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只箭矢眼看就要擊中煌時,只見原本還開開心心鋸人的煌突然一張嘴,一下咬住了那只偷襲而來的箭矢。
絕城:??
莫名的下體一緊,絕城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不是,菲林的牙口都那么好嗎?還是只有煌是異類?等等?為什么我要捂住下體啊!?
“想要偷襲,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箭矢,煌冷冷的說道。
可能其他人看不到,但剛剛絕城確實看到了,但并不是看到那支射向煌的箭矢,而是看到了煌是如何躲避開來箭矢甚至耍帥般的咬住它的。
是蒸汽。
利用蒸汽帶來的上升壓力提前察覺射來的箭矢,然后進行規避。
但先不提箭矢的射擊速度.......你這是什么鬼反映速度啊?那箭矢幾乎快要到達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了吧?
建議去打電競,順便一提,如果那箭矢上有毒,現在躺在地上的家伙里就要多加一個煌了。絕城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背著煌走回去。
她那把電鋸至少幾百斤也有了吧?
“小心些,有對方的狙擊手,我,我躲在哪里合適?”剛準備提醒煌找掩體,但很快,絕城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自己藏在哪?
“來我身后,我會護助你的博士。順帶,幫我把后面那個黑色背包里的擴展程式拿來,我的鏈鋸也該上油了。”煌對絕城招了招手,示意他將自己的背包拿來。
“這時候你還想上油?我,這玩意太重了,我拿不動。”絕城振聲說道,但很快,他拖著箱子勉勉強強的朝著煌那邊挪去。
“那就交給我吧,這種事本就不該是博士你來做的。”就在這時,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絕城的肩膀,另一只手也接過了他手中的箱子。
是ace,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絕城的身后。
“喲,回來啦ace。”煌看到出現在絕城身后的男人,笑著吹了個口哨。
“嗯,情況如何?”把箱子扛起后扔向煌,ace摘下了自己后背的盾牌護在絕城身前問道。
看著ace的后背,絕城莫名的有些心安。
“還好,就是這些被特殊感染化的整合運動我沒有什么太好的應對策略,你的小隊都來了?”煌打開箱子開始給自己的鏈鋸上配件,隨即問道。
“都來了,touch,pith,stormeye,sharp,他們都在。”ace指了指身后,但卻并沒有看到人影。
“那只燕子也是?”煌安裝配件的動作愣住了。
ace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嘖,晦氣。”繼續自顧自的安裝起鏈鋸的配件,煌瞇起了眼睛啐了一下。
ace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也沒有去勸誡煌的想法。
“話說,ace,那邊的牧群里有狙擊手隱藏,不用去清理嗎?”縮在ace的盾后面,絕城弱弱的問道。
“stormeye已經解決掉對方的狙擊手了,不用擔心。看,他就在上面。”抬起頭指了指頭頂,ace說道。
被ace說的一愣,絕城也抬起頭看向上方,結果就看到一名穿著羅德島制服的薩卡茲戰士踩著一個降索落了下來。
那是一名背著一把復合弓的銀發薩卡茲戰士,他帶著大號的防毒面罩遮住了自己的整張臉,但頭上沒有帶帽子,直接露出了他屬于薩卡茲的兩支角和那個好似打了一瓶發蠟的大背頭。
“你好博士,我是stormeye,叫我暴風眼或者暴風都可以,好久不見。”和絕城點了點頭,那名速降下來的薩卡茲戰士便轉身回收起自己的降索。
看著對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絕城也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對方。可能前世里聽說過這名原屬于ace小隊的成員吧。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他......”看著暴風眼的背影,絕城有些疑惑的摸著自己的頭說道。
“是嗎?博士你以前可是指揮過我們戰斗的,多少有些印象也在情理之中,不用太勉強自己。”ace伸出手摸了摸絕城的腦袋,笑著說道。
“嗯。”絕城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吸引了絕城和ace的目光。
