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了屋里,丁漢正躺在床上,他的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絲綢被子,一雙手隨意地搭在被子上,嘴角掛著微笑,似是做著什么好夢。
這時,原本禁閉的門,只聽“嘎吱”一聲被輕輕推開了,一個小小的人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湛藍如洗的天空,掠過了幾只飛鳥,碧色的海水,不時掀起幾朵浪花,與天空交相輝映。
丁漢光著腳踩在溫暖的沙子,他的懷里抱著兩個身材凹凸有形的美女,目光卻沙灘上來回徘徊,看著那一個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
癢感越來越強烈,他隱隱約約聽到了耳邊傳出了一個童音。
“這么大了,還睡懶覺,真丟丟。”
“我擦?”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丁漢的腦子立馬就清醒了。
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眨了幾下眼睛,他看清了屋里的情況。
田冰正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在他的鼻子處不斷捅。
“你在干嘛?還讓不讓人睡了。”
丁漢氣憤地一把奪過了狗尾巴草,又躺回了被窩,準備來個回籠覺。
“嘞”
田冰把小手放在了眼睛處,把眼皮往上一翻,吐了吐可愛的舌頭,扮了一個鬼臉。
“快起來。”
扮完后,她費力地拽著被角,邊拽邊大聲叫著。
“你還有沒完。”
被田冰攪得他跟本就睡不了覺,丁漢有些心煩,索性起來了。
這還不算完,越想越氣的他,直接抓住了田冰,照著屁股,“啪啪”打了好幾下。
“你個大壞蛋,我招呼你起床,你還打我。”
田冰的眼睛中噙著淚水,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今天,她好心跟爺爺自告奮勇地叫丁漢起床,本來還期待著她能夸夸自己,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毒打”。
看到哭了的田冰,丁漢有些無語,松開了抓著她的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好了別哭了,我跟你道歉。”
“對了,你招呼我有什么事嗎?”
丁漢對田冰突然來招呼自己起床有點疑惑,畢竟以前她根本就沒招呼過自己,同時也為了轉移一下,田冰的注意力。
“你忘了?”
田冰的嘴微張,指著丁漢一臉的不敢置信。
“到底是什么事啊!”
丁漢被田冰的表情嚇住了,我難道真的忘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嗎?
“就是,就是…”
田冰低著頭,兩根食指不停地碰撞。
“你今天要去藏書閣啊!”
忽的,田冰抬起了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呼”
丁漢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一提到藏書閣,丁漢就想起來了,他今天還得去借書呢?不過,想到明天去也行,他突然又懶得去了。
“要不在睡會。”
這個念頭在他的腦中形成不要一秒,就被他給排除了,因為他知道只要田冰在這,他今天就別想消停。,而且自己想到盡快地進入到內門,就必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說時遲,那時快,不到三十秒,他就穿好了衣服。
“冰冰,哥哥去借書了。”
跟田冰說了一句后,丁漢推門離開了。
“可…”
田冰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她給憋回去了。
她從懷中拿出了丁漢的令牌,看了看又給揣回去了。
“讓你剛才打我。”
她的嘴里憤憤不平。
丁漢的令牌剛才被田冰偷偷拿了出來,還沒有還回去,而且她剛才還有一點沒來得及說,那就是沒有令牌是不能去借書的!
離那場單挑結束已經過了三天,這三天他被田長老的靈丹妙藥給治愈了。
臉不蒼白,血也不吐了,從今天又是一個精神 在宗門里,晃晃悠悠半天,他來到了藏書閣。
一座三層高的木制小樓,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在宗門沒有什么比它還有年頭的了,從宗門剛開始建立,它也跟著建了起來。
八百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依然沒有打垮它,它依然在咬著牙堅持著,愣是一次都沒有維修。
可能是來得比較早,藏書閣的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抬頭看了看牌匾,確認沒有走錯后,丁漢抬腿走了進去。
進入屋內,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書,它們被碼的整整齊齊,放在架子上。
“有人嗎?”
丁漢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有人后,扯著嗓子喊道。
“吵什么吵?在吵你就給我出去。”
一個長滿了白胡子的老頭,從樓上下來了,他邊扣鼻屎邊說著話。
丁漢點點頭,十分“客氣”,“老頭,請問武技在那?”
“呵呵。”
老人抱著個膀子,沒有理會丁漢。
丁漢被老人的態度氣到了,干脆就自己找了起來。
一樓的書能有上萬本,不過好在都被寫著標簽,能看出分類,在一樓找了半天,丁漢發現這些書籍都是一些歷史,人物傳記,地圖…等等的雜書,連武技的邊都沾不上。
掃了幾圈后,他把目光集中到了二樓。
可還沒等上去,他就被老人給擋住了。
“對不起,你不能去二樓。”
“為什么?”
丁漢有點疑惑不解。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為什么,單純的不想讓你過去。”
說完,他又扣了扣鼻子。
看著一臉欠揍樣的老人,丁漢平息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總得有個原因吧。”
“你剛才進門都說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老人面無表情道。
丁漢回憶了起來。
“有人嗎?”
丁漢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老人搖頭。
“老頭,請問武技在那?”
老人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丁漢有些奇怪,“這句話也沒有什么毛病啊!”
“還沒有什么毛病,我才62歲,正當年的年紀,你竟然說我老?”
老人指著自己,胸膛起伏著,不敢置信寫滿了臉。
“那我應該叫您什么?”
丁漢嘴角抹出了一縷苦笑。
“叫叔。”
“什么?”
丁漢驚得眼睛差點沒掉下來。
這“溝壑縱橫”的臉,寫滿了歲月的白胡子,還有那醒目的眼屎,怎么看也跟叔搭不上邊吧。
“我是那種能被威逼的人嗎?”
丁漢不屑地撇了撇嘴。
“叔”
下一刻,違心的話語就從他的嘴里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