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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月黑風高夜

  黑夜這頭巨獸吞噬了皎月與繁星的光芒,天空變得漆黑無比,簡直就像鋪著一層厚厚的黑布。

  呼呼的大風仿佛噬人的妖怪,想到把它沿途所看到的東西連根拔起。

  丁漢從黑市中走出來后,心情十分的愉悅。

  畢竟得到那么一大筆財富不說,還又白撿了十塊下品靈石。

  他從金手指中找出了光符,,暗自感嘆了一句,什么東西都有他的用途后,點燃了它。

  如同手電筒的光亮瞬間出現在了丁漢的面前,四周的景象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底。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他朝著鶴峰的方向而去。

  在一處低矮的小山上,兩個人正靜靜趴在上面一動不動,他們身著黑衣與這片夜色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怎么還沒到?你小子是不是騙我?”

  王長根指著男子質問道,唾沫星子噴了男子滿臉。

  “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他去了黑市,這條道是他回外門的必經之地。”

  男子點著頭,哈著腰,但語氣十分肯定。

  “那會不會是他走了,你沒有發現?”

  “不可能”

  男子搖了搖頭,十分篤定,“我在他的身上下了記號,而且金毛鼠也沒有異動。”

  男子的手輕撫著一只通體灰色,但腦袋上滿是金毛的老鼠。

  嗅覺是鼠類的天賦,金毛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么近的距離,金毛鼠是不可能認錯的。

  就在這時,原本十分安靜的金毛鼠,“吱吱”的叫了兩聲,尾巴不時擺動,身子在他的手邊轉了好幾圈。

  “來了。”

  男子壓低了聲音,興奮地叫著。

  果然,不多時,丁漢舉著光符,晃晃悠悠地朝兩人走來。

  “別動。”

  王長根按住了想要起來的男子,“這里動手目標太大了,我們在跟著他走一段路,伺機而動。”

  男子不甘心地點了點頭,看著這么肥的羊,他實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想了片刻,他把手中的金毛鼠,偷偷地放了出去,“小黃,給我跟住他。”

  金毛鼠像有靈性一般,小腦袋朝下點了點,吱吱的叫了兩聲,跟在了丁漢的身后。

  走在回鶴峰的山路上,不時就有蛙聲與蟬鳴響起,為這邊寂靜地山路,憑空增添了幾縷生氣。

  丁漢走在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盡然從一個地地道道的窮鬼,變成了一個大富翁。

  真是恍然如夢。

  他不由得傻笑了,發出了豬叫。

  安靜的山路,一點聲音就能傳到很遠,更別提笑聲了。

  他的聲音在山中回蕩著。

  在丁漢身后的兩人,清楚地聽到了他的怪笑。

  男人用眼神示意王長根,“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王長根也有些吃不準了,“白天看的時候挺精的啊!”

  “動手不?”

  男人附身在王長根的耳邊,用能發出的最小音量。

  “再等等”

  王長根搖頭,用手勢示意男人稍安勿躁。

  “唰”

  正走著的丁漢,突然聽到了旁邊的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嗯?”

  丁漢停了下來,佇立在了原地。

  這次,他聽得十分仔細,旁邊的草叢中確實有東西!

  想到這,他變得十分警惕,神經緊繃著,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對準聲音來源的地方,砸了下去。

  “吱”

  一聲慘叫從草叢中傳來,一聽就是某種小動物發出的聲音。

  丁漢聽到聲音后,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了草叢中,一探究竟。

  扒開草叢,他看到了一只老鼠,在血泊中不停地抖動著,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丁漢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

  就聽到了后面傳來了清晰地喊叫,“混蛋,你做了什么?”

  王長根眼珠死盯著丁漢正在盤算著在哪里動手好,就聽到了旁邊男子撕心裂肺地大叫,頓感不妙。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鼓足了力氣,撒丫子直往丁漢的方向跑。

  “笨蛋”

  王長根輕撫額頭,一臉的無奈。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男人跑得太急了,都忘了把自己的面罩給戴上。

  王長根失望地搖了搖頭,帶上了黑色的面罩,追了過去。

  “它這么可愛你怎么忍心。”

  男子指著只剩下一口氣的金毛鼠,身體顫抖著,聲音中滿是不敢相信。

  “嗯?”

  看著男人,丁漢覺得莫名其妙,你那只眼睛看出它可愛的?難道又是一個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家伙?

  “不對啊!”

  剛要把話問出口的丁漢,忽然像是被雷電擊打呆了一下,“這個人不就是今天他問話的那個人嗎?怎么來到這?難道…”

  想到了某種可能的丁漢,不動聲色,“你不是想要嗎?喏,給你。”

  他拽著老鼠的尾巴,朝著男人的腳下扔去。

  原本還剩下一口氣沒有咽的金毛鼠,經過這么一翻劇烈的摔打,直接沒氣了。

  眼看心愛的寵物就這么慘死在自己腳下,男子的眼圈發紅,眼淚從眼角劃過,那種苦大仇深的目光,恨不得殺了丁漢。

  這時,王長根“姍姍來遲”。

  丁漢嘴角劃過一道冷笑,“看來你們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王長根猶豫了一下,又把面紗給掀開了,“小子,你是聰明人,剛才他沒暴露之前,我沒有殺你的意思。”

  “你們竟然敢在宗門殺人,就不怕門規嗎?”

  丁漢表面裝作“色厲內荏”,內地里在金手指中尋找著他的清泉劍。

  而且他清晰地記得宗門的門規中,規定著不得宗門弟子私斗,殺人者,更是要被處死。

  “天真”

  王長根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你死了又有誰知道呢?更別提你一個外門弟子,恐怕就是死了,宗門都不會過問的。”

  “我記著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丁漢一邊往后退去,一邊拖延著時間。

  “我們還沒有什么仇恨?”

  王長根嗤笑了一聲,“老話說的好,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小子你別忘了今天發生的事。”

  說著,他用眼睛打量著丁漢,“而且誰讓財帛動人心呢?小子”

  他低沉地笑了笑,同時“嘎嘣,嘎嘣”的活動著手指。

  “這才是你要殺的理由吧。”

  丁漢不屑地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事件的本質。

  王長根不置可否,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丁漢。

  他就不相信他們兩個連體三重境的人還打不過一個半大小子。

  丁漢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就找到了寶劍。

  “廢話少說,你要戰,那便戰。”

  找到劍后,丁漢的心里頓時有了底氣,豪氣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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