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讓武堂堂主過來見我。”朱軒心中想到一計,雙手一拍,向門外喊道。
頓時就有守衛在門外的侍衛應聲。
“消息雖然不確切,但有必要讓李大人知道,萬一消息是真,也有個準備才是。”朱軒深吸一口氣,暗自點頭想到。
李大人是他的莫逆之交,從小學便是同窗好友,后來結伴努力一路升至大學院,時至至今,他成為青陽郡郡守,位居三品,鎮守一方,而李大人位居相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兩人相互扶持,在這詭詐多變的朝廷之中,倒也相安無事。
流匪一事他會派武堂之人去打聽,武堂內皆是混跡江湖的高手,各個武功高強,都是朱軒在位這些年所招安的,其中武堂堂主張有忌實力傳聞中達到了宗師之境,哪怕是在七國江湖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氣,當初朱軒為了招安與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接連三次拜訪,又許諾了一大堆的好處,才得到張有忌的同意。
這些年來,武堂替朱軒解決了不少比較棘手的問題。
這一次朱軒相信也不例外。
一刻鐘后。
“大人,張宗師請來了。”門外侍衛道。
話音剛落,便從堂外走來一人,來人長著一張國字臉,身材五短,走路平平無奇,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若是有耳目聰慧者,自能看到此人氣血充沛,隱隱約約中有一股龍虎爭鳴之聲。
“不知大人找有忌所謂要事?”張有忌拱手抱拳道。
當年朱軒招攬張有忌之時,承諾尋常小事不會麻煩與他,只有特別要緊的事情才能找他,這些年來朱軒一直信守承諾,因此張有忌一來便是張口問道。
“這段時間,本郡守聽聞各國邊界出現一伙流匪,專門強擄各國青壯之士,此事你知道嘛?”朱軒問道。
其右手擺出請的姿勢,張有忌會意,告謝一聲,兩人坐與大堂內。
“回稟大人,此事在下確有耳聞,不過此事有些詭異,有些像是人為刻意傳播,屬下以為是有些人嘩眾取寵,想要引起江湖動蕩,因此沒有過多在意。”張有忌如實道。
“哦?”朱軒詫異,隨后將云水縣流云鎮之事說了出來,并在最后將目的說出:“本郡守想讓你去查一查關于流匪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便罷了,但如果是真的,流匪的來歷、實力以及背后有什么勢力,都查明它,告知于本郡守。”
“在下明白!”張有忌沒有拒絕,起身抱拳。
“此事若是真的,關系不小,本郡守希望宗師能夠多上上心,一月之內,我需要一個準確的答復,武堂武師任你挑選隨行,有什么困難可一并向本郡守說出,本郡守會一一解決。”朱軒也隨之站起身來,拍了拍張有忌的肩膀,囑托道。
“大人放心便是,有忌在五國江湖中皆有人脈,一月之后,必定給郡守大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在下便先回去準備了。”張有忌抱拳看向朱軒道。
“下去吧。”
青陽觀,處于青陽郡城外的一座山上,此山與外郡接壤。
此山原本無名,因為青陽觀在的原因,此山被人稱為青觀山。
與外郡不同,青陽觀是青陽郡唯一的道門,原因卻是不為外人所知。
如今乃是六月,山上花草樹木開的正盛,姹紫嫣紅,來往行人無不駐足觀看,甚至有幾個游手好閑的詩人,對著此山賦詩一首,文采好的引來周圍行人喝彩,文采差的引來無數白眼,只是他們縱然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敢踏入此山之中,畢竟此山乃道門重地,此地生活的人皆知道道門神異,自然不敢擾亂。
昨夜丑時,月亮被烏云所掩,趁著無人之際,朱軒命人將那些參戰后虛弱的道士全部送到山上救治,并勒令此事禁止外傳,如今倒也沒有被傳開,只是這紙終究保不住火,這消息也架不住人說,總會有外傳的一天。
所以,朱軒下了死命令,所有資源優先送至青觀山,以求能夠在消息傳開之前,讓那些道士恢復如初。
只是,到現在依舊沒有個明確的解決辦法,上山的醫師只能干瞪眼,不知道怎么處理。
“為今之計,只有請總司大人出手,或者找那些藥醫門的行醫看看,才有可能找到具體的原因和救治的方法。”負責看守治療這群道士的人員一籌莫展,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外人。
“我聽聞最近那藥醫門的行醫已從黑江郡施診完畢,似乎已經到了咱們青陽郡,或許我們可以找他們看一下,藥醫門的醫師修行醫道,醫術出神入化,絕不會像我們這般束手無策。”
“不可,此事不能傳出去。”
“不能傳出去?誰知道總司大人什么時候過來,難道你想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師兄弟、師傅、師叔功力一天天消散嘛!”有人說出了令人駭然的話語。
是的,從今日早晨便開始,所有參與此戰的道士修為在一點點的消減,甚至所開辟的七竅,也在逐漸的關閉,一些修為低的,體內靈氣幾乎消失殆盡,此等變故,簡直是駭人聽聞。
此事被他們隱藏了下來,便是朱軒也沒有告訴。
“那有什么辦法?如果傳出去,你知道會產生什么樣的后果。”
周圍響起了一聲嘆息,看守的人停止了交談。
而此時,青城縣,青石村。
蘇明立于法域上空,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奇也怪也,這青陽郡道門氣運為何沒有征兆般不斷衰落?”蘇明皺著眉頭看向青陽郡中心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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