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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實驗成功

  ()第二天,白夜明一早就起了床,出了自己房間,準備去叫佳玉。

  發現佳玉居然比自己起的還早,已經從餐廳端來了早飯,在小廳的桌子上等著他。

  兩個人在舷窗旁吃完面包和果醬,就往風斂的房間走去。

  佳玉路上問白夜明:“夜明你今天似乎格外的緊張呀?”

  這個實驗對于白夜明來說是真的很重要,但是白夜明不能明說這件事。

  遇上風斂之后,幾人就徑直走上了最早的一般去往書院總艦的擺渡船,沒想到的是陸平大人也正好在這艘船上。

  而船上的其他學者,在陸平介紹說這就是天才月明之后,都顯得很激動。他們紛紛想讓白夜明給他們講一講自己搞研究的心得。

  說了一路的白夜明直到坐到了在大會議室的座位上,才能緩口氣喝口水。

  隨著時間的流淌,越來越多的學者走進了這間看起來就像是用來開全體大會的會議廳。

  最后到了之前約定好的時間,陸平就指揮著幾個工作人員,將事先準備好的實驗裝置推了出來。

  裝置很簡單,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比之前的月明光斑還要簡單。

  就是點光源,后面有一道狹縫,在后面是并列的兩道狹縫,然后是用來接光的幕布。

  之所以會準備這么長的時間,主要是為了設計可調節裝置。

  讓狹縫的寬度是可調的,而單狹縫,雙狹縫,以及幕布之間距離都是可調的。

  原理也很簡單,利用滑軌和螺桿就可以輕松實現(感興趣的同學可以自行度娘。)

  白夜明把這部分機械原理寫在了論文的附錄里。但是看他們實際做出來的東西離自己提出來的思路還有所不同,看來是書院本身就有屬于自己的一套可以定量位置的設備。

  實驗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就是驗證光的雙縫干涉現象究竟是否存在。

  白夜明光的波動性理論預言了干涉現象。即從單縫傳出來的光,會分別在通過兩個雙縫之后,各自又形成新的波面。

  所以雙縫的波在打到背后幕布的同一個位置時,兩段光波的相位就會不同。就會導致有的點是兩個正相位的疊加,有的點是兩個負相位的疊加,有的會是正相位與負相位的疊加。

  前兩者在幕布上留下的都會是非常明亮的條紋,后者就會正負抵消,導致完全看不到有光打在上面。

  在關上燈,拉上所有舷窗的窗簾之后。蟲籠內大王光蟲打出來的明黃色光芒就顯得非常醒目。

  而幕布上此時,也像是正常思路下的現象一樣,只有兩道很粗的光柱。

  然后工作人員擰動螺桿,讓單縫的縫寬逐漸變窄。等它窄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家發出了驚呼。

  因為按理來說,光射到的狹縫在窄到一定程度之后,通過它的光應該就只有窄窄的一道。

  也就是說在單狹縫之后的光,按理來講是不應該能通過雙縫屏上的兩個縫的,而是會打在兩個縫之間的板子上。

  但是眾人在背后的光屏上還是能看到兩個明亮的光柱,也就是說光在通過一個單狹縫之后的光路居然是發散狀的,所以通過了后面的兩個狹縫,并不是一條直線。

  這已經和月明光斑一樣,證明了光不是按照直線傳播的。

  接下來,工作人員又同時縮小了后面的雙狹縫屏上兩個狹縫的寬度。

  在兩個狹縫窄到一定程度之后。最后的幕布上居然真的呈現出了明暗交替的一道又一道的條紋。

  這條紋的樣子,和月明在論文中所畫出了,幾乎是一模一樣。

  雖然書院的人都相信白夜明論文所述應當為真,但是當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又是五味雜陳,每個人心里充滿了不同的感覺。

  贊嘆,驚訝,嫉妒,崇拜,大家復雜地看著那光屏。

  陸平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接下來準備實驗的第二部分,定量地測量相鄰兩個亮紋的中心間距與雙縫到幕布距離以及雙縫之間距離,是不是符合白夜明所說的關系。

  于是他記錄下此時的亮紋間距與屏距。然后改變了雙縫屏與幕布之間的距離,又記錄下了一組數據。

  他把測量的十組數據都寫在了實現準備好的黑板上。

  又在上面寫下來了白夜明論文中提到的三者的公式。

  符合的很完美。

  簡潔,而又符合自然的公式是一種美學。

  大自然最深層次的美麗,就是對稱與簡單。

  白夜明的這個關系式,或許沒有那么美,但是也足夠震撼了。

  人們在這樣的實驗現象之下,必須要低頭承認光的衍射現象,必須要承認光是具有波動性的。

  白夜明在實現結果被總結出來的那一刻,就處于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直到陸平請他上臺跟大家講一講,他的心得。

他上臺,跟大家抱拳,然后朗聲到:“各位長輩,各位學者,今天我們齊聚一堂,為了驗證我的一個猜想,讓我感到非常榮幸  我稱我們所做的事情為科學,它只是一種稱呼,你可以叫它任意你喜歡的名字。

  什么是科學呢?它即是一種方法,告訴我們應該如何去研究,如何去逐步認識我們的世界。同時它也是一種規律,告訴我們自然是如何運作的。

探索科學的背后,是在探索自然之道,科學是對自然現象的一種總結歸納。科學之間也是有等級的,只能解釋一部分現象科學理論的,被稱為低級的理論,比如光的直線學說,它就只能解釋不包括衍射的那部分  所以我認為,進行科學研究的道路已經明確。就是試著去理解萬物,解析萬物,然后歸納萬物。將原有的理論逐漸變為低級理論,用越來越具有包容性的更高級的理論去替代它。

  而我們做科學的根本目的,就應該是去尋找這個世界的終極真理,尋找可以解釋萬事萬物的終極定理,尋找所有理論的出發點,那個最高級的理論。

  也許我們永遠無法找到,但是我們在不斷求索的這個過程,就是科學進步與發展的過程。

  我們在這條路上邁出的每一步,都是在為了那個最終崇高的目標在努力奮斗。”

  白夜明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講話完了。

  下面傳來了雷鳴海嘯般的掌聲。那些還年輕的學者,為白夜明的演講而歡呼,恨不得一頭扎進那求索終極真理的偉大征途中去。

  有些年長的人類學者,活著嬌小的龍人族學者,都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白夜明所說的,無疑是給了他們為科研奮斗而消耗掉的一生的最好詮釋。

  在這種充滿了狂熱的氣氛中,白夜明感覺到了一種溫暖的東西擁抱著自己,環繞著自己,呼喚著自己,白夜明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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