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狼團,由攻伐派培養的暗殺組織......”
宗政沒有第一時間動手教訓這些小家伙,但是要說被暗殺還被偷襲了男人七寸差點毀了后半輩子的幸福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呵呵,要知道有時候精神方面的擊潰要比肉體上的疼痛更加殘忍,當然,不錘上兩拳怎么也不會舒服的。
踏踏!踏!
宗政所踏出的每聲腳步都宛如一柄柄巨錘要將五郎團的眾人的心臟崩碎,令人絕望的莫屬于敵人就在面前逼近,然而己方卻是只能不甘的被無形的氣場壓服動彈不得,會死的毫無尊嚴和價值,憋屈的要死。
“直屬于攻伐派培養出來的底牌兼黑暗中的殺手,就如同從小被毀掉的雙眼,從一出生見到的只有黑暗,直到死亡徹底歸入黑暗的懷抱...成員有......”
目光所及是五只籠罩在一層無形的黑暗氣場中的狼人,伴隨宗政的靠近壓力只會成倍增加,距離最近的半個身體陷入了皸裂的大地。
“...五狼團成員有,團長統籌全局的遠程弓箭的弓,近戰格斗的拳,突刺槍術的槍,爆發大劍的劍,靈活雙刀的刀,一共五名成員,名字也由自己的代號稱呼,能攻能守的組合,全員實力清一色的上位魔將,五狼團武器全數繼承上代成員由精純的阿瓦德礦石熔煉而成,出動的話能夠出其不意的滅殺領主級別的強者,屬于攻伐派手中暗影中最強的矛,無所不破,為攻伐派掃清擋在面前的障礙......”
“咳啊!!噗!”
聽到這里,代號為弓的五狼團老大酷似鬣狗的腦袋的嘴縫里擠出絲絲鮮血,他距離宗政最近,所受到的壓力也就最強,如山的壓力壓迫在他的身上還沒戰斗就被剝奪了戰斗力,半個身體陷入了皸裂的大地,只感覺內臟要被壓迫的炸裂般痛苦難耐。
“盡管...您是高高在上的魔王,也是無法抹去我們的信念的,咳咳,但是...希望能用我們的死換取您的哪怕一次的慈悲,不希望再有像我們這樣的人誕生了......”
咳出一口血,他震撼魔王會對五狼團了解的訊息震驚的同時,有理由相信這個被稱作“無能之王”卻是強的離譜的魔王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無視攻伐派的一群老東西。
要知道五狼團的存在死死掌握在攻伐派的一群老東西的手中,他們有著一條流水線的生產流程,上代死亡就預示著下一代的五狼團誕生,而且五狼團的全部訊息都掌握在攻伐派的手中,作為攻伐派的王牌隱藏在黑暗中,這一張牌如果過不是一群老東西被野心沖昏了頭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派出來刺殺魔王的。
五狼團的歷史能夠追溯到好幾代魔王之前,能夠在歷代魔王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還延續至今,可想而知五狼團象征著什么。
而能夠了解到五狼團的存在并迅速辨認出來的魔王,就根本不可能與“無能”掛鉤,戰敗殺戮之王向整個魔族宣告新王的駕臨,根本是個強的離譜的怪物,攻伐派或許在他的眼中就跟幾只蹦跶的歡快的跳蚤一樣隨時能夠捏碎。
雖然代號弓的狼人不確定這位新王究竟能夠慈悲到什么程度,總歸是要抱著最后的希望祈求不是嗎,即便死亡無可避免也要用他們脆弱的生命為五狼團這個給他們帶來黑暗的團體帶來毀滅。
所以說宗政才叫他們可憐的又可愛的小家伙們啊。
生于黑暗無時無刻不向往著光明,但是他們的信念,他們的光明卻是要留給未來的人,最后獨自沉寂于黑暗之中消亡。
這難道不是一群可愛的小家伙們嗎!?
“攻伐派手中最強的矛啊,五狼團,具體從哪代魔王誕生的無從得知,大概是在魔族分裂出攻伐派和穩重派后,少說過度了五代魔王......”
“...攻伐派為了手中掌握足夠的力量為他們掃清暗地里的威脅,尤其是遏制一群穩重派的年輕小輩,于是致力研究能夠掌控的武器,他們的目標最先落在了正統魔族的人身上,經過漫長的研究正統魔族的人沒有足夠的天賦成就終究有限,所需要花費的代價和培養到戰力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然后這個計劃暫時擱置了,直到魔人返祖的出現讓攻伐派找到了新的方向,那就是魔人,魔人雖說算不上正統的魔族,可卻是繼承了人族的天賦,幾率雖低但是想要湊齊和培養沒有難度......”
