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在網上查到什么有用的資料,但是遇到洛九歌還真就算是意外之喜。
畢竟可以免費學習劍術,這波穩賺。
一路來到了網吧前臺,洛九歌已經坐在網吧門口,手里玩弄著一塊黑色的甲片。
有些像是一塊紅黑色的巧克力。
見沈淵出來,洛九歌站起身將那塊黑色的甲片收好:“這么快?查到什么了?”
少女嘴角含笑,明顯是知道他一無所獲。
“什么都沒查到”沈淵聳了聳肩,想到了那些有意思的評論,說道:“但是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洛九歌點點頭,壞笑道:“那走吧,我帶你去練劍的地方。”
沈淵有些不詳的預感。
少女說完便當先出了網吧,一路向右走去,沈淵跟在少女身后,目光盯著她的背影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右走,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有一個岔路口。
走進去最里面有著一個有些破舊的高墻大院,門口掛著一個沈淵不認識的匾額。
那是泰拉語。
一種很古老的文字,如今已經極少有人認識了。
意思是,
“無我”
洛九歌輕輕敲了敲門,還沒等里面有人回應,便推門而入。
院子內很寬敞,四周紅磚高墻,院子內中央擺著一套八仙桌式的小茶桌,有個身穿破舊衣裳年輕男人坐在桌旁認真的煮著茶。
少女快步走到小茶桌旁坐下,隨手涮出兩個茶杯擺好,然后一手對著沈淵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年輕男人有些無語,低著頭看著茶壺,低聲念道:“我這算不算是天降橫禍?!”
這時茶壺也已經煮開,年輕男人將小火爐的火滅掉,給洛九歌與沈淵面前的茶杯倒滿,有些無語的對著洛九歌說道:“你這丫頭來我這就準沒好事,痛快些,說吧,什么事?”
洛九歌答非所問,笑嘻嘻的說道:“好破啊,你這里明明品味都還好,為什么不重新裝修一下?”
年輕男人翻了個白眼:“別扯沒用的,到底什么事,早說完早處理,我也圖個清靜。”
“嘿嘿,他是我高考的同學,想學劍法,所以我思來想去,最后這不就來請教您這位‘劍法大師’了嗎。”
“劍法?找我學?!我的劍法就算教給他,他也學不會啊!”
“你會的那么多,總有一招半式能學會的吧?”洛九歌手里捧著茶杯,憂心忡忡的:“他可是我高考搭檔啊,幫幫忙嘛…”
“你要一定堅持,我倒是可以教,不過要提前說一句啊,這要是練劍出了什么意外,你可不能像上次是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到你老爸那里告狀啊!”
沈淵聽到這的時候,眼皮跳了跳,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了。
什么叫“練劍出了什么意外?”
合著跟這男的學劍還有什么危險不成?
而洛九歌聽到年輕男子這樣說,則是不爽的感嘆了一聲。
“嘖。”
很明顯,被洛九歌如此指使,年輕男子心情也是不怎么好,看她也是格外的不順眼:“我說姑奶奶,你這是來找我幫忙啊,還是來當大爺的?”
洛九歌輕抿了一口茶,理所當然道:“廢話,當然是當大爺啊。陸升,好歹你也是一位大高手,不至于這么小氣吧?”
原來年輕男人叫做陸升。
陸升哼了一聲,臊眉搭眼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沈淵,手托著茶杯,小抿一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淵笑著回道:“我叫沈淵”
“噗!”
“咳咳…”陸升被茶水嗆了一口,一臉崩潰的凄慘模樣,好像是悲憤問天:“你說你叫什么?!你爸爸是不是叫沈天甲?!!”
“呃…是的,你怎么知道我老爸的名字?”
陸升一臉的崩潰:“這特么是要搞死我嗎?教好了叫旁門,教不好…還要被家長打上門來理論理論,我這些年過得也很辛苦的好不好!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走路還要被狗追…很辛苦的!”
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陸升,扭頭看著一旁的沈淵,只差沒淚流滿面道:“…你發發善心,放過我吧!你去別處學吧,我是真教不了你啊!”
洛九歌在一旁看的有些發愣,一臉茫然的看著陸升,有些想不通為什么他聽到沈淵的名字后,有這么大的反應。
陸升眼睛轉動,趁著沈淵與洛九歌不注意,起身一路狂奔跑出了大院。
陸升剛跑出大院,路過一個拐角。
咔嗒。
咔嗒。
拐角處靠站著一個男人,手里不斷的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一支火焰長槍凌空懸停,槍尖距離陸升眉心,不過三寸。
陸升面色怪異,臉上肌肉抽搐,但仍然大義凌然道:“后輩想學劍法我陸升怎會藏私?我陸升這一輩子什么都不行,但就是一個劍字,悟的最透徹!”
陸升隨手一揮衣袖,轉身大步走回了大院中,整張英俊的臉龐,已經都快皺成一團了。
沈淵與洛九歌坐在院子中,看著去而復返的陸升,都有些茫然,有些搞不懂這位究竟是想干什么。
陸升不出聲,只是一路走回自己房間內,拿出了兩個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對著洛九歌說道:“你去買把鐵鍬!”
洛九歌看著他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心里有些沒底:“你要干什么?”
陸升悲憤道:“給我們兩個收尸用!”
“…什么意思?”
洛九歌已經完全迷糊了。
陸升仰頭望天:“我教這小子劍法,教不好我有危險,教好了他有危險,他有危險那么就等于我有危險…”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