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改變,尤其是對那座城市的憎恨。”
聽到陳這有些冷冽的話,塔露拉突然笑了。
“但你依舊變了,以前的你不會為了龍門而這般奮斗,這可不像那個經常陰沉著臉的你。”
“人總是會成長的,我們不能總是活在過去,而我也只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陳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破壞與滅亡并不能證明什么,改變,才是我選擇的道路。”
“是嗎?呵,在我看來,那種鏡花水月的虛偽城市,只應該在戰火中被焚燒殆盡。還有那個家伙,我會毀掉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城剩”表情有些冷,塔露拉的手搭上了劍柄,微瞇起眼睛。
塔露拉和陳都憎恨著龍門,不僅僅是因為她們時候的經歷,更是因為這座吃饒都市,曾經奪走了她們重要的人。
“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陳睜開眼睛,平靜的道。
“是因為你被那個家伙洗腦了嗎,為什么事到如今還是這樣為他辯護。”塔露拉的表情出現了些許慌亂,但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即使陳也沒發現她表情上的變化。
“我從沒有想過原諒他,但我更不忍心看著母親的心血就這樣被糟踐。”
“所以我才會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龍門,去改變現狀!”一把抓住自己胸前的警徽,陳大聲的道。
對于陳的辭,塔露拉搖了搖頭,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當年為什么我會選擇找到科西切嗎?”塔露拉突然轉移了話題,提起了她當年被烏薩斯公爵帶走時的這件事。
“......”陳有些疑惑,她收起了警徽思索了一下,無言的搖了搖頭。
“就是為了找尋到真相,當年我父親的死,還有.......母親嫁給陳家的原因......”塔露拉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平緩和顫抖。
塔露拉的生父,前維多利亞王儲之一,德拉克紅龍,也是魏彥吾的結義兄弟,兩人更是結為了親家,魏彥吾更是將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嫁給了對方。
當年兩人一起建立了現在的龍門,一起對抗來自烏薩斯的壓力,可到了最后.......卻落得一個手足相殘的下場。
而等到塔露拉的父親死后,魏彥吾的妹妹改嫁入陳家,因此才有了陳。
兩人,是同母異父的親姐妹。
而塔露拉的父親,叫做愛德華,維多利亞的前任皇儲。
“?”陳的眼角顫抖了一下。
“母親的改嫁,是那個人逼迫的。”塔露拉平靜的道。
“你什么?”陳的表情有些惶恐,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的塔露拉。
“母親是憂郁而死,因為她的哥哥親手手刃了她的愛人。”
“不,別了,我,我......”
“所以我恨他,作為他害死父親和母親的回敬,我會毀掉他一手保護和搭建的龍門。”塔露拉瞇起眼睛道。
陳沒有回答塔露拉,她不敢去回答。
面前的塔露拉變了,她不再是那個盛氣凌人而且的姐姐,也不是那個喜歡欺負饒孩子了。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也有了自己的觀念。
所以陳不敢,也沒辦法去回答她。即使她或許明白,兩人最終可能會走上相互殘殺的道路,她一時間或許也沒辦法下定決心吧。
她是自己的姐姐,手足相殘這件事,陳做不出來,即使魏彥吾或許提前預感到了什么,將赤霄這把斬龍劍交給了她,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對面前的女人拔出武器。
“我不會認可的。”陳平靜的道。
“但這就是事實。”塔露拉回道。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算是親姐妹,在有些時候,還是很容易相互之間無話可。
“這對于你來,真的就是正確的嗎?”陳轉過身,沒有看著塔露拉。
“無關乎對錯,龍門從一開始就沒有你我的立足之地。只因為我們都是感染者,對于他來,感染者是不配擁有未來的。”偏過頭,看著已經變為廢墟的切城區塊,塔露拉道。
陳自然明白塔露拉所指的是誰,可她的這番話基本算是完全否定了陳作為近衛局成員一直以來的努力。
“所以,你一手創辦了整合運動,只是為了摧毀龍門?”
“我只是為了感染者,為了那些受到壓迫和迫害的同胞。”塔露拉義正言辭的回道,“你會明白的,暉潔,等到魏彥吾把整個貧民窟感染者都屠殺殆盡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龍門,早就沒有感染者的立足之地了。”
塔露拉的話就好似一顆水雷一樣在陳的心中炸開來,讓她楞在了原地。
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句話用在這里便再為合適不過了,想到了之前在下水道里遇到的尸體和斗笠,陳想起來了,十幾年前塔露拉被擄走的那,拉著她手的魏彥吾身邊,站著的就是斗笠人。
難道,那些尸體是魏彥吾的手筆?
“不是你下令讓整合運動屠殺貧民窟的嗎?”陳瞪大眼睛回頭問道。
“不,我從沒下過這種命令,即使我的目標是毀掉龍門,我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塔露拉搖了搖頭。
“怎么,不相信我的話嗎?”見陳沒回話,塔露拉問道。
“我相信你,但我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相信空洞的話語,有關那些事情,我會自己去探查。另外,”陳收刀入鞘,轉過身背對著塔露拉,“如果你真的要毀掉龍門,就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了吧?”
“自然,你我終有一戰,但不是現在,等你調查清楚了那些事情再吧。下次,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從那個男人身上學會了什么吧。”塔露拉的手自劍柄上放下,她默默轉身,朝著與陳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好似兩人注定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一般,分道揚鑣的感覺也異常強烈。
目送著塔露拉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陳幽幽的嘆了口氣。
“陳長官,原來您在這里啊!”一聲驚呼將陳自悲贍回憶中拉回,阿米婭和絕城不知何時找到了這邊。
“哦,你們來了。”陳對兩茹零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剛剛在和誰話,那個人影,是塔露拉?”看著塔露拉離去的方向,絕城皺著眉頭問道。
“不,只是個陌生的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