五狼團的眾人沒有想到這位魔王隱藏的深度遠遠超乎他們想象,原本只以為了解五狼團的存在和意義而已,可怎么也沒想到清楚的能扒出來塵封的歷史,隨后不好的回憶刺痛著他們的心臟。
宗政嘆口氣,撤掉籠罩在五狼團身上的壓力禁錮住無法行動就足夠了,真的被壓成肉醬他可是會頭疼的。
記憶總是出奇的相似,關于五狼團的全部記憶調動出來。
那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莊園,莊園上人來人往,男人女人出雙入對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
從他們的樣貌看來雖然有著少量魔物的特征,如獸耳尾巴等等,可他們屬于魔人的范疇,且都是狼人。
只見他們的生活是如此的平靜,男性魔人帶著挺著大肚子的妻子在街道上逛街,比起陷入饑餓中的魔族或是在外被排擠的魔人,在這里魔人得到了安定的生活。
安定嗎?
光鮮亮麗的大街上一對對的夫妻們哪里看得到面部的表情,女人護住懷孕的肚子,男人也是寸步不離的保護在妻子身邊保護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他們的動作出于本能可他們的表情麻木的失去了色彩。
街道上除了大人就是大人,連一個小孩子的身影都見不到。
哇哇哇!
剛出生的嬰兒往往會在表情麻木的父母的面前消失,這仿佛成了常態,他們的孩子去了哪里,有沒有死掉,這一切都不是他們能夠知道的,因為這是他們的選擇,選擇了安逸的生活,男孩永遠的消失,未來的不久會有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出現在面前也說不定,但是幾率微乎其微。
光鮮亮麗的莊園安逸生活下,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
與光鮮亮麗的莊園截然相反的封閉囚籠內。
封閉的囚籠被嚴密的看守,里面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一群雙眼劃過一條刀疤的小孩雙手觸摸著黑暗走著路,手里握著一柄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水果刀,他要不停的挪動,不挪動位置的話下一秒便會有走上來的另一個小孩拿刀過來傷害到自己。
每批一千的各自長有狼耳的少年摸索著黑暗希望能夠重新見到光明,就在這樣的環境成長下,十幾年一個周期下來只剩下一個合格的戰士浴血返祖,褪去了人族的面容,覆蓋上一層皮毛,變成一只能夠繼承使命的狼人。
返祖的失敗那就意味著實驗的重啟。
像是這樣的返祖狼人既不增加也不會減少,永遠維持在一個能夠隨時替補的數量。
說是莊園不如比喻成一條流水線。
而能從封閉的囚籠中返祖脫穎而出的狼人,實力無疑是經過了生與死考驗的行走于黑暗中的獵殺者和戰士。
他們會繼承上代五狼團的意志,成為攻伐派無堅不摧的長矛,直到如上代一般融入黑暗等待下一代狼人的接替。
通常五狼團代表著攻伐派的絕對底牌,所要完成的命令的危險程度換代是經常的,能夠堅持十年的隊伍,已經可以說是王牌中的王牌了。
這支堅持十年愛護著自己生命的隊伍,他們用十年的生死徘徊為替代他們的下一代至少提供了一個奢侈的童年。
他們體會過見不到世界的顏色的痛苦,所以他們的信念是永遠不要再有向他們這樣的可憐蟲誕生,一直也是這樣堅持下來的。
“要死在了嗎?”幾乎成為了現任五狼團眾人共同的心聲,暗殺魔王會是怎樣的罪名足夠殺他們千百次了。
“哈哈!!”
但是在最后五只狼人都笑了。
在這一刻他們不覺自己是來送死的,暗殺魔王的罪名他們擔不起,攻伐派的老東西們同樣擔不起,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個強到離譜的魔王的怒火,足以將他們毀滅。
莊園會消失,囚籠會消失,五狼團也會跟著一起消失,這不正是他們所堅守的信念嗎?
用他們的死亡換取五狼團的消失,倒是還有些感謝攻伐派的老東西們派他們來送死呢。
“喂喂喂,準備承受本王的怒火了嗎!?”
