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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林間殺機(上)

  “難道吳長老就想名聲掃地嗎?別忘了你做的這件事可不光彩。”

  丁漢毫不留情,直接點中了吳長老的死結。

  吳長老被氣得不輕,咬了咬牙,緩了一會,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平靜。

  “你說的太多了”

  他搖了搖頭,“十塊”

  “太少”

  丁漢沒有同意吳長老說出的數字,“二十”

  “不可能”

  吳長老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這樣吧”

  思索布滿了他蒼老的臉龐,他的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你我各退一步,十五塊。”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還不行,就任憑你到處去說,不過到時候…”

  吳長老張開了他的滿嘴黃牙,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丁漢用眼眸看了看吳長老,想了片刻,展露笑顏,“成交。”

  聞言,吳長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成交。”

  端坐在柜臺上的吳長老,越想越氣,自己這么多靈石竟然被丁漢給敲詐走了,最可氣的是,這個人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誰給你的勇氣。”

  吳長老用力地擊打著柜臺,柜臺已經被他打出了一道裂紋。

  “師父”

  剛才那個領頭的弟子,眼皮上抬,用余光瞄著憤怒的吳長老,小聲翼翼道:“沒事吧”

  “怎么可能沒事”

  吳長老余怒未消,說話的聲音也陰陽怪氣。

  “師父恕罪,都怪弟子無能。”

  青年男子連忙單膝跪地,臉上流露著難過與自責。

  “翰兒,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呢?是我不讓你去的。”

  望著自己這個徒弟,吳長老頓時有種老懷大慰的感覺,語氣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但這個徒弟真是沒話說,天賦好,年紀輕輕就是練體突破到了練體第四重,對自己又十分恭敬,跟個兒子簡直沒兩樣。

  “那師父現在怎么辦?”

  陳翰頭顱微抬,向師父問道。

  “快起來吧。”

  吳長老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陳翰,“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吳長老在陳翰的四周來回踱步,三十秒后,他閉上了眼睛,嘴角劃過了一絲殘忍,小聲喃喃自語,“竟然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了。”

  “翰兒”

  吳長老睜開了眼眸,陰險浮現在他的眼中,“你帶人抄小路趕到那片樹林里,在那里把他…”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片樹林偏僻,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走,更何況是晚上,但它偏偏又是丁漢回鶴峰的必經之路。

  “需要帶多少人?”

  “這個人的實力應該不到練體第四重,為保萬無一失,你帶著兩個練體三重的去。”

  “是,師父”

  說著,陳翰就要退了去做準備。

  “等等”

  吳長老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遲疑了一下,“把那個不孝子也給我帶上,禍是他闖的,不能老指著我給他擦屁股。”

  “師父?”

  陳翰有些難為情。

  那個大少爺,他可叫不動。

  “你就說是我說的,他要是不去就打斷他的腿。”

  田長老冷哼了一聲,牙齒的上下牙床被摩的發出響聲。

  黑夜吞噬掉了太陽的光輝,古樸的大殿隱藏在黑暗里,像極了一個沉睡的巨獸。

  丁漢回頭望了幾眼大殿,眉頭微皺,心里有點不踏實,總感覺吳長老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棄。

  過了兩秒,他回過頭對武莉,道:“東西給你,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把一個布袋扔給了武莉。

  那里面裝的是剛才從吳長老要來的靈石。

  扔完靈石,丁漢暗自提了一口氣,腳下施展著靈蛇步,風馳電掣般朝著鶴峰趕去。

  “怎么還沒到?”

  吳光平百無聊賴地抬頭望天,眼神中透露著不耐煩,他和剛得到的十六歲小妾褲子都脫了,臨門一腳的時候被陳翰給叫到這來了,他還等著早點完事,把該干的給干完。

  “應該快了吧”

  陳翰有些不確定。

  他們才來這不到五分鐘,吳光平已經催了三次。

  他們抄了近路,按理說應該比丁漢早二十多分鐘,現在還早。

  “呼呼”

  寒風吹拂著的衣裳,丁漢望著前方的樹林,停下了腳步,微喘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氣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過了一會,他暗自皺眉,就這么看著樹林,遲遲不肯往里走。

  黑夜的樹林遠比白日里來的恐怖。

  作為鶴峰出入的必經之地,丁漢已經走了無數次了,平常都沒有什么感覺,今天心里卻升起了一縷不安,就好像前方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

  “可能是今天被吳長老的事鬧得。”

  丁漢搖了搖頭,沒有放在心上,抬腿邁進了樹林。

  吳長老就是想要報復他,也不可能是今天,他剛出大殿就狂奔,就是為了防備吳長老的追殺。

  今天的樹林格外的靜,一點昆蟲的叫聲也聽不到。

  “嘎吱”

  走在這片死寂的樹林里,丁漢不時會踩到地上的樹枝。

  與此同時,黑暗中一雙眼眸正在死死地盯著他。

  陳翰的眼神平靜且殘忍,他的身形一動不動,就像是野獸等著獵物,等著丁漢進入到預計的攻擊范圍內。

  數百米長的樹林,不大一會的功夫,丁漢已經走完了一半。

  看著已經離自己不到二十步的丁漢,躲在參天大樹后的陳翰一聲不吭從箭囊里抽出了一柄箭,就要射出去。

  這時一只手伸了出來,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陳翰偏過了頭,發現吳光平對著他輕輕搖頭。

  陳翰的能力他清楚,作為一個神射手,這么近的距離,再加上一根抹了見血封喉毒藥的箭矢,丁漢是萬無存活的道理。

  吳光平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興奮,他出手阻止陳翰就是不想讓丁漢死得那么容易,自己長這么大還沒受到過如此羞辱,被一個男人扒光,這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他不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丁漢。

  看到吳光平堅持,陳翰緩緩放下了箭,從箭囊中拿出了一桿無毒的,這時丁漢距離他已經不到十步了。

  陳翰彎弓,搭箭,稍一用力,弓如滿月,眼睛,弓,丁漢的喉嚨三點鐘一線。

  但想了想,他又把箭頭往下壓了壓,箭頭從喉嚨變成了大腿。

  “唰”

  箭如流星,憑借著黑暗的掩護,射向了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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