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十二強半決賽第三日,原本十二人已經剩下了三人。
因為瓊花會不是一個排名大會,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冠軍隨著瓊花樓的落萌芽前往瓊花門爭奪核心弟子,故而沒有亞軍季軍的說法。
依舊是抽簽,一號對三號,二號輪空。
當杜儒走上臺的時候,心里一直都在打鼓,他害怕遇到馮寶寶,如果真的遇到,難道要讓馮寶寶讓他一局嗎?那樣他還有何臉面?
可是不讓的話…他承認,打不過馮寶寶。
“幾號了?”
選手抽簽之后下臺,張舞陽的小腦袋探了過來。
看著手中的字條,杜儒開口道:“一號。”
“寶兒姐呢?”
“二號撒。”
“好!那就穩了!”
“萌芽姑娘來了。”
“前邊的坐下,讓我們也看一看…”
幾人正在選手臺上說話,突然臺下一陣吵鬧,讓原本想要繼續說話的幾人轉而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遠處,一個身穿紅黃紫三色長裙的女孩帶著兩個身穿紅黃二色長裙妹子從選手專用通道緩緩而來。
恩~…
長得好沒左風語好看呢,不過也算是女孩中難得一見的美女了。
而真正讓人發狂的,大概是對方那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玉無瑕的大長腿,加上凹凸有致不顯得肥膩的身材了,尤其是那圓融的翹臀,下意識就像讓人拍一巴…咳咳。
至少,在張舞陽的點評中,他走了那么多地方,有這種身材的妹子卻還是頭一次見。
如果在大膽的猜測一下,在失去長裙以后穿上比基尼,馬甲線絕…咳咳…。
“喂,你想什么呢?感覺眼睛怎么都在噴火?”杜儒和寶兒姐被安排到上邊和落萌芽聊天群了,張舞陽蕭銘等人沒有停進前三自然也樂得清閑,于是在欣賞了一陣多方那惹火的身材以后,蕭銘轉頭看向了張舞陽。
只是此時的張舞陽眼睛都在發光,似乎要將人家落萌芽衣服都要看穿一樣,讓蕭銘打了冷顫。
揉了揉眼睛,讓眼睛恢復正常,張舞陽白了一眼蕭銘,不屑道:“什么叫眼睛噴火?你噴一個試試。”
“我這叫欣賞,欣賞!懂不?”
“欣賞?”蕭銘嗤笑:“要不是知道你小子沒有神通境界,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擁有透視神通了,還他媽的欣賞?要不要點臉?”
“不要。”
臺上到底在說什么,張舞陽聽不到,但是此時杜儒翩翩君子目不斜視,寶兒姐有氣無力的趴在那里整個人沒魂兒似的,唯有秦風與落萌芽侃侃而談,讓大家羨慕的不要不要。
話說回來,這秦風雖說人品不怎么樣,可是這撩妹手段卻不得不說的上厲害。
迄今為止,好像除了對他不感冒的寶兒姐以外,凡是和他說過話的女孩,對他的印象都極好。
大概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這種事張舞陽沒有經歷過,也不知道。
看著上邊人家說笑,蕭銘又湊了過來,低聲賤笑道:“怎么樣,后悔嗎?你要是正經點,說不定現在也和人家坐在那里說的有滋有味呢。”
“后悔?”
不屑的看了眼蕭銘,張舞陽坐在自己座位上要著一根雜草優哉游哉的看起了臺上幾人說笑。
自己生于小圣地張家,如果真的是那種食色之人,只要說一聲,完全能說一句覽盡天下美女。
可惜,自己只是單純欣賞,畢竟老祖宗都說了,少年人要戒色,自己豈能忘記老祖宗說的話?
好吧…,張舞陽承認,他剛剛驚鴻一瞥,卻是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
“選手登臺~!”
幾個天驕在上邊有說有笑半個小時,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裁判終于開口。
而隨著裁判這一開口,杜儒率先走到了擂臺之上,而秦風則是和落萌芽打了聲招呼之后才不疾不徐的走向擂臺。
“天道昭理,報應不爽,杜儒,昔日將我革出山門,你可想到過今日!”
兩人有仇,沒有一見面就開打已經是再給瓊花門面子,說起話來自然沖的很,秦風一上臺就是譏笑杜儒有眼無珠。
而面對秦風的恥笑,杜儒將手中折扇解下遞給了一邊的裁判,之后左手輕輕扣劍,右手搭在了劍柄之上直視秦風。
“多說無益。”
長劍拔出,直指秦風。
“若是往日知道你還會禍害我潘陽城馮家表妹,我便不該放你離開,而是…殺了你!”
“哼!狂妄!”
沒有行禮,因為兩人是仇敵,不死不休!用不著那么虛偽。
秦風用的也是一把長劍,劍身六面,上刻種種繁文。和秦風的劍比起來,杜儒的寶劍卻顯得有些平常。
八面劍身,上邊沒有一絲一毫雕刻,只是在劍柄處有那么幾株山石草木而已。
當秦風亮劍那一瞬間,杜儒原本一直以來都儒雅的氣勢突然變化,高昂的戰意伴隨著真氣朝著秦風壓迫而去。
而在這種戰意之下,白直的長劍如同箭矢一樣同時朝著秦風的咽喉而去。
叮~!
如今的秦風通脈三條,杜儒的戰意雖說讓他有些措不及防,可是并不弱杜儒多少的修為卻讓他在瞬間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
長劍,橫置。
劍尖碰撞道劍身泛起幾絲火花,秦風也隨之連續后退四步,才終于將杜儒的沖擊力擋下。
見自己的寶劍被對方擋下,杜儒劍身之上真氣蕩漾,銳利的劍氣蔥劍尖迸發,之后寶劍一擰錯過對方劍身,更是之后在對方的寶劍隨時能傷到自己的情況下,以傷換命再次對著秦風的眉間刺去。
才不過比斗一招,秦風就已經感覺到了生死存亡的那種危機感。
甚至,當杜儒如此決絕時刻,一種神魂皆失的恐懼感席卷心頭。
他從未想過作為通脈高手的杜儒竟然放棄了華慶宗無數精妙劍招,反而以一種戰場之上的殺伐之術針對自己。
可是杜儒也無疑賭對了!
在和秦風交手不過瞬息功夫,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狠辣,讓秦風一時間竟然完全無法應對。
退了兩步,劍氣已經距離眉間不足一公分。
生死間的大恐怖,讓秦風為之惶恐,可是卻完全沒有應對之法,只能用盡全身力氣向后退去,爭取死得慢一點。
秦風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幾乎以及搭在了杜儒左手臂上的長劍砍出去。
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動用真氣將這一劍砍出,杜儒左臂雖然必斷無疑,但他自己的腦袋也將隨之不保!
此時,除非能夠用絕對的真氣將杜儒的長劍卡主,不然必死無疑!
偏偏秦風境界還差杜儒一絲,真氣根本無法將杜儒長劍卡主。
“驢打滾。”
劍氣已經在秦風眉間劃出一絲血痕,生死立判之際,秦風都已經絕望,在他腦中卻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想都沒想,不雅的驢打滾在擂臺上首次現身,卻莫名其妙的解除了杜儒幾乎必殺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