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青色風帶落下,秦風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就陷入了昏迷。
直到昏迷,他都想不到杜儒竟然最后一刻不是和他硬拼,反而是利用身法躲了過去。
秦風昏迷,而此時站在秦風前邊的杜儒卻陷入了沉思。
還是不殺?
如果是先前,那么他絕對會宰了秦風,可是看著昏迷的秦風,杜儒有些心軟,尤其是現在是瓊花會的擂臺之上。
瓊花會關于決賽是有規定的,不可殺人,在對手昏迷之后不可痛下殺手,如果殺的話,無疑會給潘陽城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縱然是作為老牌的大周天勢力,這些麻煩并不足以讓潘陽城受到巨大損失,頂破天也就賠償瓊花門一些武晶,多則百萬而已。可是一個秦風,值這百萬武晶嗎?
“杜公子,擂臺之上不宜染血。”
在上邊,落萌芽因為先前和秦風的交談頗為看好秦風,此時已經起身開口。
只是整個會場都安靜中,她這一開口顯得有些突兀,尤其是此時負責雷場的大執事,更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瓊花門真傳幾十,落萌芽雖說掌管一座瓊花樓,可是論及身份,卻還不如他一個大執事,此時突然開口,有些…不對味。
人言可畏,若是明日傳出瓊花門真傳弟子和一個窮小子不三不四的風聲,處理不好,很可能讓瓊花樓都為之蒙羞。
索性落萌芽也反應過來,繼續接著道:“并非萌芽包庇秦風此人,只是瓊花盛會一直以來能夠如期舉行,這和瓊花樓定下的擂臺規則多少有些干系,若是此時擂臺染血,瓊花樓也不好做。”
話畢,坐回了自己座位,不在開口。
少有人知道,瓊花門的神通老祖壽元不多,用不了多久就要踏足登天路離開此界。此時杜儒殺了秦風,那么瓊花門就能賣潘陽城一個面子,與之成為友邦。
若等到瓊花老祖登天離開,在潘陽城勢力的幫助下,以及這些年瓊花門布置的人脈資助下,整個瓊花門還能繼續風光無限。
一條人命,除了此時秦風腦中那個干著急的意識之外,場中其他人似乎毫不關心,可是卻偏偏的牽動了無數的利益糾葛,讓整個會場都莫名安靜。
終于,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杜儒將寶劍收了起來。
看著那邊蕭銘等人的不解,輕笑道:“潘陽城自有自己的氣度,秦風先是辱我宗門,我斷其一臂已然算是復仇。至于馮家表妹之事,若是秦風能夠認清本我內心,與彩衣表妹有個真正的好歸宿,也是極好。”
話雖如此,可是迎來的卻是張舞陽的白眼。
這個秦風雖然不一定是氣運之子,但是這運氣卻真的不錯。
“瓜皮,傻得一梭。”
在張舞陽身邊,馮寶寶也是沒忍住吐槽一句,不過目光卻一直盯著擂臺緊緊不放。
秦風敗了,接下來就是杜儒和她的戰斗了。
雖然找回了記憶,但是馮寶寶卻似乎變得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了起來,唯獨說起打架,就有種莫名其妙熱血沸騰的感覺。她最近正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讓張舞陽把他送到其他世界戰斗。
杜儒收劍,裁判上前:“此戰~!潘陽城杜儒勝~!”
“今日比斗就此結束,明日,馮寶寶對戰杜儒!望選手做好準備。”
“等等。”裁判的話音剛落,杜如突然開口,讓所有人再次看向了他。
對此,杜儒卻十分淡定,仿佛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話一樣道:“和馮寶寶對戰,我認輸。”
“這…”裁判蒙蔽,這種現象,瓊花會第一次出現。
“我打不過馮寶寶”
…好吧。
會場之上所有人雖然失望,可是卻覺得理所應當,自從馮寶寶出現在眾人眼前之后,這前前后后已經不知道埋了多少人了,也不差杜儒一個。
甚至一直以來被眾人所關心的蕭炎,在面對馮寶寶時候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這無疑更加讓馮寶寶的具體戰力成了一份謎團。
“這~…”裁判有些尷尬,到現在都不知道咋整。
還是場中的瓊花門大執事突然上前開口道:“如此,我瓊花城此次瓊花盛會瓊花城分區便選出冠軍,請馮寶寶上臺…“
接下來的事和張舞陽杜儒幾人再無關系,辭別場中眾人,在不少觀眾大叫‘不搖碧蓮張舞陽’中,走的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終于完了,娘的,下次再也不來了。”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按照阮遠的說法,大家一起吃個飯請畫室畫一幅畫再走,可是擋不住此時潘陽城出來的一群年輕人歸鄉心切啊!
瓊花城外的山頭上,此時蕭銘看著身邊十幾只大型馱鷹忍不住開口吐槽。
一邊的王劍也是贊同道:“原本以為瓊花會有多么好呢,可是我發現錯了,錯的離譜!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連個小姐姐都沒騙到手,還不如回我王家作威作福呢,嗆!”
“還好吧?”馱鷹上邊的小木屋正在固定中,張舞陽也是坐在旁邊的石頭上一邊水群一邊和眾人聊天。
“好個鬼!舞陽你就不怕你這里的所作所為被莫家大爺回去打斷腿?”
“就是,要我是莫家大爺,呵呵…,吊在樹上,上,上…。淦!左風語?!”
曹子昂正在吐槽張舞陽,只是他正好面對山腳的位置,看著遠處一行人越來越近,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而在這一聲大叫中,一群年輕人全部扭頭看向了山腳。
果然,在山腳位置正是左深城以左家為首的一群年輕人,此時正有序的向著山頂而來。
直到半山腰時,左家弟子突然停下了腳步,之后左風語開始獨自登山。
于是一群人將目光全部集中到了那邊看書的杜儒身上。
“杜儒表兄,你可別忘了我們莫家堂姐清零現在還在等你呢,你要是敢跟著左家小妞跑路,我打死你。”
“滾!”
“好嘞~”張舞陽一臉奸詐笑容的拉著眾人走遠了點,只留下了那邊手足無措的杜儒。
最難消受美人恩,此時的杜儒就有這種感覺。
未過門的妻子莫清零,如花似玉的小妾姜紫荷,還有眼前這個機靈可愛的起打架,就有種莫名其妙熱血沸騰的感覺左風語。
杜儒迎了上去,具體和人家小姐姐說了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兩人交流了十幾分鐘,最后左風語轉身而走。
當轉身十幾米時候,卻突然轉身,面帶微笑,大聲喊道:“今與君別,他日難見!”
“風雨,多謝公子關愛”
“杜儒,亦承蒙姑娘關懷,一路走好!”
“彼此。”
看著遠處杜儒和左風語辭別之言,阮遠看向了身邊的馮彩依,有意無意感慨道:“江湖很大,山高水遠,有些事放下,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生死摯愛,即便不在一起,就真的不愛了嗎?各自安好也是彼此的祝福,不是么?”
“我靜靜。”
拿著一柄鐵胎弓,馮彩依走到了一只已經弄好的擋風木屋馱鷹上。
在她剛走之后,張舞陽就賤賤的湊到阮遠阮遠身邊賤笑道:“軟大叔,您看年輕時候也是風流的很吶。”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