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運動并沒有人們想象之中的聯系的那么緊密,他們的主力部隊是以愛國者為主的荒原游擊隊,前身也是跟著這位老將軍多年的烏薩斯精銳部隊。當初攻陷切城核心城的隊伍就是這支,他們作戰經驗豐富,裝備優良,行事干練,是打仗的好手。維多利亞的蒸汽甲胄,卡西米爾的銀槍天馬,拉特蘭的教宗騎士都被他們一一擊潰。
要知道,當初烏薩斯對這支隊伍進行圍剿的時候,一般都是以師級的軍團執行作戰。可這游擊隊的成員加起來也就一兩個連的正常士兵,就像杜賓教官在前世游戲里的評價一般。
“羅德島永遠不要妄想憑著自己的力量與真正的軍隊對抗,興許有人能向你描述,烏薩斯是用什么碾碎了文明本身”
而之后臨時拉起來的大部分部隊都只是經過他們簡單的訓練,通俗一點來講,就如同民兵一般,只有幾天的訓練便爬上了戰場。可以說,整合運動完全是依靠著愛國者拉起來的都不為過。
霜星的雪怪小隊與這些近乎傳奇般隊伍的很親近,不僅愛國者是霜星的義父,即使現在兩人的關系有些僵。
雪怪小隊的成員,大部分都是與霜星一般,被他們的“大老爹”愛國者和游擊隊員們從各處感染者礦場里刨出來的可憐孩子。他們自最底層爬起,見識過烏薩斯的人情冷暖,跨越過烏薩斯北疆的無人荒原,也接受了游擊隊員們長達十數年的訓練。
這群雪怪只會擁護著他們的公主,他們的‘大姊’一路走下去。反抗這個腐朽的烏薩斯帝國,反抗那對他們不公的命運。
而弒君者所率領的隊伍絕城了解不多,但他覺得那些人可能會是塔露拉的親衛隊,當然,也有可能是負責情報潛入乃至滲透一方面的職責。
而塔露拉的身周其實應該是另有其他人保護,這些人不僅僅是來自整合運動,更有一部分來自支持著整合運動起勢的勢力,一些可能只是為了所謂的‘混亂’,一些可能是真的為了整合運動那個口號而來的‘有志之士’,而更多的,還是那些為了塔露拉身份而來的人。
為了保護這位隨手就能焚盡世間萬物的火龍,德拉克,也是現如今王位空缺的維多利亞所需要的合法繼承人。
塔露拉從外找來了一些傭兵隊伍負責很多臟活和累活,傭兵只為錢,不為別的,足夠可靠,也隨時有可能不可靠。外人對于薩卡茲傭兵的看法基本都是如此。但很顯然的是,所有人都明白薩卡茲傭兵的不可靠,可這本身卻又是一種可靠的表現。宛若兒戲一般。
可絕城看的更深,W的行動,包括前身和阿米婭與薩卡茲的敏感身份關系,這不得不考慮到是否有一只大手正順著以前的方向悄然摸了過來?
