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胡慧慧急忙行了一禮。
在她心里,一直感激陳恨川對她的照顧。
“坐吧。”
陳恨川收起手里的小劍,指著一側的太師椅示意道。
見胡慧慧乖巧的坐下以后,他挺了挺身軀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點。
“我這次叫你過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告訴你身為蜀山弟子,筑基期以后該做的事情。”
陳恨川語氣平淡卻不顯得生疏。
其實這種事情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交代給趙明望一聲即可。只是這丫頭在師父的眼中比較特殊,讓他忍不住就想多多照顧一些。
聽到師兄的話,胡慧慧立刻并攏小腿,雙手筆直的垂在椅背兩側,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首先是你的學習方面。”
陳恨川將一塊巴掌大的玉牌遞了過來。
“這是蜀山傳功堂統一制作的玉簡,里面有兩門功法《青葉護體》與《蜀山劍道初解》,都是內門弟子才可以學習的功法。”
內門?
胡慧慧疑惑的看著陳恨川,陳恨川見狀解釋道。
“這些功法玉簡并不是由傳功堂那邊發放,而是由五大堂口各自負責發放給門下。如今你筑基有成,已經算是蜀山內門弟子,現在只差一個登記而已,所以提前給你沒有問題。”
胡慧慧這才小心的接過。
這塊玉牌很輕,拿在手里很潤,呈乳白色不透明狀,上面刻著一朵九葉蓮花。
與標志著外務堂之蓮花圖案的“九葉筆直、剛而不僵”不同,這朵蓮花的刻痕柔和、痕跡很淡,彎曲的曲線中彷佛包含一絲飄渺的大道神韻。
等她拿好,陳恨川才繼續說起用法。
“使用方法不復雜,筑基之后,修行者的神念已經可以在小范圍內離體活動。等你回去之后,將自己神念探入其中,便可以獲得完整的功法信息。”
“《青葉護體》是一門很好用的防御功法,是青蓮仙人親自創建的護體法術,但是有不低的練習難度。你回去后,假有遇到什么困惑之處隨時…”
陳恨川頓了頓,想起胡慧慧上此半夜前來叨擾之事,他又改口。
“嗯,白天都隨時可以來我…”
說完他不自然的看了眼筆直的坐在太師椅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表情無變,依舊是認真傾聽的模樣。
“《蜀山劍道初解》則是《蜀山基礎冊》中‘基礎劍要’的進階功法,學習它之前可以先把‘基礎劍要’好好翻看幾遍…”陳恨川繼續說道。
“這兩門功法是你現階段能得到的最好的功法了,再往上的蜀山四冊:本冊、劍冊、道冊、秘冊,非蜀山嫡系或有重大貢獻的弟子無法習得。所以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功法有缺,可以在以后的歷練中自己補足。”
關于這些,陳恨川說的很坦然。
修行界本就現實而殘酷,蜀山也不是什么善堂,很多重要的東西都需要等價交換。
“還有就是關于蜀山任務的,所有內門弟子都要定期外出駐守一段時間。這個月已經沒有幾天了,你就繼續學習基礎知識吧!學堂那邊倒是可以不用再天天去了,但我會在月底考核你的進度。”
“等下一個月,會有一批弟子前往大漠那邊駐守,我師父的意思是讓你到時候跟著隊伍一起出發…”
陳師兄說的這些,胡慧慧能接受。蜀山不可能白白培養弟子,肯定會有需要他們付出的地方。
只是一想到又要外出換至一處新的地方,她心內的忐忑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表現在了臉上。
陳恨川見狀輕輕一笑,言語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警惕胡慧慧。
“福禍相依。外出歷練的貢獻可比在蜀山內部獲得的多多了,當然危險程度也是天差地別,你在外面萬事小心…”
夜深人靜,胡慧慧從陳恨川的房屋內離去,她駕馭著飛劍緩緩的飛到上次的竹林旁,挨著竹林吹了一宿的山風。
等明天登記完就有地方住了。
空空的屋子內,陳恨川斜倚著太師椅,安靜的回想之前師父同他口述的那些話。
“師父,真的那么早就讓她參與試煉么?”
“當然!天陽上人(前文誤寫作三陽上人)曾經在大漠活動過很長一段時間,未必不會留下什么。這次正好碰到大漠那邊的妖獸突然發狂,蜀山需要加派人手駐扎,安排她去一點也不突兀…”
重山郡地處修仙界的南端,介于南屏鎮與蜀山之間,地理位置十分開闊,是一座規模恢弘、人口稠密的大城市。
郡城背山而傍水,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各行各業都極為發達。
這里的原住民的富裕程度遠不是南屏鎮可以比擬的。
此時,重山郡繁華的東街上某處寬敞的宅院里熱鬧非凡,一些無所事事的玩家們正在插科打諢。
這里是南洪幫聚資從原住民手中購買的一處辦事處,里面的人都是屬于南洪幫的玩家。
而他們所聊的話題正是已經往這邊趕來的周昶。
其中一人表情神神秘秘的說道:“你聽說了沒,洪少要從他所在的鎮子里安排一名長老過來?”
“聽說了,而且據說是咱們幫目前唯一的長老呢!”旁邊有人答道。
“那恒星哥算什么?”
“我不管什么長老不長老的,這里恒星哥說了算!”
說話之人表情看起來很不忿,他的話也代表了在場不少兄弟的心聲。
他們重山郡這邊的玩家,除了去參與過南屏鎮那邊戰斗的少部分人,其他人壓根就不認識什么長老,偶爾從別人口中聽到只言片語也是一笑而忘。
現在他們發展的好好的,突然空降來一名長老,幫派地位還在重山郡一把手恒星哥之上,這換作誰都是從心底不服氣的。
旁邊有人勸道:“這是洪少安排的,你們嘀咕幾句就算了,等人家來該給的尊敬別忘了給。”
“你是洪少身邊的人,自然這么說。我們又不是洪少公司的,聽誰的你也不管不著!”
說話之人又說了一句。
“除非…他能拿出讓我信服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