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死亡波動!”貴賓席中,有幾個來自軍隊的高官幾乎是脫口而出。
“死亡波動”是一個比較高端的武技,只有六級以上的源武者才能修煉成功。
它的原理和頂級武技“能量爆裂”有些像,不過“能量爆裂”是拿來和敵人同歸于盡用的,和“沸血”一樣屬于非常規武技。
而“死亡波動”其實就相當于弱化版的能量爆裂,源武者在使出這一招后,體內的源能會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出,對周圍所有的敵人造成巨大的沖擊。
但是這樣釋放源能其實是非常危險的,沒有細致入微的掌控力,很有可能會對自己的身體也造成重創。
以卡西亞剛滿二十的年紀,就能掌握“死亡波動”這一非常高端的武技,不得不說稱得上是一個天才。
但是,這樣的一個天才現在的境況卻有些凄慘。
唐璜抓機會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僅僅因為卡西亞抽拳的速度稍稍慢了半拍,他的整個右手都被徹底廢掉了。
還有鼻梁,鮮血一滴滴從鼻孔里流出,剛才撞在地上的那兩下,除了額頭,卡西亞的鼻梁也受傷不輕。
自己終究還是大意了,卡西亞不得不痛苦地承認這個事實。
之前他還能碾壓唐璜,而現在他右手被廢,頭部也收到重創,再想輕而易舉地解決唐璜幾乎不可能。
而唐璜這邊,并沒有因為取得了場面上的優勢而變得松懈。
雖然卡西亞右手暫時用不了了,但是他還有左手和兩只腳,對于六級源武者來說,幾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能造成非常巨大的殺傷。
換句話說,卡西亞現在仍然有些著一擊秒殺掉他的能力!
不妙的是,圓月之盾僅僅扛了卡西亞一拳就報廢掉了,接下來的攻擊他需要更加的小心。
右手腕上的傷勢終究還是嚴重影響到了卡西亞的行動,原本他想用左手再打出一擊一步沖拳,但是剛剛擺出架勢,右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沒有辦法,卡西亞只能對唐璜發動普通的攻擊。
這一次卡西亞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了許多,但仍然來勢洶洶。
唐璜并沒有選擇閃避,而是握緊右拳,同時釋放打擊者手套和鋼鐵圣徒護臂的技能。
能量虹吸將他全身的源能迅速聚集到了右拳之上,幾個圓形噴頭出現在了鋼鐵圣徒護臂的手肘部位,里面有點點亮光在閃爍。
很快,閃爍的亮光暴漲成了一束耀眼的能量光波,整個護臂瞬間變成了一個推進器。
兩人的拳頭轟然間碰撞在了一起,環形的沖擊波猶如一道道漣漪向四周蔓延。
兩人腳下的地板均已碎裂,沖擊波的巨大威力在瞬間就撕碎了他們的上衣。
唐璜感覺自己的胸口像被人拿大錘狠狠敲了一下,喉頭一甜,險些沒能頂住。
卡西亞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雖然他的體質比唐璜要好一些,但是他的右手和腦袋都受了傷,現在和唐璜一拼拳,傷勢迅速開始了惡化。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的思維開始出現了遲鈍,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和這比起來,右手的劇痛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卡西亞知道這是大腦受到撞擊的后遺癥開始發作了。
后腦勺是源武者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唐璜也是深諳這一點,剛才下手的時候可一點沒心慈手軟,卡西亞沒當場昏過去就已經非常難得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十來秒鐘,最終還是源能更加雄厚的卡西亞取得了勝利。
唐璜再次被卡西亞震飛,落在地上后連滾了好幾圈。
但是卡西亞并沒有沖上去乘勝追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過于沉珂的傷勢讓他的內息已經開始紊亂,源能的運轉也出現了問題,強行追擊只會讓這些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而唐璜從地上爬起來后,也是沒有行動。
連續使用了三件裝備的技能,能量虹吸也一直沒有停過,他的源能其實也所剩無幾了。
卡西亞意志之堅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唐璜以為光憑自己對卡西亞后腦勺那一擊就能解決戰斗了來著,沒想到卡西亞還能強撐到現在都還不暈。
再和卡西亞對波肯定是行不通了,本來他的源能就所剩不多了。
所以唐璜選擇了一個只消耗極少源能的戰斗方式,那就是肉搏。
所謂肉搏就是單純動用肉體力量進行攻擊,在低級源作者中這種戰斗方式非常常見 但是當源武者體內積累的的源能越來越多,使用源能釋放一個個威力強大的武技取代了這種原始且低效的戰斗方式。
但是現在,肉搏卻成了最適合的一種戰斗方式。
卡西亞頭部受到重創,雖然沒有當場昏迷,但是情況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唐璜的攻擊力比六級源武者差不了多少,卡西亞被自己來了記重錘,不可能屁事沒有,最起碼都是個腦震蕩。
尤其是在看到卡西亞一直眨巴著眼睛,眼白通紅,看來剛才撞在地上那兩下,讓他視力也出了一些問題。
輕輕吐出一口氣,唐璜以一個蹲伏的姿態,將重心放得極低,心跳雖然緩慢,但是卻蓬勃有力!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唐璜盡可能地吸了一大口氧氣,然后摒住了呼吸。
下一秒,唐璜仿佛一頭下山的猛虎,朝卡西亞撲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傷勢的影響,又或許是連續的兩波的交手讓卡西亞的心態出現了問題,他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出現了一剎那的愣神!
就是卡西亞愣神的這一瞬間,唐璜徹底占據了先機。
等卡西亞回過神來,剛抬起手,唐璜的右腿就已經掃到了他的眼前。
要是換做平時,卡西亞在擋住這一下后,反手就能抓住唐璜的腳腕將他摔在地上。
但是現在他右手不能動,動作遲緩,大腦也根本思考不到這些細節,僅僅只是做出了單純的防御。
隨后卡西亞就被唐璜給踢了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唐璜又猶如鬼魅一般附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