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帶起了一片殘影,上一秒的他的身影還在原地,下一秒已經來到了劉姍的身邊。
沒有任何遲疑,他握掌成拳,一記右勾拳直擊劉姍的太陽穴。
拳發出淡淡的銀光,力量十足,速度就像出膛的炮彈,如果一擊打中,劉姍斷沒有生還的道理。
劉姍看著迎面而來的拳頭,有點吃驚,她沒想到劉德竟然這么果斷。
她伸出了雙臂,腳尖慌忙地往后點了一下。
拳頭險之又險從碰到了她的鼻尖。
“你竟然真的下手,那就別怪我了。”
劉德一聲嬌喝,從袖子里甩出了三柄飛刀。
刀去流星,速度非常之快。
但劉德的反應更是驚人,他的袖口一揮,直接把三柄小刀給掃到了一旁。
飛刀被劉德這么一掃,變了方向,直接落在了周平安藏身的柱子上。
飛刀離他不到一公分的距離。
嚇得他連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道好險。
“如果你放棄你的計劃,我會就此收手。”
直到現在劉德的心里,還抱著那么一絲的希望,他多么希望劉姍可以及時收手,懸崖勒馬。
“不可能。”
眼看飛刀失敗,劉姍沒有任何猶豫,瞬間手中又多了六柄飛刀。
她的手腕一抖,六柄飛刀一下就飛了出去,從六個不同的部位攻向劉德。
“那就沒什么好說得了。”
劉德放下了心里的那點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只是一個仇敵。
望著飛來的六柄飛刀,他顯得不慌不忙。
雙腿用力,把全身的氣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腳板上,伴隨著一聲大喝,他一躍而起,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教如同光速,一連踢出了六腳,沒腳都十分準確地踢到了刀上。
“這”
劉姍有點傻了眼,雖然剛才她看到了父親與姐姐交手,但實際交手起來,她才真正體會到父親的可怕。
這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戰勝的。
雖然自己才練體六重,但她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
只見她朱唇微張,輕輕一吸,頓時月華爭先恐后的涌來。
越來越多的月華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她月華圍繞在她的周圍,像披了一件透明的輕紗,他就這么站在了月的光輝中,像是一個行走在地下的女神,威嚴而不失莊重。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如此海量的月華根本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每多堅持一秒,她的生命流失的就越快,但她不在乎,她必須要讓父親付出代價。
在一旁的劉德也沒有閑著,看到劉姍的舉動,他雙腿蓄力,直接跳了起來,在寶半空中,伸出了左腿,朝劉姍踢了出來。
他的心中沒有半點畏懼,一力破萬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劉姍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強大,余光瞄到劉德的飛踢,暗自施展了家傳的迷影步,躲了過去。
劉德的一擊,直接讓大理石裂開了。
這還不算完,大理石裂開的碎片直接朝劉姍的方向射去。
石頭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
劉姍好忙伸出了玉掌,一連好幾下,這才擋住了石頭。
但剛才這么一耽誤,劉德已然趕到了。
這次,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巨大的疼痛讓劉姍不由得蜷縮著身子,額頭上也出現了點點冷汗。
“你干什么不好竟然想從這個邪道。”
劉德正說著,一擊右勾拳又打在了她的腹部。
“你難道為了報復我,就不想想自己的未來了嗎?”
“多嘴,我得事不要你管。”
雖然處在被蹂躪的狀態,但劉姍的嘴里一點也沒有服軟的意思,她一面做著無謂的抵抗,一邊在心里暗自想著對策。
但這一切都太晚了,自從被劉德近身,她就一點機會也沒了。
趁著劉姍的一個破綻,劉德用自己粗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肩膀,以左腿為支撐腳,右腿用了八分力,直接踢在了劉姍的腹部。
劉姍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飛出去了三米之遠。
“咳咳”
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她,反而吐了好幾大口鮮血。
“投降吧。”
劉德走到了她的面前,面無表情。
“投降?”
劉姍的嘴里滿是鮮血,就連牙齒也因為剛才撞到地上掉了兩顆,“你認為你贏了嗎?你在聽聽,外面還有聲音嗎?”
劉德連忙豎起了耳朵,原本的喊殺聲現在一點也沒。
劉德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臉上的皺紋竟然瞬間多了兩道。
“孩子,你跟我認個錯,這件事就當他…”
劉德憋了半天,那幾個字卻遲遲沒有說出來。
這么大的事讓他當作從沒有發生過,簡直不可能,但讓他殺了劉姍,對他來說更是不可能。
他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現在不想嘗到了。
“呵呵”
劉姍笑著搖搖頭,嘴角劃起了無聲地嘲諷。
她現在更加看不起劉德了,事已至此,就不要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了。
“劉德,你這種人就活該無兒無女。”
緩了半天,劉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你…”
劉德被劉姍的話氣壞了,那有這么說自己父親的。
正要開口叱責的他,突然看到劉姍手中多了一把刀。
“不要”
劉德突然明白了她剛才話的意思,連忙開口阻止,被彎下腰,想要奪過刀。
但是,太遲了!
刀閃起銀白的亮光,直入劉姍的胸膛。
“你個傻孩子,你想要報仇就沖我來好了,為什么要自殺呢?”
劉德抱起劉姍,從懷中取出了好幾瓶療傷藥,慌忙地往她的嘴里塞,傷口處抹。
劉姍吐出了藥丸,生命正飛快地從這具年輕身體中流逝。
“知道嗎?我還是最喜歡小時候,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
劉姍閉上了眼睛,嘴角滿是幸福的笑容。
不大一會,她的手緩緩地垂下了。
劉德一言不發,就這么靜靜望著劉姍的臉龐。
他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全白。
風輕輕吹拂著這個院子,花草樹木也在哀鳴。
劉德緩緩站了起來,身子不由得晃了幾下。
劉姍剛才捅得那么幾刀讓他流了太多的血了,而且子女的相繼死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老爺,你沒事吧。”
一旁眼疾手快地劉鐵柱立馬上前攙扶。
驟然,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