,一方面是自己來自后世,畢竟心地善良,于心不忍,去殺害一個小姑娘,一方面是為了拖住莫大,防止其發難。
費彬詫異的望著左毅,沒想到他竟然要保全曲洋的孫女,按他的心思一劍殺了了事,反正是魔教妖女,不過不殺由其自生自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