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怎么又來了。”
丁漢輕撫額頭,很是無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想見的人卻又找上門來了。
“丁漢你在屋里嗎?”
聽到屋內許久沒人回應,屋外的人的喊聲不由得大了幾分。
“快去吧”
周平安用胳膊輕輕撞了丁漢一下,對著他一陣擠眉弄眼。
丁漢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來到這劉家莊滿打滿算也才十來天,可不知為何劉蕓總是時不時的來找自己,不是給自己送些吃的,玩的,就是用找一些話題與自己聊天,那如水目光中飽含著別樣的情感,看得丁漢只發毛。
有道是最難消受美人恩,一個夏姍已經夠讓他頭疼了,要是再多一個劉蕓可如何是好。
“趕緊給老娘出去。”
武莉照著丁漢的屁股輕踹了一腳,她可不想看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
“知道了”
丁漢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剛走出門的丁漢,就在離院門六七步遠的地方瞅見了劉蕓。
她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裙子,手里提著一個籃子,看到丁漢,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羞態,嬌艷無倫。
“來了”
她的頭微低,雙手緊握籃子,用比蚊子嗡嗡聲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道。
丁漢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他的腦中正在醞釀著怎么跟劉蕓說個明白。
“給”
劉蕓快速抬頭瞄了丁漢一眼,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丁漢。
“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你嘗嘗。”
說完,她用半是期待半是害怕的眼神凝望著他。
丁漢才籃子中拿出了一塊兔子形狀的糕點,猶豫了半天,也不曾下口。
良久,他放下了糕點,“我們之間是不…”
“別”
劉蕓鬼使神差地用纖纖玉指抵住了丁漢的嘴唇,目光中滿是哀求。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好像隨時就能哭出來。
此刻的她生怕丁漢說出什么絕情的話。
面對這樣的劉蕓,丁漢有些不知所措。
緩了一會,他輕輕拿開了劉蕓的手指,但沒有說什么話。
兩人看著彼此,時間好似凝固在了這一刻,不同的是劉蕓的眼中噙著淚水,目光中包含著神情,而丁漢也全是憐憫與心疼。
“我們能出去走走嗎?”
沉默了半響,劉蕓忽得開口說道。
“好。”
聽到丁漢的回答,劉蕓不由得展露笑顏,連忙拉著丁漢就要往前走。
“小姐”
在一旁的劉鐵柱不由得大急,老爺可是交代的很明白,讓他們寸步不能離開丁漢他們,如果要是看不住,非得拔了他們的皮不可。
“我得事來輪不到你管,一會我一會找爹爹說清楚。”
劉蕓狠狠瞪了劉鐵柱一眼不由分說推開了擋路的劉鐵柱,拉著丁漢走出去了院子。
太陽灑下了金輝,落在了已經枯黃的草上。
丁漢與劉蕓并排走在草地上,誰也沒有說話,他們各自想著心事。
走著走著丁漢停了下來,他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如果在不說明白,恐怕會引起劉蕓的誤會。
“你怎么跑到后面去了?”
劉蕓發現旁邊沒人,立馬回頭,瞅見丁漢在身后,有些責怪道。
“我要些話想對你說”
丁漢徹底鼓起了勇氣,打算把一切說個明白。
“先等等,我待你去個地方。”
說著,劉蕓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跟著劉蕓走了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處墳墓面前。
墳墓上寫著愛妻楚香之墓。
劉蕓到了這就陷入了悲痛之中,過了好一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讓你見笑了這是我母親的墓。”
丁漢此刻滿頭霧水,他不明白劉蕓帶他到這來干什么。
“我得母親去世了三年了,她死前曾跟我有過一個秘密。”
劉蕓的表情滿是害羞,“那就是等我什么時候找到如意郎君就把他帶到這來,讓她看看。”
說完,她就把頭偏向了丁漢,一泓清水的目光中滿是情意。
強扭的瓜的不甜,丁漢對于劉蕓一點感覺也沒。
他的眼角抽動,想要拒絕又怕太傷女孩的心。
過了一會,女孩繼續道:“我得父親,從小就重男輕女,家里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哥哥,也許我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他血脈的延續,也就僅此而已,而母親倒是對我們幾個一視同仁,可惜她走得太早了。
在我得認知中男人都是像我父親那樣,可直到我遇到了你,你是那么的好,大概我的生命里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樣的男子了,所以這多天我都在努力著,把你帶到了我母親的墳墓面前,我想對你說丁漢哥哥,我喜歡你,我這輩子都是你的女人,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我還喜歡你的人。
望著神情款款的劉蕓,丁漢的嘴唇微微張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說不喜歡她,純屬多費口舌,而且自己貌似比她小。
“你的真是是個好女孩,誰能娶到你都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丁漢的話,讓劉蕓變得嬌羞。
她在小聲說了一句,呆子,邁著小碎步跑開了。
丁漢發覺劉蕓的表情,她是不是誤會了,自己的下一句是是但我們家兩個不適合,你會找到更好的。
跑了幾步的劉蕓,停了下來,對著丁漢揮了揮手,“我親手做的糕點一定記得吃哦!”
空氣中傳出了她銀鈴般的笑容。
丁漢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什么劉蕓會喜歡自己呢?
想了半天,他終于想明白了。
是他太帥了!
通過這件事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拒絕女孩一定要徹底,要不然以他的魅力,以后說不定處處都是鶯鶯燕燕。
“還是以后找個機會,跟劉蕓說個明白吧。”
下定了主意,丁漢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走了能有個四五分鐘,突然他被一塊石頭給絆倒了。
“奇怪剛才沒有這個石頭啊!”
他站起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他的頭不自覺地向了看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