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絕城找出一些龍門與平時的不同之處,那么他并不能說出些什么。
比起蕭瑟的普通街道,與萊娜此刻共處于的上城區就好比那荒漠中的伊甸園一般,燈紅酒綠,雖然能明顯的看出有關對于整合運動的提防和應對措施,但人流量卻依舊不少。
上城區這邊,居然沒有撤離嗎?是對于本身龍門城防軍的信任嗎?還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站在街角的位置觀察著四周的行人,絕城暗自在心中思考盤算著有關魏彥吾的計劃,按照前世的劇情來說,他應該是算到了整合運動會突襲龍門市區,所以提前撤離的普通民眾。
但遠離市區與貧民窟的上城區內卻好像和絕城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不管怎么看,這附近似乎都沒有什么撤離的痕跡出現,而且街邊列隊巡邏的近衛局部隊確實不算少。
只是明面上的不在乎嗎?還是說....
“博士!都從羅德島出來了,還在發什么呆呢,沒來過龍門的上城區嗎?”熟系的聲音把絕城從思考中拉了回來。
看著朝這邊走來的罪魁禍首,絕城嘆了口氣。
“說實話,真的沒有,倒是萊娜你一副很熟的模樣,以前來過這邊嗎?哦,謝謝。”接過萊娜遞過來的零食,絕城對她謝道。
“當然,雖然只是來過幾次,但至少比起博士來說,還算了解。來,拿好這個。”穿著一身禮服的萊娜輕笑了一下,隨后在自己腰間的名貴包包里掏了掏,拿出了什么――――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裝幀精美的信封。正中燙金的玫瑰標記,屬于一個在當今世界聲名顯赫的劇團。絕城還記得之前和詩懷雅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她們提起過這個劇團,而且當時她拿出來的信封,和萊娜手里的這個一模一樣。
聽龍門富婆說,這個劇團的演員都是些女性,而且一般有幸能夠觀看他們演出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等等,為什么那個劇團的邀請函會出現這里?
“博士,博士?”萊娜伸出手在絕城眼前晃了晃,讓后者眨了眨眼睛。
“嗯,我在聽。為什么你會有這個劇團的邀請函,這東西很貴的吧?”看著手里燙金的信封,絕城感覺眼角抽了抽了。
這可都是藍燦燦的龍門幣啊。
“其實并沒花錢。不巧,家兄的企業與這家劇團正好有些合作關系,之前和他通話的時候,聽說我們來到了龍門,就順勢將這幾張邀請函交給了我。”萊娜笑了笑,打理著額角的發絲。
你哥是做什么的?怎么能和劇團扯上關系。
想到之前詩懷雅拿出邀請函得意的模樣,絕城有理由懷疑這玩意并不是錢就能弄到了。
“帶我來看話劇不早點說,我這身上還穿著制服呢....”扯了扯身上的羅德島制式帽衫,絕城嘆了口氣。
“如果博士在意奇裝異服不符合場合的話,旁邊不還有斯卡蒂小姐陪您呢嗎?”看到絕城在意自己身上的裝扮,萊娜笑著指了指一旁作為護衛的斯卡蒂。但說完,她就發現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欠考慮,目光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些歉意。
聽到萊娜說起自己,斯卡蒂收回望向遠方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看起來有些舊的一身休閑裝。
看著斯卡蒂的休閑裝和她那頭長發,不知為啥,絕城感覺自己愈發的卑微了起來。
“如果早知道要來看話劇演出的話,我一定會穿上晚禮服的。”斯卡蒂看了看萊娜手里的邀請函,平靜的說道。并沒對萊娜話中有些微妙的意思起反應,反倒是絕城有些驚訝了。
“蒂蒂你居然有禮服?”絕城瞪大了眼睛看著斯卡蒂。
“我姑且,也算是個女性,難道賞金獵人就不能穿一些好衣服了嗎?”斯卡蒂有些無奈的對絕城反問著,隨后接過萊娜手里的邀請函,表情有些懷念,“原來是這家劇團嘛,我比較喜歡她們的二號主唱,她的嗓音很漂亮。”
“阿拉,原來斯卡蒂小姐也喜歡波利斯小姐的歌聲嗎?我也是呢,第一次聽到波利斯小姐的歌聲當時還是......”
聽到斯卡蒂提起劇團里的名人,就如同男人互相之間討論XP一樣,兩位女人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渾然忘記了一旁的絕城。
不是,怎么斯卡蒂都聽過這個劇團的歌?你不是那種臟兮兮的掙著微薄薪水的賞金獵人嗎?看你的表情好像還不止聽過一次她們的歌劇了?
突然,絕城想起了之前有關斯卡蒂的個人履歷記錄,上面的調查里寫出了她在來羅德島之前的職業,賞金獵人。但絕城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斯卡蒂究竟是做什么的。
斯卡蒂,賞金獵人,現為羅德島所雇傭。在過去完成的賞金任務中,于對抗大型生物,破壞硬目標,攻堅戰,殲滅戰等多類行動中展現出強勁實力,推測與其過往戰斗經驗相關。成為賞金獵人之前的履歷缺失。
就好比職業的三六九等一般,斯卡蒂是那種狩獵大型生物的賞金獵人,估計到了賞金獵人里都是那種最頂尖的,然后還沒有鯊批隊友分錢。結合著之前宛如挖掘機一般的實力,絕城自然而然的腦補出了有關一名賞金獵人富婆享受生活的畫面。
絕了,我島真就人均富婆唄?
有些失智的絕城頓時有些想要在風中狂奔的沖動,可還沒等他跑起來,就撞上了一個拐角的人影。伴隨著一陣有些熟悉的麻痹感和柔軟,絕城一下被撞得四仰八叉,而被他撞倒的人反倒是沒什么事情。
“高級雷電耐性已經激活,已降低所受負面影響”
在和那人相撞之后,絕城就感覺到一陣麻痹感和刺痛從和對方觸碰到的地方傳來,接著系統便直接給出了受到攻擊的提示。
襲擊嗎!?
正當絕城想要拿出斬雪的時候,對方的話讓他停下了動作。
“啊,沒事吧,抱歉,沒有傷到哪里吧?”知性而又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有些慌亂,緊接著一名金發的女人蹲了下來,輕輕的摸了摸絕城的頭,撫平了他有些翹起來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