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拉回稍早一點。
在百足引爆龍脈后,風見忍意識所在那處龍脈空間也開始跟著緩緩崩潰,環繞在周圍的龍脈能量逐漸化成無數大大小小的光點散開。
在這些光華四溢的光點碎片其中,蘊含著一幅幅不同的畫面:
有制造出無限春風的神奇機器;
有隱藏在巨大瀑布下的地底遺跡;
有渾身發出光芒的女巫;
有漂浮在樹林上方的宏偉空中要塞;
有可以使用四種血繼限界的繃帶白發怪人;
有四面各長了一個人臉的古怪箱子;
有鳴人與父母一起其樂融融地吃蛋糕;
有切開月球的金色巨型查克拉劍。
看著這些陌生的片段,風見忍不禁張開手掌伸向遠方的虛空,輕輕一抓,仿佛自己已經握住未來。
他腦海中的地圖終于籌齊最后一塊碎片,找到那一條充滿可能性的、通往奇跡的道路。
“吶,圣杯!”風見忍突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既然你可以從其他人的靈魂里面凝結出各種技巧能力,那應該也能重現蘊藏在我靈魂之中的絕技,對吧?”
…該可能性確實存在,然而其中風險不可估量…
“具體風險是?”
…持有者的意識可能陷入永恒的沉眠…
人的靈魂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信息結合體,含有其一生所有的記憶、感情、性格、意志以及技能等等,就像是甜酸苦辣各種味道混在一起,要單獨把其中一種味道完整地抽離出來,幾乎是難如登天。
圣杯之所以可以抽取其他人靈魂中的能力,是因為可以通過某種不可知的方法直接粉碎掉其他不需要的部分,那最后留下來的靈魂碎片就是能力結晶。
現在換成是風見忍自己的靈魂,那就不能套用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只能由他自己進入到靈魂深處找出需要的部分,再帶回來變成愿望交給圣杯去實現。
四歲那年,風見忍就曾經到達過自己的靈魂表面。
沒錯,就是那一片無窮無盡的黑暗,是圣杯與他的聯結之地,亦是其唯一可以存在的圣所。
心靈是靈魂的外在,而他現在所需要去往的位置是比那片黑暗更深的地方。
過于深入自己的靈魂,很容易就會被其中所蘊藏的海量信息覆蓋,使得意識迷失其中。
萬一風見忍在靈魂深處迷失了,可能就再也回不來,而缺少了意識的控制,他的身體估計一眨眼就會被暴走的龍脈之力撐爆。
到時迷失在靈魂深處的自己估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就直接去凈土報到,只是不知道這一世的雙親會不會點個火堆坐在路邊等我。
“哈哈,不要小看我啊!”下定決心的風見忍才不會為了面前這些小小的風險而卻步:“區區這點困難根本不算什么,圣杯。”
下定決心的風見忍立刻就從龍脈空間中脫離出去。
而接下來的發展就是風見忍不顧波風水門的阻攔,強行利用法陣開始引導潛藏在大地里面的龍脈之力。
一直狂暴亂竄無法發泄的龍脈之力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海量自然之力瞬間洶涌貫入到風見忍身體內。
僅僅一剎那,他體內查克拉經絡就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信號,超越人類承受極限的劇痛瞬息傳到他的腦海之中,他耳邊甚至產生幻聽,似乎全身上下都在痛呼。
…檢查到可接收活性化能量…
…開始接收能量…
…能量:1000…
…能量:1000…
…能量:1000…
短短一剎那,圣杯收集到能量便超過過去加起來的所有能量總和,并且能量值還在隨著龍脈能量的注入而快速飆升中,不斷突破新的記錄。
幸好圣杯大佬第一時間出來分流走了一部分的龍脈之力,減輕風見忍的負擔,不然他很可能在龍脈之力入體的下一刻就爆體而亡。
本來以圣杯的能力,將整條龍脈都容納進去都綽綽有余,但風見忍作為圣杯與現世唯一的連接橋梁,他的承受力卻是有其極限。
如果將圣杯比作大海,龍脈比作湖泊,風見忍就是連同兩者之間的一條河道。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暴漲的湖泊開始將湖水倒灌進河道里面,但超出河道容納范圍的湖水也只會運輸的過程中溢出,而不是通過河道流進大海。
不過圣杯還是為他爭取多了一點時間,風見忍立刻開始在心里默念:“圣杯,拉我進去!”
整個世界瞬間停止下來,連時間都不再流動。
拱橋上崩落的碎石塊懸浮在空中不再往下掉,而龍脈池內翻滾的自然之力也如同被冰封一樣。
由狂亂的龍脈之力在身體里面暴走而產生的劇痛似乎也遠離而去。
下一刻,風見忍便發現自己已經再次進入到那個漆黑空間里面。
出現他面前的依舊是發出耀眼奪目七彩光芒的大光團。
“下一步要怎么做,圣杯?”
…心之念,往之路…
是錯覺嗎?為什么感覺唯獨在這里,圣杯的表達方式才會變得怪怪的。
“咳咳,那我怎么回來?”
…圣之名,歸之途…
聽著這么玄奧的對白,風見忍居然瞬間就明白了圣杯的意思,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趕快開始,我留在外面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撐不住。”
得知從靈魂深處回歸的方法后,風見忍立刻開始集中精神冥想起自己的目標,爾后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降臨,將他整個人都拖進無窮的黑暗之中。
在一個祥和古老的小鎮邊上,屹立著一座糅合了東方建筑風格的西式洋館。
如果以現代人的目光去看,大概會覺得這座洋館的設計相當過時,而且還有點不倫不類。
不過自古以來就一直生活在這片遠東土地上的人看來,這座洋館可是只有走在時代最尖端浪潮的大人物才能住的高貴之地。
其中也不乏一些人頑固地守著傳統,對這些嗤之以鼻,不過他們也只敢在暗地里批判幾句,一點都不敢在洋館的主人面前表現出來。
目前這座洋館的新當家是一個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三十歲,出乎意料年輕的男青年。
盡管身上穿著得體的白襯衫和修長的黑西褲,但依然掩蓋不了他個人那一股懶散的氣質。
前代當家在過去也曾多次對他進行說教,不過似乎一點作用都沒有,這位年輕的新當家依舊是我行我素。
氣得前代當家最近一直大喊:“我一定要將孫子培養成一個優雅的貴族,不能再像你這個小子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名門該有的氣質。”
雖說是孫子,但也不是新當家的后代,而是他大哥的兒子,看來前代當家已經做好讓下下一代來接棒的準備。
新當家倒是無所謂,如果有得選擇,他還巴不得有人早點來接手,而他就可以躲在一旁慢慢研究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一想到自己家族遺傳下來的特點,新當家就感覺自己老爸大概會培養出一個同樣不靠譜的孫子吧。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過新當家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連他平常最喜歡的看書時間都感覺差了點什么。
“究竟我忘記什么了呢?”
坐在金絲楠木搖椅上看著正對書房的落地大窗,新當家不禁喃喃自語。
快點,快點想起來啊!
擦得锃亮的玻璃窗面上投射出新當家的樣子,一頭微曲的黑色短發,沒有睡醒似的慵懶眼神,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下巴還留著一小簇胡須。
再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咦?原來我有戴眼鏡的嗎?我怎么記得自己的樣子應該更年輕一點、更帥一點才對。
快點想起來你自己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
對,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
小說某許愿的木葉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