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柳青躺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肚皮,滿臉的滿足。
然而當他看到在火堆旁講話的兩人,忽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我終于知道什么是孤單了。”
柳青嘆息著說道:“原本我以為,一個人吃飯就是孤單,現在我現在發現我錯了,和你們一起吃飯才是真的孤單。”
冷靜聞言臉上出現了一抹紅色,唐宋臉上也出現了笑容,今天發生的一切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冷靜這樣的天之驕女竟然真的會做他的女朋友。
唐宋沒搭理柳青,看著冷靜美滋滋的問道:“這應該算是你追我的吧?”
冷靜白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你追我的。”
唐宋不服道:“明明你要我做你男朋友。”
冷靜理直氣壯道:“我們見面的第一次,是不是你主動找我說話的,”
“這也能算上?”唐宋傻傻的看著冷靜。
“當然,難不成你覺得不算?”
“算,當然算!”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不是我逼你的。”
“當然,沒有人逼我。”好漢不吃眼前虧,身旁的冷靜一手托著下巴,一邊晃蕩著平底鍋,這時候最好不有太多想法。
“那我們這就是達成一致了。”冷靜滿意放下平底鍋,唐宋立刻一臉傻笑著靠了過去。
一旁,柳青看著兩人在那里打情罵俏,看著天空無語凝噎:“我特么到底做錯什么了,老天你要這么懲罰我。”
雖然在營地周圍,不過在休息時候,三人還是輪流負責值夜,區別就是柳青是一個人,而唐宋和冷靜則是兩人搭配。
“不去找旺福了嗎?”
天亮以后,聽到冷靜說要回河東,唐宋還有些小失望。
“不去了,原本只是想躲幾天清靜一下,不過現在不用躲了,”冷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說天塌下來有男朋友你扛著么。”
唐宋當時就苦著臉道:“姬家那邊倒無所謂,這什么時代了,你不愿意誰都逼不了你,他們要是逼你,那就給他們下黑手,可咱爸和咱哥,你男朋友不好意思下黑手啊。”
冷靜臉色微紅的啐了一口:“誰跟你在咱爸!”
唐宋憨笑道:“遲早的事情。”
冷靜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就在兩人回到河東的時候,唐宋暗中多了很多道目光看著他們,他不知道的是,只是一夜的時間,他的名字就出現在了很多人的案頭上。
很多人都在暗中等著看好戲,姬家那位三叔可是個瘋子,對姬家的名聲看的比生命都重,唐宋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將姬家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
冷靜回到河東就被冷元親自接走了,上車之前還深深的看了唐宋一眼。
唐宋摸了摸鼻子,掏出手機編輯了起來:“你爸剛剛用眼神鼓勵我了。”
冷靜坐在車上,看到短信消息沒忍住笑,當時就回了一句湊不要臉。
冷元看著已經長大的女兒,神色慢慢放緩了:“爸爸知道你不愿意,不過你也不能用自己的未來去賭氣,和一個陌生男子徹夜不歸,傳出去像什么話。”
冷靜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說道:“原來是賭氣,不過現在不是了。”
冷元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冷靜輕松的笑道:“您不幫我,哥不幫我,那就找個男朋友來幫我,唐宋就很不錯。”
冷元冷哼了一聲:“他怎么幫你,如果我愿意,他以后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冷靜聞言,原本笑著的小臉瞬間冰冷了下來,看著冷元一字一句道:“你不會那么做的,否則你肯定不會知道你女兒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看著冷靜神色中的決絕,冷元最終沒有說什么只不過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冷芒。
天都市,一間環境幽閉的別墅中。
別墅大廳。
姬家三叔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虛擬屏幕里面的唐宋比賽的那一場視頻,等到唐宋將至尊小隊最后一人擊殺終結比賽的時候,才關掉了視頻。
姬家三叔扭頭看著身后的姬天佑,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你會不會覺得很有意思,只是一夜之間,冷家那個小姑娘的事情就傳來了,原來我還不知道,一直有這么多人關注我們姬家的事情。”
姬天佑說道:“是他們怕三叔您,所以才只敢在背后做小動作,想要借這件事情激怒您。”
姬家三叔笑著說道:“怕我?呵呵,一個殘疾人有什么好怕的。”
姬天佑忍不住說道:“三叔,其實您的雙腿可以恢復過來,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恢復過來,我覺得這樣挺好,我要一直記著這個教訓。”姬家三叔看著姬天佑笑著問道:“你知道我這條腿怎么斷的嗎?”
“被你二叔親斷的。”姬家三叔拍著自己的大腿,清脆的聲音在冷清的別墅里面回蕩,臉色也笑的越發燦爛了:“這是你二叔給我的教訓,我怎么能忘記呢,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二叔?”姬天佑忍不住問道:“為什么從來沒有聽人提起二叔?”
“當然沒有人提,因為那是是一個禁忌,你只需要知道他是一個瘋子就行了,好在他已經死了,永遠的死了。”姬家三叔說到死了的時候,神情暢快淋漓,姬天佑還從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如此瘋狂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姬家三叔的情緒重新恢復了正常,姬天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婚約的事…”
姬家三叔淡淡說道:“小姑娘年紀小,任性一點可以理解,等嫁過來就好了,這些都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
姬家三叔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姬天佑的領子,笑著說道:“你的比賽也快開始了,不用陪著三叔這個廢人,有時間多和隊友相處一下吧,表現的親民一些。”
“是!”姬天佑點了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廳。
姬家三叔滑動輪椅來到落地窗面前,靜靜地看著外面,良久后,嘆息著說道:“找人做成意外吧,畢竟還是要給聯邦法律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