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知洲咬了咬牙,撫在門框上的手猛拍了一下門框,然后迅速返回大廳。
“孫副會長,您這火急火燎的,這是......”柳執事上前問道。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孫知洲打斷:“柳執事,剛才一個身材這么高的人,你可曾見過?”
孫知洲用手量著比劃道。
柳執事思索了一下,說道:“剛才那個孩子啊,是跟著蘇天琴來報名的啊!”
孫知洲怒道:“剛才那人和我們要找的人外貿如此相似,為什么不來通知我?”
孫知洲的話讓柳執事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卓越的樣子不過是個孩子,怎么可能是擊敗孫知洲的強者。
“報名?孩子?”孫知洲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后看向柳執事:“把那人的報名表給我看看,快!”
柳執事不敢怠慢,馬上命大寶取出來,遞給孫知洲。
“那人不過是一個孩子,怎么可能擊敗您呢,所以才讓我忽略了!”柳執事趕忙解釋。
孫知洲看著報名表,片刻之后,才放下,說道:“收起來吧!”
看到卓越填表中還不到十四歲,這樣的年紀,也讓孫知洲打消了念頭。
但這倒給他提了個醒,說不定,之前擊敗他的強手,真的可能出現在此次大賽中。
“柳執事,在此次巡查的人員名單中,將我的名字加上,我要親自去看看。”
孫知洲說道,回想之前的那個相似的背影,他暗忖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竟然把一個孩子錯看成是......那個人。
柳執事聞言,本想要阻止,但他知道,孫知洲一旦做出的決定,便難以更改,只能答應道:“是,副會長!”
說完,孫知洲才離開協會。
“真不知道孫副會長擔心什么,難道,他還怕一個孩子的棋藝在他之上不成?”
望著孫知洲遠去的身影,柳執事喃喃自語說道。
“哈哈......柳執事,剛才那個孩子你可要注意了,他的棋藝即便不再孫副會長之上,也是很厲害的,普通成年人想要贏他,并不輕松!”
柳執事聞言,微微回首,道:“原來是公孫執事,公孫執事何出此言啊?難不成,這孩子公孫執事有所耳聞?”
出現在柳執事面前的,正是岳王村公孫世家的公孫博,也是落川縣城中少有的職業棋手之意,與柳執事一樣,他現在任協會中的執事一職。
“認識談不上,但是因為是鄰村,總是聽說過的。”
公孫博謹記當天卓平凡對他說過的話,對于卓平凡幾人的身份,他不敢泄露半句。
“哈哈......這個孩子真又這么厲害嗎?難不成比您的公子還要厲害?”
柳執事笑著反問道,在落川象棋協會中,公孫博絕對是讓羨慕的,除了自身是職業棋手以外,還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公孫澤,人生如此,何求其他。
公孫博淡然一笑,道:“那叫卓越的孩子,棋藝遠在澤兒之上,而且,想要追趕他,實在不易!”
柳執事一愣,道:“那卓越真有這么厲害?那我倒真想看看了!”
兩人邊說邊聊,也離開了協會辦公大樓。
......
卓越回到棋院,參加象棋大賽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落川棋院。
沒人知道卓越能取得什么樣的成績,沒人知道,卓越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棋院學員身份,參與這種成年人賽事的人。
因為成年人的實力參差不齊,高低難辨,除了早就成名的名手,也有初學不久的棋手,因此取得什么成就,與運氣也有相當的關系。
因為此次盛世集結了落川縣城的很多名手,因此,很多人對卓越并不報多大的希望。
包括曹太勤都之言,此次卓越是以學習的面貌參賽的,至于成績,可以放到一邊。
曹太勤和徐化吉站在樓上,望著正在和馬恒偉一起,給一級十班的學員指點的卓越,臉上喜憂參半。
“若是沒有碰到卓越,我早就應該返回笙城了!”徐化吉望著卓越,說道。
“老徐,你也在擔心卓越此次參賽,可能受到打擊吧,放心吧,無論如何,我也會安撫好到時候失敗的卓越,因為,此次對決,并非卓越大顯身手的地方,兩年之后的笙城,那場笙城對抗大賽,才是學員的賽事,也是卓越揚名立萬之地!”
曹太勤臉上掛著絲絲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時候卓越的風采,只是,可能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是落川棋院的院長了,但他仍舊期盼可以親眼看到那一天。
徐化吉皺了皺眉,說道:“老曹,算我求你吧,如果有機會,早些讓卓越體驗一下笙城對抗賽的激烈,或許是好的,既然你已經打破常規,讓卓越參加了這落川象棋大賽,為何不再打破常規呢?”
曹太勤微微垂首,略顯為難,道:“還是看看吧,若是卓越的實力足夠,我定然不會將其雪藏,落川,是留不住他的,我也不會有留住他的想法。”
曹太勤知道,一旦卓越成名,卓越必然會引起更知名學府的吸引,那個時候,也是卓越離開的時候。
......
三天之后,落川縣城象棋大賽將正式打響,整個落川縣城早就陷入了躁動,象棋這種弈界大陸的全民運動,此類大賽的影響力是空前的。
商鋪,茶館,餐館,全城都在議論此次象棋大賽......
此刻正直午餐的時間,一處酒店的大堂中,幾桌的客人正在議論此次的象棋大賽。
“這次象棋大賽可不比往屆,又有許多高手新秀橫空出世,我看此次蘇天琴想要再次奪魁,有些難度啊!”
“哎~,后起之秀雖多,但真正可以給蘇先生構成威脅的并不多,我還是更看好蘇先生奪魁.......”
“歷屆都是蘇先生奪得第一,實在沒有多少意思,真希望有人能給蘇先生制造一些麻煩!”
......
此時,角落里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紫色長衫男子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喃喃說道:
“給蘇天琴制造一些麻煩嗎?三年了,在這落川縣城,還是沒人能撼動蘇天琴的地位嗎?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說話間,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揚,完美的弧線出現。
然后將一枚五兩的銀錠放在桌上,起身說道:“小二,不用找了......”
然后起身離開了酒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