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源界,有一處好地方,喚做天池勝地。
天池勝地有一彎高山之水,里邊生長著一種美味的鱸魚,味道極佳。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彎清水的乃是一處秘境的入口。
每隔一個甲子,當天池之水倒益時候,那個秘境就會打開,在秘境里邊天才地寶自然不說,真正讓這些天之驕子們垂涎的卻是秘境里邊一種叫做龍魚的美食,還有一種叫做冠心草的寶貝。
冠心草,這東西張舞陽比別人都熟悉,畢竟他斬殺河陽之后就得了這么一株。
而龍魚卻不曾見過了,只在書里見過。
聽說這玩意兒肉質無比鮮嫩,若是和冠心草一同服用,能夠極大地補全超凡高手之下所有武者的根基。
而恰巧,每次天池秘境出世的時候,都是這星源界天下上門行走的開始。
于是,這處秘境就成了許許多多上門行走的第一站。
許多天驕一直壓制境界,始終不突破超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等熬到天下行走時候,在龍魚和冠心草的幫助下徹底將根基打牢。
大清早,張舞陽獨自走出了張家。
沒有人前來歡送,也沒有人來打個招呼,仿佛這一天依舊是一個平常的日子。天才一住m.qq717/
反倒是在天府各個城鎮的人們知道今日是天下上門行走的日子,早已自發組織到了張家大門口,等待圣駕出行。
可惜,他們等待的圣駕一直沒有出現,有的只是一個孤零零的的張舞陽在越過人群之后來到了一家車行之內。
“承惠,三百五十兩銀子,客官。”
一番討價還價,終于,張舞陽用三百五十兩銀子買下了車行的一匹老馬。
老馬已經有些牙齒松動,一副要走不動路的樣子,看的張舞陽膽戰心驚。無奈只能將行禮收進隨身空間,之后牽著老馬朝在天城城外走去。
天下行走已經開始,天下上門在亮著自己的肌肉,唯有張家低調行事,張舞陽此次出門連一匹作為門面的好座駕也未曾帶。
那邊,天池秘境還有十日開啟,距離張家八千里。
老馬自然不能日行八百里,可是想到可能以后自己還得騎人家,張舞陽在出城之后就一邊牽著人家狂奔,一邊還得給人家渡著真氣,改善身體機能。
張家大能全部都偷偷摸摸看著這一幕,表情微笑內心抽抽。
這是什么操作?
還是張家圣人見多識廣,給出了答案。
“舞陽這是要用這幾日功夫將自己的真氣打磨圓潤,老馬經 脈僵化,一個操作不慎便會被他那磅礴的真氣所震傷。如今他既要在十日之內趕到天池盛宴,又要帶著這么一個累贅,時時的把握拿捏真氣,這對于一個大周天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張家圣人說的不錯,這件事對于一個大周天的人來說,確實很有挑戰性。
從早上出發,到了夜晚時候,張舞陽拉著老馬也不過是跑出了五百里左右。
張舞陽到是沒覺得累,他的底蘊太過深厚,若是放開了跑,比之一般的神通高手也不逞多讓,即便是日行三千里也不是什么問題。
可是今日是第一日,老馬突然跑了這么長的路,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即便是有張舞陽的真氣保護,也沒有讓它如那些千里馬一樣放開蹄子狂奔。
一堆篝火旁,一只山雞被架在火上烤著,如來在群里嘚瑟著。
這廝因為張舞陽弄下的混海心,此時已經成就圣佛,雖微微弱于武仙,但是也弱不了幾分,自然嘚瑟。
更重要的是,此次星源界天下上門行走,因為他的突破,心禪院正好有了資格。
就在今日早上,如來親傳弟子一果,以然踏上了行走的道路。
當一果今日早上架著三首蛟龍,掛著心禪院行走五字的牌子離開他那小寺廟的時候,不知道驚碎了多少人的下巴。
在心禪院附近有好幾個神門,當他們發現往日里低調到不能再低調的小寺廟竟然敢派出行走的時候,直接跑來指責。天才一住m.qq717/
然后,如來冷哼一聲,天地肅靜。
偽武仙!!!