宗政同情這幾只可愛的小家伙是一回事,精神上的折磨的效果看上去不怎么好啊。
沒看見嗎,一個個還有力氣笑出來,一看就是缺少教育。
殺了他們,不不,從一開始就說好的只是教訓。
宗政就如大女孩所說的那樣“你是個善良的人,但卻絕對不是一個會心慈手軟的人”。
對于會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造成威脅的人宗政不會介意提前扼殺在搖籃之中,他不會走塞巴斯老管家說的霸王亦或是賢王的路,他要走的是自己認為正確的路,走自己想要走的未來,悲劇的痛苦他受夠了,順便的話他不介意幫助某些可愛的家伙改變一下未來,當做是對自己閑得無聊的生活的緩解吧。
嗯...才不是因為單純的想錘死他們呢,報復什么的,身為魔王需要的是能海納百川的氣度...呵呵...同時,小心眼也是魔王的品質不是嗎?
“歐拉歐拉!!這是你們差點毀了本魔王后半輩子幸福的回報啊啊啊!!”
宗政陡然變臉,笑容逐漸朝著無良惡魔發展,一雙漆黑的眼眸瞇成了縫隙,仿佛惡魔睜開了猩紅的雙眼,一拳快過一拳招呼在毫無反抗之力的五只狼人的臉上,欺負小朋友有莫有,玩弓的鬣狗腦袋和玩槍的倆貨特別招待,就這倆下手最陰險,他可是答應過朱妮要好好教訓這群小家伙們的。
如果現在不揍的慘兮兮待會就要被朱妮盯上,你是狼人,就是狼,是魔物,按照這樣的邏輯,上位魔將實力的狼人相信朱妮的胃口應該會很不錯吧,所以記住了啊,本魔王的拳頭越重越是在救你們哇,來自魔王無良笑容下的內心讀白。
轟轟轟!嗷嗚嗷嗚!
另一邊,大女孩朱妮仍舊氣憤的悶悶不樂,目光注視著森林里的情況,最氣憤的是到現在連想傷害她的寶寶的壞人的人影都沒見到,超級不爽,聽到這爆炸的聲響和狼嚎...還真是狼的嚎叫的慘叫聲后大女孩舒心的撫摸著有點發撐的肚子,暗暗點頭,想到哈桑做的不錯...可就是魔物應該很好吃吧,想想又餓了呢。
五狼團的眾人在場的話非要吐槽“你個吃撐了的家伙哪來的寶寶啊”開神馬玩笑“竟然要吃狼人...口哇咿!”
“嗷嗚!”
兩只黑炎惡狼感受到大女孩朱妮渴望食物的眼神后頓時打了一個哆嗦,縮了縮尾巴,兩只可愛的狼寶寶委屈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有沒有點同情心呀,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像是在說“我們可是代步工具不能吃的哇”,狼的尊嚴碎了一地。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悶響把兩只生怕大女孩餓急眼了把自己吃掉的黑炎惡狼驚了一跳,翻身從地上蹦起來沒好氣的朝嚇到他們的蠢貨呲牙,發泄著心中的不快,大女孩的怪力它們惹不起,搞不好就被做成餐桌上的美食了,可你們幾只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狼崽子也敢嚇人,哼哼,那就替我們給夫人當今晚的晚餐吧。
“嗷嗚嗷嗚!”
兩只黑炎惡狼互相對視一眼,對過了眼神,想到就要做到,屁顛屁顛的一狼一嘴的叼起兩只倒霉的被扔過來的狼人,甩著尾巴獻禮似的拖到了大女孩的面前,為了不成為餐桌上的美食做只安靜的孤狼也太難了。
當大女孩蹲下來皺著眉頭看向這個狼食材的時候,內心有點糙啊,黑炎惡狼你把自己的同類拉出來給我吃真的沒問題嗎,眼神古怪的瞥了一眼求夸獎的黑炎惡狼小頭領,轉而目光落到這只被揍得不成狼樣的食材身上,剛提起的食欲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跟隨宗政時間長了對食材的要求都潛移默化的被影響了,滿臉嫌棄的脫口而出。
“斑點毛皮...柴狗!?”
“嗚嗷汪!”混進了奇怪的聲音。
這個狼人倒霉蛋齜牙咧嘴的精神過敏清醒過來,想也不想的就揮舞著疼痛難忍的手臂嚷嚷大叫。
“你才是......”
后面的“狗”字還沒咬出來就先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即便你惡心的要死,可食材就要有食材的覺悟啊!”
大女孩絲毫沒有聽下去的欲望,很不爽的把這只丑到爆的食材一巴掌扇飛了,柴狗丑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出來惡心人惡心別人的食欲。
“嗷汪...!!”
實在是太欺負狼了...來自某狼混進去奇怪聲音欲哭無淚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