那是兩名黎博利和一名豐蹄,一共三位穿著羅德島戰斗制服的女性干員正朝著這邊走來。不過比起兩位黎博利,一旁的那位豐蹄女子就顯得有些矮了......相差高度大概一個頭的距離。
“你好博士,我聽凱爾希前輩提起過你,我叫卡瑪,前猞猁小隊副隊長,現在屬于ace小隊,你也可以稱呼我的代號,touch,請多指教。”比起兩名黎博利,那名矮小的豐蹄女子似乎更像是帶頭人一般,她來到絕城面前,摘下了自己的護目鏡和面罩,平靜的說道。
正當絕城想要伸出手和對方握手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比他還要快的先沖了過來。
“touch大姐,太好了,幸好你來了,我可不想去面對嘉維爾了,她的治療手段太嚇人了。嗯,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看到豐蹄女子,煌立馬撲了上去蹲下身子摟住了那名矮小的豐蹄女子不斷的蹭來蹭去說道。
“你再提我身高的事情信不信我鉆死你?”聽到煌提起自己的身高問題,touch瞇起了眼睛看向煌,頭頂那對牛角似乎也在蠢蠢欲動。
“咳咳,pith姐,一如既往的高冷呢。”看到自己碰到了釘子,煌趕忙站起來對一旁的灰發黎博利女子打起招呼。
“嗯。你好博士,pith。”pith只是點了點頭和絕城做了個自我介紹,之后便沒有和煌多說一句話,態度似乎有些冷淡。
接著煌轉過頭看向最后一名跟在最后的黎博利,也是三人年齡里最小的那個。看到她,煌臉上原本的笑容也緩緩消失。
“博士你好,我是......”最后那名少女走上前對絕城鞠躬,剛準備提起自己的來歷和名字,就被一旁的煌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誰,下次你再敢對我們感染者同胞說出那種話,我會撕掉你半張臉。不然你可以試試。”煌呲牙咧嘴的看向最后的那名黎博利,煌冷冷的說道,一反她平日里的熱情和好說話。
丟下了這句話,煌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吹鼻子瞪眼準備對她鉆一鉆的卡瑪。
“小灰喉,沒事,煌她和你之間有誤會。只要她敢欺負你,就和阿姨說,看我不鉆死她的!”笑著抬起頭看著不知想些什么的少女,卡瑪把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過不管怎么看,一名年紀可以說是阿姨輩的矮小女子把住少女的肩膀就像是做單杠一般掛在上面,這畫面多少都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不要緊,畢竟我真的說過那些話。而且現在的我真的改變看法了嗎?我自己其實也不知道。”被稱作灰喉的少女搖了搖頭,她看向絕城,和他點了點頭,“你好博士,我是ace小隊的實習干員,我的代號是灰喉。我聽阿米婭提起過你,請不要讓我失望。”
“嗯,所以說,我其實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呢?是因為迷茫,還是因為有所覺悟?”大概知道了面前的少女是誰后,絕城問出了一個自己比較在意的問題。
灰喉抬頭看向絕城,她抬起頭看向煌的背影。
“我就是因為想做些什么才來的,不管那位煌干員怎么說,怎么說。”
灰喉的話可能有些刺耳,但卻又透露出她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一份純真。
至少她沒有拐著彎的說什么損人的話不是嗎?
“博士,別在意,她沒有惡意,只是.....”一旁的卡瑪想解釋些什么,但絕城的話讓她閉上了嘴。
“我知道,沒事的。我看過你的資料,干員灰喉。盡管你的話有些冰冷無情,但我能聽出你的話里并沒有惡意。正如同冰冷大地對感染者們的疏遠和偏見,它只是冰冷的旁觀。它不僅沒有給善良人一個善良的結局,還將本該得到尊敬的人,以動物般的方式殘殺。你父母的死,沒有人能感同身受,就像是你對于感染者的態度一樣。”
走到了灰喉的面前,看著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少女,絕城拉起了她的手,掀起面罩平靜的與她對視。
“我不會說感同身受這類看似好聽實則無意義的話,你要知道,帶來疾病的并不是所謂的源石,也不是什么礦石病。醫學或許能治愈礦石病,但是這片大陸的病是無法醫治的。我們不是在同所謂的壓迫感染者的普通人爭斗,也不是打著幫助感染者的名義去屠殺感染者,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我們是在同這片大地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