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凱莎等人離開,張舞陽躺在地上依舊不肯起身。
真以為裝受傷就這么容易?怎么可能!要是真的容易的話,別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會裝。
但是臺上除了張舞陽,其余裝作受傷的人基本上過不了幾個呼吸就會被一群人按在地面暴揍,可見其中也是有些東西的。
至少,裝受傷不能裝的太重,那樣容易被裁判拉下臺,張舞陽心口受傷,可是鮮血沒有噴涌而出,證明沒有傷及心臟,暫無性命之憂。
同樣不能太輕,那樣很容易遭到其他人補刀,心口一直在斷斷續續冒血,張舞陽的傷痕自然也不能算輕。
而最關鍵的是需要誤導其余選手們,讓他們覺得你不值得他們動手,同時為了避免某些家伙臨下臺時候拉個墊背,還有有威懾感。
可以說臺上裝死的家伙基本上都倒在了最后這一個條件上,唯獨張舞陽此時身上若有若無的那種開竅六十八的感覺讓那些想拉墊背的家伙不敢動手。而氣息一陣比一陣虛弱,也讓那些還在打架的人們懶得理會他,因為隨著時間流轉,張舞陽出血也會越來越多,到最后不用人動手自己就會徹底失去戰力。
當然,最關鍵的其實還得是張舞陽必須還得運氣好,不然…
半個小時,臺上的人開始越來越少,張舞陽此時已經徹底不再動彈,胸口那里也不在冒血,偶爾傳來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活著,而且傷勢似乎得到了控制。
此時臺上只剩下四十多人,其中七個還是杜儒七人,將張舞陽不露痕跡的擋在了眾人身后。
有人擋著,張舞陽也樂在其中,偷偷瞇著眼看著場中人們對峙。
若是論人數的話,杜儒七人比之對方三十多人自然是不占優勢。
但是論及境界,此時杜儒已經氣勢全開,整整四條經脈打開的那種磅礴之感卻讓三十多人心里一抽一抽。
“無恥!”
一個對手此時看著杜儒折扇輕搖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終于指著杜儒罵了起來。
“你枉為武者!竟然如此心思深沉!賽場之上還要掩藏修為!”
看著因為自己一眼,對方嚇得退了一步的樣子,杜儒搖頭道:“武者不代表莽夫,人丑還傻多讀書。”
“哼!無恥之人!”
再次瞪了一眼杜儒,對方直接跳下了海選臺。
此時整個海選臺唯有一個通脈高手,正是杜儒,還是開了四條經脈的那種。
加上杜儒修煉的是華慶宗可以開竅七十二的功法,自己本身又機緣巧合開了幾竅,一群開竅七十二的選手們最多也就能和他打個平手。
問題是杜儒身邊還有蕭銘曹子昂六人,結局不言而喻。
即便是爆種,大家最后也無疑是慘敗。
“無恥之人!”
又一個跳下了海選臺,不過臨下臺時候還是罵了這么一句。對此,杜儒都沒有理會。
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那里裝死的張舞陽,心中完全沒感覺自己藏拙是無恥的表現,自己,最多只能算機智而已吧!
“無恥之極!”
又一個人跳下了海選臺。
之后三十幾人似乎商量好了一樣,每個下臺的人都會罵一句無恥,讓臺下的觀中看熱鬧不嫌事大,不斷地叫囂著。
三分鐘,當最后一個罵了聲無恥跳下太的選手加入觀眾的叫囂之后,臺上只剩下了十人。
其中八個是張舞陽這邊的人。
“兩位,不下臺么?”看著依舊在那里直視自己八…七人的兩個選手,蕭銘適時的刷了一波存在感。
只是迎來的卻是對方不屑的目光。
剩下的兩人一個高一個低,都在二十一二的樣子,在對著蕭銘不屑的看了一眼之后,那個個子高的突然對著杜儒開口道:“來之前父親就和我兄弟二人說過,潘陽城的人沒幾個好東西,讓我們防著一點,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
杜儒:…
潘陽城三大勢力占據了一個方圓都快有上百里的武晶礦,要是好人的話,早就被別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所以…對方的話,沒毛病。
只是…,杜儒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
承認吧,感覺不對,不承認吧,又感覺虛偽。也不好說什么,干脆折扇朝著兩人罩了上去,表現出了能動手絕不嗶嗶草莽氣息。
面對杜儒的襲擊,那個個子高的突然身上氣勢翻騰,一股通脈兩條的氣息涌動,一把橫刀直斬,將杜儒的折扇擋了住。
“靠!”
