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是你嗎?”賈黛玉睜大了雙眼,叫道。
“是我,孩子,辛苦你了。”賈一一下子抱住賈黛玉,右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勺,安慰的說著。
父女兩個就這樣相擁而泣,將這段時間各自包涵的思念統統訴說出來,這其中也將各自所處的狀況說了出來。
場面甚是感人。
“時間,一炷香。”青林神祇適當的來提醒道,在房間的中央,那個圓球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根線香,父女倆說話的時間,燃香已經燃至一半,等待這根燃香燒盡,就是結束夢境之時。
賈黛玉目光望向這個打斷他們父女說話的神秘人,她之前便注意到了這個人,但并沒有在意,但現在看來,恐怕此次父親能夠在夢中和自己相見,此人脫不了干系。
她用眼角的余光細細打量這位黑袍神秘人。
而那名黑袍人則是站在房間角落,沒有將房間讓與她和父親的意思,而他父親以及叔父也沒有半點不滿之色。
她非懵懂之輩,平日也對陰陽之事有所涉獵,知曉此人在陰魂中的身份必定很高,至少要比他父親幾人高出不少,因此不由謹慎了一些。
時間漸漸流逝,線香即將燃盡。
“黛玉啊,父親現在就生活在這青城縣之中,在這里過得很好,你的幾個叔父也是,不用擔心掛念我們,倒是你這段時間瘦了好多,明天就吃點好吃的,多補一補。來,拿著這個東西,有這個保護你,就算遭遇厲鬼襲擊也不礙事。”賈一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肩膀,手中掏出一物說道。
那是一根玉簪,通體青白,其內有白色光華流動,賈黛玉雖然不知道這玉簪具體有什么作用,但還是極其欣喜的接了過來。
“父親,我們什么時候還能再見面?”離別在即,賈黛玉的雙目又泛起淚花。
“放心吧,只要你不離開青城縣,父親就能每隔一段時間和你在夢中相見。”
隨著青林神祇的一陣輕咳,賈黛玉還未來得及說話,就只覺眼前一陣升起一陣迷霧,隨即失去意識。
翌日。
賈黛玉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嘩啦!
突然的舉動,讓起來給賈黛玉奉早茶的丫鬟嚇了一跳,手中的茶壺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賈黛玉沒有在意,而是看著手中的玉簪,不由得失了神。
“父親…”她喃喃自語道。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那名丫鬟收拾了地上碎裂的茶壺,看到自家小姐正盯著一根玉簪發呆,不由擔心的問道。
賈黛玉回過神來,對著一臉擔心的丫鬟道:“小彩,你去告訴林叔,讓他在青城縣買處宅院,我打算住在青城縣里,不回云水縣了。”
“啊。”丫鬟很是詫異,但主仆之別讓她不敢多問,還是聽著賈黛玉的話,匆匆出去將林侯墩找了過來。
“小姐,您這是?”
林侯墩路上便聽到丫鬟的說解,自然知道賈黛玉讓自己過來是什么原因,他的反應和丫鬟一樣,非常詫異。
“林叔,實不相瞞,我已經知道父親還有叔父他們遇害的消息了。”賈黛玉很是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林侯墩瞳孔一縮,更加詫異起來,要知道這個消息也是他今天早上才查到的,是一個曾經被盜匪挾持到盜匪老巢的武者,透露出來的消息,那名武者缺失了一根腿腳,現在正生活在清溪鄉下的寡木村里,是林侯墩的手下無意中找到,才得知了這則消息。
只不過,除卻那名武者以外,再無人去過盜匪的老巢,因此這則消息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不過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則消息即便不是真的,老爺他們也多半遭遇了不測。
原本他打算等小姐心情平復了之后,再將這個消息告訴賈黛玉的,但現在看來,賈黛玉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不應該啊?小姐明明昨天哭的死去活來的,如今知曉老爺他們遇害,應該會哭的更狠才對,怎會如此平靜?
再者,小姐是如何得知老爺遇害消息的?
看著林侯墩欲言又止的樣子,賈黛玉自然知道他想說什么,她微微一笑,但沒有多言,夢中與自家父親相見太過駭人聽聞,如若不是手中還拿著昨夜夢中父親所給她的玉簪,她恐怕不會認為昨夜那個“夢”是真的。
這種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就行了,外人她是一句都不會多說的。
“林叔,能不能將商會的注冊地改為青城縣,我想把商會的總部搬到青城縣這里來。”賈黛玉跳過了這個話題,轉為問道。
林侯墩見賈黛玉跳過這個話題,也識趣的不在多問,不過對于賈黛玉問的問題,他還是微微搖頭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商會的注冊地一經定下,便無法更改,而我們賈氏商會大部分都生意都在云水縣。想要將總部搬過來,這一來路途遙遠,二來必然會丟失掉云水縣的那些商戶,哪怕賈氏商會成功將總部搬過來,生意也會遭受重創,而從青城縣到達云水縣的路途遙遠,一來二去,想要恢復之前的規模恐怕極難。”
賈黛玉平時很少接觸生意場上的事情,也就林侯墩跟隨賈氏四兄弟做生意那么多年,才使得賈氏商會沒有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垮下。
如此經此一問,他便將其中厲害悉數說了出來。
“這樣啊。”賈黛玉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因此有些猶豫。
“小姐,有句話說出來不是時候,但我老林還是得說出來,老爺雖然不在了,但小姐您也是我老林看著長大的,也算得上是半個親人,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我老林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完成它。”林侯墩拍著胸脯保證道。
賈黛玉被林侯墩這副樣子逗笑了,但笑著笑著就哭了。
雖然說父親在另一個世界活的好好的,但終歸不在陽世了,陽世里除了林叔以外,她好像沒有別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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