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確定不讓我一起去嗎?”來到距離頂層還有一層之隔的上層區域,星熊有些為難的看向陳。
“這件事由我和羅德島小隊出手就好,你在樓下接應其他的隊伍,以防整合運動預備了其他的手段。”陳看了看身邊的絕城,和星熊囑咐道。
“你當真要不帶上我?那里可是整合運動的指揮官,我怕你應付不過來。”星熊有些為難的說道,顯然是擔心陳的安全問題。
“沒事,有絕城博士在呢。”陳嘴角微抬回了一句。
一旁的絕城很想吐槽一些什么,但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
難道要和陳說,六星重裝扛把子不帶上去打510,帶著一個弱雞博士上去搞,癡線!
不過仔細想了一下,絕城也能明白陳為何不讓星熊跟隨了,在不知道整合運動實際布置情況的狀態下,在高樓層顯然隱藏了不少的幻影弩手乃至可以隱匿自己身形的隊伍,雖然那個生命體征檢測儀算是有了一層保障,但陳還是擔心整合運動會有一些其他手段。
她已經確定天臺的指揮部是陷阱,但她還是選擇要上去一戰,去和梅菲斯特和浮士德比劃比劃。陳如果要單獨面對這個陷阱,那么就完全是托大的表現,所以她找到了絕城,希望羅德島能和她一起。
這次如果作戰成果,絕對是一比大功勞,但沒人會和她搶,因為這需要用命去搏出來。
“我也會派我的護衛隊在下面協助你們,以防不測之需。”絕城最終點了點頭,和星熊說道。
“那就太感謝了,絕城博士,老陳就交給你了,她雖然看起來有時一本正經而且兇巴巴的,但其實還是個很溫柔而且容易鉆牛角尖的人。如果有事情她不聽,你就....”
“星熊,你在說些什么?”
“啊哈哈,沒什么,沒什么。”正和絕城小聲說著如何應對陳的星熊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她認真的湊到絕城的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話又囑咐道,“抓住她的尾巴,那是她的弱點。”
絕城:?
看著笑嘻嘻跑開的星熊,絕城藏在面罩下的表情有些微妙。熊姐,你這把陳的軟肋給我,要是放在其他游戲里面,剩下的可就是成人內容的展開了。
看向陳身后的尾巴,絕城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但只摸到了硬邦邦的面罩。
我現在有點方,怎么辦?
“她和你說什么了?”狐疑的看著離開的星熊,陳瞇著眼睛問道。
“沒什么,她讓我好好照顧你,還說你其實是個挺有愛心的溫柔大姐姐,可以隨便對你撒嬌。”絕城面不改色的說道。
“‘龍門粗口’,這個星熊。”
雖然能明白陳說的粵,哦,龍門話,但絕城還是聰明的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嗯,以免被嬌羞的陳拍死。
“我去安排一下羅德島的隊伍,你先去消防通道那里等我吧,多給你們留下一些防衛力量。”
“嗯,謝謝。”
“希望你不要忘掉欠我的那頓美食特產就好。”絕城瀟灑的擺了擺手,轉身去了羅德島的隊伍中。
閃靈,閃靈,斯卡蒂,塞雷婭,維娜,安潔莉婭,阿斯卡綸。
這是他最終敲定出的結果,考慮到浮士德的偷襲攻擊和梅菲斯特的牧群之后,決定出來的隊伍。
天火和藍毒乃至因陀羅她們,絕城都沒有讓她們跟來。術士和狙擊干員雖然在面對天臺上的整合運動時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但這和游戲不一樣,可不是只需要一個重裝干員就能完全吸引住浮士德的火力。
他不能讓天火她們冒險,游戲里她們挨了一發弩箭后只是需要再部署時間,可到了現實,一發弩箭,就是致命的傷害。她們還年輕,還有成長的空間,但卻不應該在這里用性命去搏一個成長。
他既然成為了博士,就必須對這些干員們負責。
況且,還不只是這些,感染者在死后必須進行火化,源石在沒有宿主的情況下會化成源石粉塵散入大氣,這對于某些尚未感染的干員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看著面前穿戴好防護的幾位干員,絕城點了點頭。
“走吧,各位,我們去幫龍門拿回自己的城市。”
十小時前,切爾諾伯格廢城外 “你選擇現在與我通訊,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經成功把他們引了出來?”
“至少,特別督察組安全了。”
“他們呢?”通訊的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問了一個沒有主語的問題。但兩人都知道,這里指的是什么。
“對整個計劃依然一無所知。”
“這樣就好。”那頭的低沉聲音慢悠悠的松了口氣。
“魏大人,目前看來,你的策略除了給龍門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之外,還沒有任何成效。”捏著通訊器的手有些攥緊,陳的目光有些冷。
根據她的口氣,不難聽出來對面通訊器那頭的正是龍門的執政者,魏彥吾。
“不必強壓火氣,我能理解你對計劃的不滿。”
“我的憤怒不是針對計劃的,而是針對你的。在你眼里,為了,為了勝利,難道就可以不顧一切嗎?”
“陳警官,很可惜,我們是同一種人。”對面的魏彥吾慢條斯理的說道,似乎很嘉定這個理由一般。
陳握著通訊器的手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來,她是在很艱難的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在聽魏彥吾的話。
“請記住,你我別無選擇。擺在我們面前的不是勝利和另一種卑微的勝利——”那頭的魏彥吾再次說道,這句話好似抽掉了陳所有的力氣一般,讓她幽幽的抬起頭,看著遠處的龍門。
一些記憶襲來,讓她皺起眉頭,隨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而是慘痛的勝利或可悲的毀滅。”
“你要記住,在被迫受傷之時不肯流血,只會在捕獵時被獵物撕破喉嚨。”
“你在拿龍門賭博。”陳瞇起眼睛冷冷的說道。
“這不一樣,賭徒有后路,卻被貪婪沖昏頭腦。棋手有勝負,無法贏得戰爭就只能招致慘敗。”那頭的魏彥吾幽幽的說道,將自己劃到了棋手一列。
“只要按照計劃進行達到最終目的,期間有我做出一些改變,也是可以的吧?”陳看向身后的廢城,認真的說道。
“只要每顆棋子都能發揮出他們應有的作用。”魏彥吾平靜的說道,似乎是答應了陳的請求。
“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諾言。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