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注:
從2月1號開始就恢復更新啦,原本是想好好休息的但是確實也沒休息到哪里去。真的給跪了。
雖然因為北京疫情的原因導致我不用去蘭州做新的實驗了(年前一個星期安排實驗簡直離譜),但是準備工作仍然有些煩人的倒胃口。
各位讀者大大近期要是想走街串巷的話也要注意疫情的防護工作鴨。
說一下更新的問題,之前休息了9天,就是欠了18章。嗚嗚,這18章我計劃在2月份每兩天還兩章吧,不一定平均每天都能還上,但是我會盡量的。(比如7號要熬夜看超級碗大概率就是還不上了)
實在不行也會寫一些和主劇情無關的(但是有意思的!)事情來水一水,不過如果真的有某章全都在水的話,會直接設置成免費部分的!
正文:
白夜明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雖然他的身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被搭上了一頂巨大無比的帳篷,籠罩了自己。
但是之前在結構層之中的經歷讓他有些習慣去收集到身體所有的傳感器給自己帶來的信息。
外皮給他帶來的溫度感知,肺部給他帶來的氣壓數值,毫毛所體會到的特有的濕度感,還有一些特定的地低頻近似于白噪聲背景音。無疑都在告訴著白夜明:
網址kan8.ne
現在外界已經入夜了。
睜開了眼睛之后,在邊上一直閉目冥想的佳玉就被觸發了條件一般也睜開了眼睛,她關切的看下了白夜明。確認白夜明醒來之后,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白夜明晃了一下自己有些昏脹的腦袋,然后對佳玉問道:“我離開了多久?”
雖然白夜明沒有在物理上移動,但是他的這種提問倒是也沒有給佳玉帶來突兀感。
“你進入冥想之中,亞里沙很快就說你進入到了結構層。從你進去到現在也就不到兩天。”
“不到兩天,那還好,所以這也就是第2天的晚上嗎?”
“是的。”佳玉回答道,她看出來了白夜明心神有些不穩定,從他的顫音中聽出來了一些情緒上的巨大起伏。于是她主動說了一些輕松的話題,當白夜明平復了之后才問道:
“你第二次進入到結構層里,遇到了什么?之前你說的那個意志到底是什么呢?你學會了轉瞬嗎?”
佳玉問出的這一連串問題,她這一天一夜都一直在擔心著。而白夜明在和她建立了精神上的聯系之后,在精神世界里也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首先白夜明仔細描述了一下他在結構層中的遭遇,雖然結構層是莫可名狀之世界。但是白夜明卻能夠在精神世界里把這種言語無法描述的感知完美地傳遞給佳玉。
這樣子佳玉也就能夠體會到結構層之中的確實經歷。
也許在分享幾次之后,佳玉也就可以很容易進入到結構層之中而不至于迷失。
實際上這才是正確的旅法師學員學習時空躍遷的前置課程的方法,那就是先確保自己足夠了解結構層,立于不敗之地后再動手嘗試。
只不過在這個時空之中沒有其他的旅法師,所以白夜明才必須要冒險自己摸索。
白夜明在敘述完經歷之后,著重地和佳玉共同分析了一下那四大元素意志之前的念頭和想法,以及他們想要拜托白夜明和佳玉所做的事情。
佳玉聽完之后顯得若有所思,她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對白夜明點了點頭,示意他先補上故事最后的部分:
“那么你最后和他們達成了什么樣的條件,使得他們讓你在那據說很‘危險’的時空裂縫旁參悟轉瞬呢?”
“我和他們達成了一些共識。首先我不再要求他們去對付奧札奇,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們也不能夠干擾我在物質世界解決奧札奇的努力。
用于交換轉瞬的條件是,要我幫他們一個忙,而且很快就要兌現。
我需要使用時間躍遷這個咒語,幫助他們打開一道缺口,讓他們其中的一個意志可以去外界尋覓他們早先離去的同伴。
當然我們相互之間約定了一個時間,那就是當我們到達大陸中心的時候,無論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我都要先把他們的一個意志躍遷出去。”
“他們想要出去的意志就是那個竊取你火花的白色法術力的意志嗎?
白夜明點了點頭,然后又仔細回想了一遍和那四個意志最后一次爭論。
雖然言語上白夜明和他們在最后吵得很激烈,似乎看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但是雙方其實都有求于對方。也就是大家的手里都有籌碼。
交易本身不難,難就難到要踩在那條平衡的線上。
于是乎每個人都后退了一步,做了一些讓步,達成了這樣一版最終的交換協議。
可是白夜明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仿佛遺漏了什么。這個協議的背后有一環要素一直是在缺失著的。只是他一直在思考卻始終未能夠想到到底什么不對勁。
“那他們有沒有說?或者你有沒有問他們?如果白色法術力的意志也脫離出這片宇宙的話,那么這片宇宙不就會變得更加不平衡嗎?
甚至于會不會就連現有的脆弱平衡都維系不了。我覺得是有這樣的風險的。”佳玉在仔細地品味了一番這個交易條件之后,第一個反應也是有問題。
因為這是一個對四大元素意志來說似乎并不成立的解決方案,這似乎從另一個角度擊穿了他們的底線,很難相信他們會一口氣退到這一步。
或者說很難相信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方案’。
“你說的這個我也問他們了。他們表示會把所有白色法術力的能量和規則本能留在這里,離開的僅僅是意志,當然在他們要價里,離開的也包括一部分屬于我的火花力量。”
“emmmmmmmmmmm”佳玉沉吟了一段時間,她還是覺得這樣很奇怪。
在結構層中出現的白色法術力意志并不僅僅是生命意志的問題,這個意志體現的是這個世界底層的一種運轉規則。
當這個世界底層運轉規則離開之后,這并不是一個留下相應能量就能解決的問題。那么相關的規則具體要怎么繼續呢?
