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今的我并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是聽我說到這里,大家自然都明白了我話中的含義。
一時之間,眾人彼此對視,每個人的眼中都是滿滿的驚訝。
但是慢慢的,隨著眾人的思索,大家眼中的這份驚訝又逐漸變成了若有所思。
毫無疑問,這個猜測聽起來極其令人匪夷所思,無論是誰,驟然間聽到這樣的猜測,心中第一反應無疑都是天方夜譚。
但是同樣毫無疑問,縱觀我們這一路走來的經歷,又有哪件事是看起來能夠合情合理的呢?
正因如此,所以眾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對我提出反駁,而是在仔細的思考一番后,逐漸理解了我的猜測,然后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燭龍,希望他能夠對我們做出最終的解釋。
“圣道之劍,軒轅劍…”
見到我們的反應,燭龍似乎有些感慨,只見他長嘆一聲后才緩緩對我們開了口,不知為何,我們此刻似乎能夠從他這番話語中聽到幾分不應該屬于他的敬畏。
“正如你們所猜測的那般,傳說中軒轅黃帝所持的那把軒轅劍,的確與你們眼前的這面畫壁有關,如果沒有這面畫壁的存在,那在這方天地之中,就絕不可能出現那把圣道之劍。”
“而實際上,軒轅劍其實也只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寶劍而已,雖然此劍由首山之銅所鑄造,但是除此之外,軒轅帝與其他寶劍相比再無其他優點,而它之所以能夠成為軒轅黃帝的佩劍,完全都是因為劍身上所雕刻的那些內容。”
說到這里,燭龍那雙緊閉的雙眸便不再看著迷茫的我們,而是緩緩轉過頭,望向了畫壁上所雕刻的內容。
“而之所以在你們眼前的這面畫壁上,會出現與軒轅劍一樣的圖案,這其實也并不是一個巧合,因為這幽都之地,在上古之時其實還有著另外一個名字,只不過到了如今,這個名字早已被世人所遺忘罷了。”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燭龍再度開口,雖然他的語氣極為平淡,但是口中所言對我們來說卻宛如石破天驚一般。
“你們如今所處的這方幽都之地,在上古之時并不叫這樣的名字,而是被稱為軒轅之國!”
隨著燭龍話音落下,眾人再一次變的呆若木雞一般。
幽都之地便是軒轅之國?
他口中所提及的軒轅之國,又究竟是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那個軒轅之國?
此前我們便已經知道,大禹延續了女媧的造神計劃,但是這番計劃畢竟極其復雜,所以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產生一些失敗品,這些失敗品既有人的特性,又有蛇的特征,他們并不像太古人族那般孱弱,而是輕易就能夠活到八百余歲。
很顯然,與太古人族相比,這些所謂的失敗品實在過于強大,那個時代的人類本就是在妖族的縫隙中勉強生存,若是再任由這些失敗品在神州壯大,那人類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能夠生存的空間。
正因如此,所以大禹為了安置造神計劃中產生出的失敗品,便用自己的強大修為開辟出了一方獨立的國度,然后將這些所謂的失敗品安置在這方國度之中,以免他們對神州造成未知的影響。
而這方被他所開辟出的國度,便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的軒轅之國,這軒轅之國也正是傳說中那軒轅黃帝所誕生的地方。
對于這所謂的軒轅之國,我們自然極為好奇,可是如今燭龍居然告訴我們,這傳說中獨立于神州與幽冥的幽都之地,居然就是那大禹所開辟出的軒轅之國!?
這樣的解釋,實在無異于打翻了我們此前所有的認知,讓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完全不能冷靜的進行任何思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后土為何會成為幽都之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此處為何又會被后人稱為幽都之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在這之中到底還隱藏著多少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雖然燭龍始終沒有睜開他那雙如日月一般的眼眸,但是毫無疑問,對于他個級別的存在來說,睜眼與閉目本就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我們臉上的表情自然瞞不過他的感知。
不知為何,在見到我們震驚且疑惑的樣子后,燭龍居然問出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語。
“怎么,你們對于這件事情很驚訝么?”
“前輩,您剛才口中的話語,實在是指向了一個我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方向。”
盡管這句話毫無意義,但是既然是從燭龍口中所問出,那我們自然也不能視若不見,當下我也只能無奈的對他回答道。
“并非我們對您的話有所懷疑,而是在我們的認知之中,幽都之地就是幽都之地,軒轅之國就是軒轅之國,這二者本不應該有任何關聯,所以在突然聽到您那樣的話語后,我們難免陷入震驚,對此無法理解。”
燭龍雖然修為驚人,但是他的脾氣卻并不像他的修為一般,對于我口中的回答,他表現得很是理解。
“其實你們就算對我的話語有所懷疑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這些都已經是陳年往事,在你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早已經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其中的蹊蹺。”
“就算放在當年,幽都之地便是軒轅之國一事同樣是絕密中的絕密,若不是牽扯進此事之人,斷然不可能從任何地方知曉這二者間的關系,若非如此,禹帝當初也不會選擇此處作為我的安置之地。”
燭龍在提及此事時,語氣中滿是滄桑,似乎對于當年的一切極為懷念,不難看出,對于此事他似乎并不想對我們有所隱瞞,而是準備對我們如實告知。
“前輩,還請您容晚輩打斷一下。”
可是我卻不得不及時開口,在打斷了他想要出口的長篇大論后,試探的與其商量道。
“我知道前輩一番好心,想讓我們更好的了解當年所發生過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畢竟太過復雜,您一時之間說的過多我們實在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