不到一分鐘,幾家神門神靈心驚膽戰的回了家,之后表示要閉關,不再打擾塵世。而中午時候,季家便送來了賀喜的書信,還是季明陽親自帶來的。
反正一句話,如來這次出盡了風頭,害的幾個神門險些封山,害的聊天群現在哀聲載道,以凱莎為首的聊天群其他偽武仙高手,不斷地張舞陽,說是想要派遣手下也去一起出風頭。
山雞身上油脂太少,張舞陽一邊坐在那里偷窺這群里那些家伙的哀嚎,一邊不斷地給燒烤的山雞刷著油脂,可算是烤出了一只金黃色的美味。
回過頭再看看那匹老馬,整個人都充滿了蒼涼和無奈。
都是命啊!
自己所在的張家奇葩多也就算了,今天街上隨便買的老馬,竟然也是個奇葩。
人別的馬兒無論是吃草還是睡覺,都是站著的。這匹老馬倒好,在張舞陽給他鋪好干草倒好草料以后,竟然施施然的躺在了那里。
一邊躺著,一邊時不時地吃兩口嘴巴旁邊 的草料,接著就是好一陣的咀嚼。似乎生怕自己因為吃得快消化不良一樣。
“真是,也特娘的是個馬才!”
“嗤”
馬老成精,雖然不明白張舞陽的話,但是老馬能看出來張舞陽的那種嫌棄,于是直接張嘴呼氣懟了過來。
手中舉著架燒雞的棍子,張舞陽手都在顫抖。
他竟然,被一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牲口給懟了?!
半天,艱難的將山雞繼續架在火上加熱,張舞陽也算是悟了。
自己沒必要和一頭牲口計較啊,會拉低自己的檔次的。
“嗤”
行!算你大爺,行了吧?
將老馬懟來的鼻涕用真氣扇遠,張舞陽默默地抱著那只山雞啃了起來。
星夜之下,多少有些凄凄涼涼的味道。
遠在數萬里的之外,此時季明鑰則是另外一番情景。
這次她提前就跑到了天棋那里,天下行走開始之后,就一路蹭著天棋的圣駕。
外邊,陽光不燥,微風正好。
里邊,青紗薄帳,佳人相伴。
“愛妾啊,怎么滴啦?誰的書信啊?你都這么嚴肅呢?”
躺在那里,赤足不安分的在天棋的大腿上壓來壓去的,季明鑰張口就是她的明鑰式說話風格。
沒好氣的將那只臭腳打開,天棋吐槽道:“還皮,你家男人都失蹤了,剛剛從圣地傳送陣急送而來的信。”
“我男人?誰啊?我有男人嗎?”
季明鑰眨著眼睛想了半天沒想到。
還是天棋開口道:“張舞陽!”
“奧,張舞…啥?!”
噌的一聲,季明鑰跳了起來,腦袋碰到了車架的車頂,痛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
可是還是咬著牙開口道:“我啥時候成了張咸魚的女人了?!”
“這不是還沒呢嗎?不過你兩家現在好像正在密謀。”
狠狠地一拍大腿,手都痛的藏在了身后,季明鑰如同被廢掉了一樣躺到了那里。天才一住m.qq717/
“愛妾啊,我好命苦啊是不是?是不是?“
“而且,就說哪天我成了張家…啊呸!即便是躲不掉兩家的密謀,那也是他張咸魚下嫁于我!頂多也只是我的后宮之一,對不對呀愛妾?”
“對你個大頭鬼啊。”敲著季明鑰的腦袋,天棋無語道:“你這腦瓜子里每天想些什么東西了?”
“當然是,想…愛妾你啦。”
“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你這個小祖宗了,放心,張舞陽都失蹤了,你現在想嫁都嫁不了,這次他是張家行走,十年不露面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