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雷山要塞至京都的商路上,無數劫殺正在上演,但輪起規模,刑家商會對戰黑甲騎兵的戰斗算的上最大,無論是參戰人數還是時長。
“石開,你給我滾開,你影響到我了。”林歌擦了一把嘴上的鮮血,踢了腳旁邊的石開道。
林歌手中的三尖兩刃戩是納蘭送給他的禮物,戩內有水屬性陣紋,揮動激發時水汽蔓延,能激活林歌的筋骨特性,增強實力。
石開的個性沸血則能增強鳳鳴訣的威能,一出手就是高溫的蒸烤。
兩個相沖的個性合力戰斗不但沒有起到合作的效果,反而拖了對方的后腿。
“我靠,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這混蛋認準了是我打傷他的騎獸,盯著我打,我早溜了。”石開一只手已經被打脫臼,面青口唇白地道。
“要是那個胖子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抗的住。”石開有些懷念道。
“他能做的到,我也可以!”石開的話挑起了林開的好勝心,提戩就往黑甲首領殺去。
黑甲首領也被兩人弄的有些煩了,眼看他的黑甲騎兵就要被刑家商隊壓制住,再拖下去容易滋生變故,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先解決眼前的送死童子再說。
本相:雄獅 個性:偉力(中級~力量天賦,修煉力量時事半功倍)震懾(中級~釋放殺氣時,一定概率令低于自身境界的目標動彈不得。)
林歌看著眼前黑甲首領的個性,心中不斷推演著打敗他的可能,他的速度不快,這也是他們能周旋到現在原因,但同時他皮糙肉厚力量大,自己根本破不了他的防,正面擋他一錘卻被震得氣血翻涌。
要不要使用龍血爆發?龍血爆發雖然能夠破他的防,卻只能持續半柱香的時間,之后會引發一連串的虛弱狀態,半柱香的時間制服這個時候黑甲首領,林歌沒有把握,但越拖下去,他的狀態只會越差。
“噼啪”
想到就做,林歌雙目赤紅,身體響起了爆豆一般的聲響。
“滾!”
黑甲首領手中的破風錐舞得虎虎生威,像個大石磨一般朝林歌碾去。
黑甲首領的錘法純熟精湛,很明顯是經過了系統的訓練,但輪起兵器精妙,黑甲首領如何比的上十數年如一日瘋狂鍛煉的林歌。
林家的主戰兵器是三叉戩,林歌從小就經由玄界頂級的高手傳授戩法,這十年來失去了相性不能修煉,對戩法的鍛煉更加瘋狂。
現在林歌雖然力量上仍然是不及黑甲首領,但卻能憑借高屋建瓴般精妙的戩法將黑甲首領壓著打了。
黑甲首領越打越心驚,眼前這個少年看著年輕,戩法卻十分老辣,砍劈之間殺招連連,他從一開始攻勢漸漸只能淪為守勢。
林歌看著是占盡了上風,其實內心卻是焦急不已,黑甲首領歷經戰陣,戰斗經驗十分豐富,僅采取守勢的情況下,林歌的殺招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半柱香的時間轉眼即勢,林歌狀態開始下滑,目中的紅光變得暗啞。
黑甲首領壓力驟退,心中狂喜,猙獰的笑意重新掛回臉上。
“嘭”
黑甲首領一錘轟飛了林歌的三叉兩刃戩,一手扣在了林歌的脖子上。
“有趣的小家伙,不過你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在勝券在握的時候,往往最容易將自身置于死地。”
“你說什么?啊~”
黑甲首領慘叫聲響起,一條黃毛大狗趴伏在了他的后背上,尖銳的獠牙狠狠地刺進了他的脖頸。
黑甲首領伸手想去抓開大狗,林歌哪里肯許,使出了關節技,將黑甲首領的手鎖在了原地。
“放開我,放開我!”黑甲首領猛烈地往地上撞去,想要撞開大黃,可惜,大黃狂化時是沒有痛覺的,一旦咬住了對手的要害,要么對方死,要么自己死。
血液,像噴泉一樣涌出,一部分落在了大黃的口中,一部分灑在了地上。終于,黑甲首領停止了掙扎,失去了脈搏。
林歌和大黃力竭,癱坐在地上,黑甲隊伍在黑甲首領死后也呈現出了敗勢,眼看著就要被刑家護衛和雇傭兵屠殺干凈。
“唉~”一道嘆息聲響起,長刀刺穿了刑軍胸口,長刀砍中刑軍后毫不停歇地殺向了他的夫人姬蓉與兒子圣光。
姬蓉同樣被長刀刺穿,千鈞一發之際為兒子擋下了必殺的一擊,長刀偏移,圣光躲過一死,但雙腿卻是不能幸免地被砍斷。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等人回過神來,行兇者就已經抽身后腿。
“刑坤!”
刑軍怒目圓睜,手中握緊的按鈕啟動,密如驟雨的細針射向了自己的護衛隊長。
淡藍的光罩將刑坤一家三口罩,刑軍悲痛地抱著妻兒,怒目一臉淡然的刑坤:“刑坤,我邢軍有何對不起你你要下這等毒手。”
“對不起,刑大哥,我盡力了,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刑坤一揮手,原本與黑甲匪徒廝殺的刑家護衛隊,反身就投入了誅殺雇傭兵的行列。
“告訴我,為什么!!?”激動下,刑軍的胸口流血流得更快了。
“伯爵說,您和暗金商會走的太近,他不放心。”
聽到伯爵之名,刑軍心中一涼,這個縱橫荒北大半輩子的人不禁老淚縱橫,自己為他人舍生忘死打拼了大半輩子,沒想到在人家的眼中連一條狗都不如,只因為一絲懷疑,就要自己全家死絕,好霸道的十大家族!
“我邢軍這輩子就是個廢人,我死不打緊,但圣光,圣光可是你一手帶大的孩子啊!”
“原本,劇本應該是刑大哥您與刑夫人雙雙死于盜匪之手,我拼死護送公子回到積雷城,隨后輔助公子掌管刑家商會,時機成熟就會踢開圣光公子,讓公子落得一個善終。可惜,要怪,您就怪突然闖出來的這兩個年輕人吧。”刑坤雙眼也有了一絲濕潤道。
“哈哈哈,好,很好!刑坤,我不能怪你,伯爵的命令沒有人能夠反抗,但不要以為我刑軍混了這大半輩子是白混的,今天,我就要拼個魚死網破。”
“算了吧,邢大哥,您已經命不久矣,何必作垂死掙扎。”
“哼!”邢軍艱難地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撐著站了起來的林歌,眼中閃過瘋狂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