整合運動總體上是松散的,他們有的來自荒原,有的來自礦場,有的來自貧民窟,有的來自監獄,許多人在此之前根本不相識,但他們還是有些共同點的。
那就是他們都是由感染者組成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著塔露拉給予他們的扭曲想法——對于烏薩斯的恨。
正是在身邊凝聚了一股恨意,整合運動才能像現在一樣擰成了一股繩子,即使是看似。
很多整合運動的成員都來自烏薩斯,并且隨時準備著展開對烏薩斯的報復。帝國隆隆前進的車輪碾過了他們的身軀,他們用盡全力不被帝國碾成碎沫,并準備著對這個墮落腐朽的帝國咬上那么一口。
復仇的火焰會熊熊燃燒,即使這火焰從一開始就注定熄滅,但它也會為這片大地帶去火星。
足以零燃整片大地的火星。
哦哦,還有一只部隊,梅菲斯特帶領的隊伍。
在絕城自己的認知里,其實他自己是并不愿意將這些梅菲斯特帶領的人放走的。
一方面,這些暴徒屬于梅菲斯特。什么樣的將軍帶出什么樣的兵,他們在整合運動里也是屬于那種壞事做絕,無情無義的瘋子。
就連雇傭兵都不愿意跟這群瘋子打交道,雖然他們也瘋的不輕。這里并沒有特指某位蟑螂小姐,不要輕易對號入座。
按照雇傭兵們的活法,他們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順帶尋找一些來自戰爭和殺戮的愉悅,如果有人白給他們錢和女人,也許傭兵們愿意乖乖的待上好幾個月什么的。
但梅菲斯特的隊伍或許不一樣,絕城總是感覺他們喜歡死人比喜歡女人多一點。
或許那些整合運動的自然也會相信一個道理,只要給梅菲斯特的隊伍一個駐地,那么駐地里總會躺下來一大批。這里的躺下是指不會再站起來的那種。
如果塔露拉身邊匯聚了恨意的集合,那是因為通過切城事件,這群匯聚在一起的人傾覆了切城,造成了超過預期的死亡與遇難數量。
總之通過結果來看,他們向外表現的是仇恨。
但有些人在這件事中認識到了,仇恨并不對,他們有些逃離了整合運動,或許就比如之前那名帶領著一堆人還拿著斬雪的克勞德。而有些則顛倒了正確與錯誤,變得更加的瘋狂。
當你眼中能看到的尸體比活人多時,這個世界怎么都不會對勁。
但在切城事件中存在著一批從頭至尾心中沒有變化的人,那就是梅菲斯特的隊伍。因為從頭到尾他們都想這么干,半分猶豫都沒有。
那是不摻雜任何的瘋狂與仇恨,簡直是仇恨的擬態化表現。
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絕城還是有些無法拒絕對方無處訴說的請求。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出現在了這里,站在羅德島和龍門的面前,無聲的向所有人訴說著一件事。
‘不管他們做了什么,他們都是我的同胞’
她真心的將整合運動的感染者當做了同胞,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阻止羅德島,不顧一切的帶上了絕城。
即使可能她自己都沒有一個很好的規劃,但想起來了之前那次夜里的經過,可能她本能的就會來依靠那個讓她感覺到靠譜的身影吧。
明明不用過來趟這渾水,明明能有更好的選擇,但霜星還是站在了這里,站在了龍門內。
盡管絕城知道,霜星就是這種人。但看到她真的出現在這里時,他的心里還是生出了佩服的感覺。
或許,梅菲斯特的部隊只是因為被他這個瘋子控制了才做的那么絕?其實大部分人都還有良知?不知道怎么的,絕城的心底突然出現了這個想法。
“需要歇一會兒嗎?你的狀況似乎不太好。”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霜星,深知霜星身體狀況的絕城立馬問道。
“不,我還能行。”霜星捂著嘴輕微喘息著,也許是心里的焦慮讓她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直到停下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又過度努力了。
“我扶你?”
“不用,讓我自己歇一歇就好。沒有護具,你會受傷的。”霜星癱坐在了地上,有些無力的說道。
雖然霜星這么說,但絕城還是選擇了動一動她,能讓她更舒服一些。
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手上,把霜星的坐姿調整了一下。
好輕?!
感覺這少女那與游戲里評嚴重不符的體重,絕城皺起了眉頭。
“我說了不用,你的手,沒事吧?”霜星抬起頭無奈的看向絕城,似乎是有些責怪。
“有點涼,不過沒事。”絕城把外套對著一旁的墻面砸了砸,磕掉了上面的冰碴笑道。
看著絕城的動作,霜星嘆了口氣,她無力的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剛剛兩人自太恒道出去以后,從遠離港口的方向又饒了半圈,期間幫助了一些被牧群襲擊的近衛局成員或是整合運動,而霜星的法術卻是一刻都沒停過。
但至少,她聽得進去自己的話,溫柔的她也不愿傷及無辜,那些近衛局的成員因為職責原因攔截兩人的都被她凍在一起了,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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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霜星的身邊,即使后者對絕城似乎已經沒有了什么防備,但兩人間的距離還是不近。
半米的間隔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每當絕城想要再靠近一點的時候,都會被霜星以嚴厲的眼神制止。
害怕我對你動手動腳嗎?不過要是真的動手動腳了,那么我估計也就真的凍手凍腳了吧?
