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還有多久,但至少他們的進攻狀況有些疲軟了。博士的戰略奏效了,疲于奔波的整合運動開始顯露出他們的弱點了。”雷蛇透過掩體觀察著整合運動的狀況,隨即得出了結論。
“這種程度的進攻規模,我在黑鋼工作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少。博士放棄防線的做法確實有效,不過像這樣頑強抵抗的情況實際也非常少見。嗯,值得表揚。”芙蘭卡在一旁笑著伸出了大拇指,可惜在她身邊的只有羅德島的幾位。
看來整合運動是看不到她的夸獎和大拇指了。
“你總是用輕描淡寫的詞來描述些非常嚴重的狀況,”雷蛇無奈的看著瞇眼微笑的芙蘭卡,對于這位搭檔實在是沒有什么辦法,“準備好,反攻要開始了。整合運動太貪心了,一心想要包圍我們的他們現在反而被圍困起來了。”
聽到雷蛇的話,眾干員也都打起了精神來。
絕城一開始的方針看起來很突兀,他讓隊伍后撤,拉長和整合運動的戰線,讓他們疲于奔波。
在之前的遭遇戰時,整合運動就表現出了過于急切想要包圍住羅德島與近衛局的想法。而絕城顯然識破了這點,他和陳進行規劃,利用反包圍的戰術消耗了整合運動大量的時間與體力。
而現在,整合運動行為的弊端便已經出現,那就是面對近衛局和羅德島的反攻,他們沒辦法組織強有力的反攻,只能被迫的縮進了掩體里,一邊休整一邊等待時機。
可惜,近衛局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近衛局的渣滓,給我死!”
“哼,愚昧。”
面對著整合運動成員的包圍,星熊表情都欠奉,她揮動了一圈手中的盾牌,伴隨著呼嘯的風聲,一排整合運動就被她的大力打飛。
“啊啊啊啊啊!!”
“不好,快點一起上,不能讓她沖破防線!!”
“喝!”
“庫啊!!”
面對妄想重新組織防御隊形的整合運動部隊,星熊猛地前沖,撞進了整合運動的士兵堆里。
就好像一輛壓路機般,一群整合運動飛了起來。
“雷蛇,你看那邊。星熊在那邊放風箏唉”耳朵很敏感的芙蘭卡抬起頭,指了指一閃而逝的整合運動風箏們。
聽到芙蘭卡的話,雷蛇的嘴角一陣抽搐,也不知道是憋笑還是對于搭檔不靠譜的行為無奈。最終,她憋出來了一句。
“別看的太入迷了。”
對于芙蘭卡的話,眾人都沒有什么反應,除了樂天派的能天使一臉幸福的望著星熊的方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龍門傳說讓她這么興奮。
“看來星熊長官她們已經突破了整合運動的防線,我們快過去吧。”阿米婭在一旁對芙蘭卡和羅德島干員們說道,隨即帶隊朝那邊和近衛局匯合。
“去向枉死在你們手里的人道歉吧。”一拳打飛了一名負隅頑抗的整合運動刀兵,星熊冷漠的說道。
在她的周圍,遍地都是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整合運動,再搭配上她的身高,頗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模樣。
“星熊!”
阿米婭的聲音讓星熊轉過身,她打量了一眼羅德島的隊伍,隨即松了口氣。
“你們沒受傷就好,老陳在側面,你們那里狀況如何?”星熊稍稍哈腰說道,以免自己動完手的煞氣配合過高的身材帶給阿米婭等人壓力。
“我們大量消耗了整合運動的時間和精力,讓他們疲于奔波,如果近衛局行動成功的話,現在整合運動應該已經被圍困住了。”阿米婭對星熊回答道。
“這點不用擔心,整合運動的活動范圍正在進一步被縮小,他們堅持不了多久。”星熊確定的說道。
“有機會包圍碎骨嗎?能夠抓住他的話更好,至少要從他的嘴里問出米莎的位置。”阿米婭神色堅定認真,即使她們很可能被米莎耍了,但她依舊想選擇相信米莎,相信她是因為有原因而不得不這樣。
不是因為所謂的感覺,只是因為那個孩子,在她的面前流下過淚水。人的話可能是假的,但眼底那份真誠,卻是情感之中的黃金。
雖然說阿米婭自己,也是個孩子。
“很難,敵人躲在掩體中。我們也嘗試搜索過米莎的蹤跡,但并沒有發現,W可能已經把她帶走了。”星熊搖了搖頭,表示她們也無能為力,話語中沒有說出接下來的動向,明顯是選擇讓阿米婭決定接下里的方針。
“如果不得已的話,還是不能......畢竟還不知道米莎的去向。”阿米婭神色有些憂郁,不過很快她就重新振作了起來,“芙蘭卡小姐,能告訴我下附近的地形嗎?”
芙蘭卡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出現那個招牌的微笑。
“這附近到處都是崩塌的建筑殘骸,廢棄的工業設備,未經粉碎的原礦。整合運動雖然無力反攻,但我們也沒辦法輕易的攻進去,只能采用漸進式的方針....”芙蘭卡如此分析道。
“不能這樣陷入僵持,浪費時間只會對整合運動有利。”就在阿米婭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絕城的聲音突然從腰間的通訊器里出現,想來他是通過PRTS聽到了剛剛的話。
“博士,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與陳長官匯合嗎?”阿米婭疑惑的拿出通訊器問道。
“不,你們在原地準備好與敵人進行接觸。能天使,德克薩斯,你兩個沿著.....”
“....必須阻止近衛局和羅德島繼續推進戰線,不然情況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碎骨對著身邊的成員說著目前的狀況,拿著銃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對于她來說,戰斗這件事可能還是太沉重了。雖然她能拾起其他人的期待前行,可實際上....
她很弱小,她沒辦法拯救任何人。哪怕是亞罕,她也沒能拯救。
所以,她給亞罕立了一塊兒簡單的墓碑。她并沒有選擇帶他回到切爾諾伯格,而是將他埋在了這里。生前他討厭切爾諾伯格,痛恨那里人們的作為,那么死后,就盡量避開那里吧。
這應該只能算是她心底唯一的安慰了。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碎骨有所察覺的停下了腳步,那張藏在面具之下的小臉上,滿是復雜的神色。
“你又一次把我逼上了絕路。”看著站在路口的小小身影,碎骨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