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讓我恢復,我能為你做任何事情!”李長河低語道,盡管他的低語因為口中血沫的原因變得口齒不清,但蘇明仍可以從他印與靈魂中的仇恨讀取他的意思。
仇恨可以說是世間最強的名詞了,當一個人有了仇恨,那就是他蛻變的時刻。
此刻的李長河亦是如此,沒有人能夠體會到他內心那積累到骨子里的怨恨,也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從一個萬眾捧月的天之驕子,變成任人擺布的廢物那種屈辱感。
就好像,一下子被全世界拋棄。
他現在不僅僅恨牛家,更恨這個世界。
所有人都只會婀娜奉承那些高高在上取得權勢的人,沒有人在意那些取得權勢之人的身后,是怎樣的尸橫遍野,牛家用卑劣手段將李家拽入深淵,但云孤城上到官府,下到百姓沒有人去追究牛家的過錯,他們一邊踩踏著李家的殘骸,一邊奉承著牛家的宮殿,盡情的去奉承,去贊美牛家的輝煌。
然而在牛家的背后,卻是他們李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累累白骨。
弱肉強食這條法則,此刻裸的展露在李長河的眼中,將他心里最柔嫩的一面給徹底撕碎。
他也在恨自己,若是足夠強大,他就能殺向牛家,也不至于被牛家隨便派出的一名大武師所擊敗,淪落到這種地步。
“如你所愿。”蘇明察覺到李長河內心滔天的憤怒,嘴角一彎,手指輕輕一抬,一縷淡紅色的神力匯入李長河的身體之中。
蘇明靠近了一些,仔細觀察,以往他強化凡人,都只是用白色神力這種最低端的神力,從未用過紅色神力,這還是第一次。
他盡管飽讀神道各類典籍,但真正踏入城隍,運用紅色神力也是第一次,因此許多事情在他心中只有一個理論,并沒有具體的描繪。
可以說,眼前的李長河即是他打算擾亂吳國的棋子,也是一只小白鼠。
而李長河這邊,盡管蘇明離得如此之近,他仍然沒有任何察覺,他是看不到蘇明的,只能體會到腦海中有著聲音在和自己說話,但聲音的主人卻一概不知。
而他現在驚奇的發現,隨著那個神秘聲音結束后,體內不知道從何處升起了一股熱流,那股熱流很霸道但很治愈,不斷摧毀自己經脈血肉的同時也在不斷的修復,而四肢被挑斷的筋骨癢得厲害,他感知到自己在痊愈,而且痊愈的很快。
他很想驚呼,呼喊這股力量的神奇。
畢竟,他從沒有見識過這種力量,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時間去痊愈,而他這種傷勢,哪怕就是圣醫門的九品醫師前來,他也得在床上躺上大半年才能落床行走,但現在短短十幾個呼吸,他就感知到體內充滿了力量,是那股比之前更強大的力量。
甚至他覺得只要自己稍加修煉,就能打破武師的境界壁壘,突破到大武師的境界,掌握內力外放的力量。
而這一切都變化都來自于那位神秘聲音的主人。
此刻,盡管李長河已經猜測到神秘聲音的主人非同尋常,恐怕不是人類,但這不妨礙他一開始的承諾。
就像一個人在即將溺亡的時候,有人拉他一把的那種感激之情,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摧毀。
“拿起它,你將變得更強。”一道神秘聲音在李長河的耳中再次響起。
李長河抬頭一看,在自己的前方懸浮著一把古樸血紅色的長劍。
李長河的內心雖有疑慮,但還是把手伸向了長劍。
長劍兇煞之氣濃郁異常,一看就知道飽飲了不知多少的鮮血,拿著它,李長河憑空生出一種陰冷之感。
“這劍是殺戮之劍,是鮮血之劍,我便稱呼你為嗜血劍好了。”李長河拿著劍等了好一陣子,卻沒有再聽到那道神秘之音,因此自顧自的為劍取了一個名字。
“嗜血劍聽著似乎不夠霸氣,還是叫做嗜血魔劍吧,而我則是向朱家復仇的嗜血魔頭、劍客、魔尊什么的…”
李長河才十六歲,從天之驕子落入此番境地,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巨大的怨恨雖然充斥著他的內心,但并不妨礙他的一絲玩性。
“那股聲音所言我能變得更強?難不成這把嗜血魔劍還有什么特殊的本領不成?”李長河從地上起來,找了個較為隱蔽的地方,拿著手中的劍左右翻看。
除了劍中透露的煞氣以及陰冷之外,似乎和其他劍沒有什么異樣。
突然,李長河翻看嗜血魔劍的雙手一頓,雙目在露出一絲驚喜。
在他剛剛翻看的時候,一股信息從嗜血魔劍傳至了他的腦海。
這股信息包涵兩個源于嗜血魔劍的技能。
一個是殺戮進化,一個是殺戮領域。
兩個匪夷所思,又極為強大的技能。
……“異世神道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