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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劍拔弩張

  潘多拉大會第二天的開場活動中,達奧拉又一次發現場上的怪物有點不太活躍,總是被擊傷后才開始進攻。他抓住這種不同尋常的現象,抱著疑問的心態看完了第三天的開場活動,當他發現第三天的開場活動也如出一致后,便心覺自己的怪物肯定被搞了點不干凈的小動作。

  靠著潘多拉大會把伍德家族帶上一個臺階的達奧拉,可不會讓別人在自己的地盤撒野。

  綽號是馴獸師的男人被綁在了一根鐵柱子上,鐵柱子下方有個火堆,有個火把“咣當”一聲扔了進去,點燃了撒過油的火堆。

  馴獸師赤身裸體地被束縛著,他的臉貼在鐵柱上,連同他的軀干、手臂、大腿,他擁抱著柱子,感覺自己在擁抱一個慢慢變熱的火爐。

  “塔爾,你接下來,會感到有些舒服,這個舒服的過程,會讓你慢慢接受溫度的變化,但是你的皮膚可不會騙你,舒服過后,你就會發現自己的皮膚散發出烤焦的味道,緊隨而來的,你會開始疼痛得大喊。當然,你也許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那么,塔爾,在這段時間里,也許你會想告訴我點什么。”

  達奧拉·伍德那兩鬢摻著斑白的發絲整齊后梳著,他抽著煙斗,將剛剛扔火把的手用手帕抹干凈了,他呼出一口氣來,靜靜地等待著綽號是馴獸師,真名為塔爾的人的開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問什么!”塔爾開始在鐵柱子上激烈的掙扎著,他感覺柱子的溫度在上升了,但是他整個身軀都被束縛住,難以動彈。

  “塔爾,從斗獸場開始至今,你都跟著我辦事,是我給的錢太少了是嗎?”達奧拉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袋子,把里面的東西倒在了手上,那是一粒粒寶石。

  “你的妻子居然這么急著銷贓,她難道不知道我隨便一問,手底下的那些當鋪就會把信息報上來嗎?”

  地牢的燈光是很陰暗的,達奧拉的皺紋刻在臉上,被半遮的燭光曬得如地獄惡犬。

  塔爾激動地咆哮道:“是桑德·希爾!是一個給希爾家族辦事的人找上我的!對不起,大人,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

  達奧拉揮了揮手,手下將地牢的大門打開,他們一行人全部都走了出去,留下這個人在地牢里嚎啕嘶喊。而烈火的高溫終將會合上他的嘴巴。

  在斗獸場四樓的正西房里,基爾德板著那副柔美的面孔,對沉浸在賭賽里的桑德問道:“桑德,你現在還有機會后悔。”

  “親愛的,已經晚了。”桑德閱覽完放在桌子上的手冊,隨意地給自己想要下注的對象壓上了巨額籌碼,他才抬起頭來看著基爾德,“我已經部署好一切了,沒有回頭路了。”

  “就靠阿爾波飛運進來的那些人?”

  “他是個有能力的商人,知道把我們選擇出來的士兵安插到哪個位置上。現在,扎利之城的許多防備體系里都有我們的人,只要我們一聲令下——”桑德的手輕輕一揮,“扎利之城就會沉底淪陷。”

  “我不是很相信他。”

  “親愛的,他雖然是希伯來帝國的人,但你要知道商人都是逐利的,我們要做的事是針對伍德家族的事情,他很樂意幫我們這個忙,就如同我們也很樂意帶他進潘多拉大會玩一玩一樣——我并非相信他這個人,我只是相信這件事沒有搞怪的余地罷了。”

  “會開啟內戰的。”基爾德的語氣滿是擔憂。

  “如果一定要選擇一方滅亡,那也決不可以是我們。”桑德從陽臺走進屋內,輕輕地摟住了基爾德,溫柔地將自己的下巴枕在基爾德的肩上。

  “那阿爾波飛現在人呢?”基爾德對于身邊有個相處時間較短的異國商人總是放不下心。

  “你忘了嗎?這個房間屬于我們,他當然要去城里住啊。”桑德說著壞笑了一下,將基爾德抱了起來,他正要將后者放在床上,他這房間的門便被叩響了。

  基爾德從床上起來,去打開房門,發現門外站著正是伍德家族的族長達奧拉·伍德。

  “玩得盡興嗎?桑德。”達奧拉直接從屋外走了進來,他的那些護衛守在了門外。

  桑德·希爾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靠在椅背上,微小道:“當然,贏了不少錢。有什么事嗎?”

  “對,對,對,你怎么可能會不贏錢呢?”達奧拉拉了張椅子過來,與桑德面對面坐著,他較為肥碩的身軀在椅子上挪動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今天拷問了一個人,從他嘴里知道了些秘密,關于你的一些小動作的。桑德,也許你可以親口跟我講講,你來我這里,做了什么?”

  桑德·希爾臉色不變:“你什么意思?”

  “你真是個小人,桑德,我知道你對我有所不滿,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么卑鄙的事情——公平與公正在你的貴族準則里丟掉了是嗎?連同你先祖傳承下來的智慧、勇氣一起扔掉了?”達奧拉伸出手指對著桑德怒吼道——

  “沒有人!可以在我的地盤!危害我的權益!沒有人!包括你。”

  桑德笑了起來,他扶著額頭大笑了起來,緊接著,他站起身來,面孔嚴肅:“你以為你誰?一個好色的老頭,靠著世上最卑劣的行當活著,摧毀無數的家庭,收斂諸多的不義之財,你好意思說我?呵。”

  達奧拉的煙斗被他捏在手上,捏得緊緊的。

  “我告訴你,達奧拉,你把靈能控制媒介交出來,我就什么都不會做,你的城市會免于戰火,你的性命也可以保得周全。”桑德的手自然的立在兩側,他們都不懼怕視看對方的眼光,劍拔弩張著。

  達奧拉輕蔑的笑了一聲:“就憑你?就憑你給怪物下藥來控制賭賽的這種不入流的伎倆?你該不會才三歲吧?”

  “你說什么?”桑德有點聽不明白了。

  “我說——”達奧拉站了起來,氣勢威嚴,“看在你先祖的份上,我允許你現在逃回你的領地,而后,你就等著繼任者接位吧。”

  “達奧拉,你逼我的。”桑德·希爾的灰白色靈能在他的手中盤旋,他手臂往外一甩,這道厚實的靈能便往陽臺往的空中飛馳而去,在晴空里,炸成了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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