白夜明對這個問題也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他告訴了佳玉他得到了來自四大意志本身的回答:
“白色離開之后,它的兩個臨色綠色和藍色都還在,兩個顏色會用對它進行托管,因為兩者之間都有一部分白色的共性。”
“這聽起來還是很奇怪,不是嗎?”佳玉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個答案。她還舉了一個惟妙惟肖的例子:
“這就好比說大家一起玩三人四腳(就是三個人并排站在一起然后相鄰的兩只腳被綁在一起)。
然后兩邊的人告訴中間的那個人‘沒事你睡覺吧,反正你的腳也是跟著我們一起動的,就靠邊上我倆動也完全跑的起來’。”
“這個例子舉的好,確實這還挺奇怪的。但是我也說了。這并不是我所設想的方案。
在結構層之中的這四個意志,本身就是四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只要能夠保證結構層萬古不易,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在物質世界里究竟會發生什么。
所以在他們的思考模式里,相信自己,用物質世界的穩定作為賭注或者肆意推出去的籌碼,然后靠自己的行動去解決問題反而才是最正常的方案。
至于會不會新的不平衡會導致結構層真的崩潰,我認為是不會的。畢竟世界上最在乎結構層的人就是他們,他們沒有道理愚蠢到自毀長城。”
“但愿吧。”佳玉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但是這也讓人覺得有些詭吊,他們產生的念頭一個比一個奇怪,仿佛一開始走偏之后就沒有被糾正回來過。
從他們第一次嘗試平衡黑色法術力意志離開留下的影響開始,就仿佛從來沒有做出過任何一個正確的決定。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
“路徑依賴。”白夜明讓佳玉這么一說,就反應了過來,他從嘴中冒出來的這樣的一個詞語:
“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仔細一想,我發現這四個元素意志的思考問題的模式,有一個特征是十分突出,那就是路徑依賴性。
這種突出要比正常物質世界誕生的文明,無論是人類還是龍人族,甚至于包括我曾經所在的那個地球相比都更要突出,那就是他們的路徑依賴性,似乎有些過于嚴重了。”
“什么是路徑依賴?”佳玉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一個白夜明之前從來沒有跟她講過的名詞。
只不過隨著對白夜明那個世界的認識的加深,佳玉僅僅是聽到了這個詞語就已經可以腦補出來白夜明指的可能是什么。
而且佳玉腦補的方向還是十分正確的。
白夜明組織了一下語言,對佳玉解釋道:“所謂路徑依賴指的是一個社會中,社會制度和科學發展的進程所體現出的一種普遍規律,也就是發展在某種程度上像是具有慣性的。
發展一般會沿著原有的方向向前前進。比如說,舉一個例子:
當這個世界需要遠程攻擊的時候。如果在一開始最先被想象出來的假設是投擲石塊這個方式。而一旦這種方式被實現出來是可行的之后,所有遠程攻擊的手段實際上都在圍繞著投擲石塊來進行。
無論是日后被加工出來的投槍也好,還是彈弓也罷,甚至包括更加精密復雜的弓箭和弩炮。其本質上也只是一個更好的用于發射石塊的裝置。
這種所謂的路徑依賴是一個可以幫助社會文明更好發展的簡單省力的途徑,但在某種程度上也會限制社會的發展。
比如說,假如一個社會運送物資的方式使用的是滾木,并且如何使用滾木逐漸演變成為了一種非常簡便的方式。
那么在這個社會中,可能永遠也不會發明出來輪子,更不會發明出來使用輪子的車輛。
那個社會可能會建立一條又一條大型的滾木通路,在這條通路上鋪設密密麻麻的滾木,用以快速運輸人員和物資。
在我們看來似乎這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但是在路徑依賴的角度里,卻是非常正常的一種發展路徑。
路徑依賴會存在,主要是一種不斷的進行正反饋所帶來的利益效益和學習成本效益所共同作用的。
也就是說沿著既有的技術路線接著往下走的話,是顯而易見可以獲得正向的經濟收益,并且有著最小的學習成本的方式。
所以這種性依賴不僅僅存在于社會制度和科技發明當中,在人類社會的各個方面其實都有著類似的痕跡。
而我發現這四個元素意志解決問題的方法,有些過于明顯的在進行路徑依賴。
他們就在最開始提出的方案上不斷的進行修修補補,今天往東修一點,明天往西補上一些,而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思考問題,最開始的出發點:
既想要去平衡掉這部分黑色能量,可能本身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方法。
在之后面對著新的挑戰與考驗之中,也沒有回過頭來去思考這個問題。
在路徑上依賴到這樣的地步,就已經有些近于愚蠢了。而一個種群或者說一個世界里邊所有的思維都在向著同一個愚蠢的方向去發展的話,就會產生重大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這片時空會被他們折騰到像今天一樣半死不活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的意志數量太少了,沒有辦法進行相互的溝通交流是嗎?他們沒有辦法同時擁有兩天發展鏈。”佳玉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白夜明的介紹的背后那個沒有被捅破的原因。
“是的,雖然他們能夠觀測到物質世界的進步與解決問題的思路,但是這對于他們來講有些過于遙遠。
因為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而他們自身的想法只能由他們四個去提出,然后進行相互比較。
但是這樣子太容易相互影響了。
而且他們四個本出同源,只是因為歸屬不同的法術力而有所分裂,所以沒有人可以指出他們的想法是錯誤的。”白夜明對佳玉的說法點了點頭。
“但是”佳玉提出了新的問題:“按你的話說,他們之前應該已經見過無數次‘白夜明’了,為什么那些‘白夜明’沒有指出他們的錯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