“又一個無恥之徒!”
臺下觀中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起來,引得無數人喝彩。
趁著高個子和杜儒糾纏,那個個子低的此時卻直接越過杜儒撲向了蕭銘六人,氣勢翻騰,也是一個通脈兩條的高手。
“無…恥..恥…恥...”
彭~!
那個撲向蕭銘六人的矮子一個回合被人從身后打下了海選臺,張舞陽也適時的站了起來。
臺下,原本正要大罵矮個子選手無恥的觀中聲音卡在了嗓子里半天沒蹦出一句完整的話。
得益于張舞陽突然詐尸,那個高個子此時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結果被杜儒一角踢到了一邊。
直到最后站起來,也沒能反應過來。
回頭看著張舞陽,杜儒笑道:“怎么,不裝死了?”
“不裝了,我沒受傷,我攤牌了。”
將身上灰色的粗衣麻布一扯,露出了莫家特有的黑色錦衣,張舞陽叼著一根雜草很是隨意。
而此時,被張舞陽從身后偷襲的那個矮子也反應了過來。
看這張舞陽錦衣之上完全沒有傷口和血跡,瞪著眼睛好半天才緩過來。
自己堂堂開竅七十二,通脈兩條的高手,被一個開竅六十四的小子…陰了?!
“汝母!!!”
“你要不要點碧蓮!竟然裝死!!!”
“碧蓮能吃嗎?”把雜草一唾,張舞陽不屑 “你!!!”對方已經被張舞陽氣的一佛跳墻二佛升天,可是張舞陽卻完全不予理會。
“好賤!”
“賤人!”
“不搖碧蓮!”
臺下,終于緩過來的人群群雄激憤,指著張舞陽大罵起來。
而面對眾人指指點點,張舞陽冷哼一聲,橫眉冷對千夫指,黑色的錦服隨風抖動,直視臺下眾人。
“老子不要碧蓮怎么樣!吃你們家糧食了,還是喝你們家水了!”
“你!別看了,說的就是你!來來來,你不是要碧蓮嗎?我有二斤,你開個價。”
“也是群智障,好好地臉還長著呢,為什么要碧蓮?”
“喂!還有你,八對一,還打不?”
“打泥煤!”
黑著臉,對方轉身下臺。
一時間,場中有些狂暴,裁判遲遲不上臺宣布結果。
拉著曹子昂幾人躲到一邊,杜儒看的心驚膽戰,反倒是曹子昂低聲問道:“也不知道別的海選臺結束了沒有,而且舞陽這樣一定會被打吧?”
瞟了一眼曹子昂,杜儒回道:“所以我們離他遠一點,免得等等濺一身血。”
蕭銘接口道:“而且要被打也是子昂你和舞陽被打,畢竟你也坑了不少人。”
要不是曹子昂的操作,讓這次海選的高手都跑到了前八個海選臺,大家也不可能這么輕松站到最后。
至于具體操作選項,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今天早上讓下人在會場散部了一個謠言,說是這場比賽中已經確定六個種子選手都跑到了后四個海選臺而已,具體能騙多少人無所謂,反正總有一些不愿意直面那六個種子選手而上當的。
目前來說效果不錯,至少這個十二號擂臺,選手普遍較弱。
“不搖碧蓮~!”
“你有本事上來說!”
“不搖碧蓮~!”
“就不要了,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