心里想著無趣的冷笑話,絕城靠在墻上仰望起了天空。
阿米婭她們一直跟著不累嗎?話說煌如果光靠血來加強自己源石技藝的話,這會兒應該放了有500cc的了?
“你不問我嗎?”正當絕城瞎想的時候,霜星的話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問你什么?不應該是你問我嗎?”絕城靠在墻上偏過頭問道。
“為什么。”霜星轉過頭說道,像是在順著絕城的話問,又似乎在問絕城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覺得不值得,嗯,不值得。”絕城嘆了口氣說道。
霜星這次沉默了,她注視著絕城的表情,還有他那張有些漂亮的臉,似乎有些出神。
“總有人愛仇恨,卻沒人仇恨愛。也許他們只是在期許別人愛的過程中失去了自我,嗯,我是這么說服自己去拯救那些整合運動的。”絕城笑著轉過頭看向霜星,兩人的目光因此對視了一瞬,但很快霜星就別過了目光。
“你不像是在說實話。”
“那要我怎么說你才滿意?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你知道,那樣說太空泛了,也太沒有實際了。”絕城枕著自己的雙手笑著回應道。
“為什么要幫助我,我是整合運動,和你們,還有龍門注定就是對立的。你這樣幫助我,又能得到什么?”霜星這次算是認真的提起了對話的興趣和問題,絕城也被她問的一愣。
“如果我們不受到龍門的雇傭,你覺得,我們作為一家為了感染者權益而奔波的公司,會對整合運動這百年都難得一見的感染者運動坐視不管嗎?至少在我看來,感染者本不該為敵,嗯,感染者經歷的都太多了,這個世界的不公,這些世界的厄運,似乎都因為所謂的礦石病的而被吸引而來。”絕城平靜的說道。
“還不夠,我能感覺到,你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我沒有看到的東西。之前那次也是,我覺得現在也是。”
“行吧,我就知道對你說這些騙不過你。”絕城攤了攤手,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就要從龍門內部的誘餌作戰說起了,你當初是不是在廢城遇到了阿米婭她們?”
霜星點了點頭。
“那時龍門的誘敵戰術就已經開始了,我們早晨在龍門貧民窟的下水道里發現了成堆的尸體,那些都是龍門普通市民的尸體,嗯,其中應該也有些感染者。”
“龍門為了剿滅整合運動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能感覺到龍門那位魏長官的決心。不急代價的消滅整合運動的感染者,甚至,包括了那些幫助了你們的普通感染者市民。”絕城幽幽的把原本劇情的走向說了出來。
“這......這種事,龍門真的會做出來嗎?”霜星有些驚訝和疑惑。
“可能性很大。要知道,對于一名政客來說,安穩平靜才是他們想要的。那些尸體不似作假,但也不能排除是梅菲斯特做的。我是說如果,如果是梅菲斯特下令屠殺平民,你會怎么做?”絕城盯著霜星的面孔問道。
“我會殺掉他,一定會。”霜星瞇了瞇眼睛說道。
雖然很想說一句你動手吧,但絕城明白,現在不應該這么不懂氣氛。
羅德島把妹王提醒您,說話不過腦,阿米婭兩行淚。
“就連梅菲斯特心中也會有浮士德的痕跡,但不管有沒有,就像我之前說的,愛或者恨,當你將仇恨施加于別人身上的時候,自己也必將被反噬。”
“博士這句話說的我愛聽,來,喝口飲料。”
一個杯子被遞到了絕城的嘴邊。
“嗯,謝謝。”絕城下意識的把嘴邊湊了過去喝了一口有些冰冷的飲料。
“尤其是那句也許他們只是在期許別人愛的過程中失去了自我,加分喲”
捧著飲料杯,絕城喝飲料的動作愣住了。他緩緩抬起頭,囧b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煌。
“你啥時候下來的?”
“你看,阿米婭,我就說博士發現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