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漁:“[敲打][敲打]”
沈妙漁:“睡了嗎?”
“剛訓練完,你今天熬夜這么晚?[驚訝]”
凌晨兩點多收到‘小漁姑娘’的消息,實在是讓方樂有些意外,印象中這個丫頭向來是很規律的作息,基本不會熬夜到12點之后才睡覺。
本以為今天晚上的加練任務可能會完不成,或者會很晚,但沒想到就倆小時不到結束任務了,3人四排滿編16殺吃雞,算是超額完成。
收到消息的時候,方樂剛剛洗漱完躺到床上,不得不說,這個‘聊天’來得很及時。
“你們隊伍的事情…解決了嗎?”
對于戰隊這邊的消息,沈妙漁還是很關心的,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還沒,上面正在跟賽事方溝通。”
沈妙漁:“[問號][問號]那這幾天要是溝通不好怎么辦?”
“那就只能外甥打燈籠了唄。”
沈妙漁:“但是我看你們的比賽發揮并不是很好,這樣的話還能拿到出國門票嗎?”
“盡人事,聽天命啦。萬一我們季后賽圈運爆炸,把把優勢圈呢?[壞笑][壞笑]”
沈妙漁:“我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
“你怎么知道的?!”
方樂猛地瞪大眼睛,他可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沈妙漁,這是部隊里養成的習慣,工作上的事情不輕易和家里人或者朋友說。
尤其是這種涉及到一些‘特殊’問題的事情。
另一端,同樣躺在床上,雙手舉著手機的沈妙漁見方樂這反應,不由有些好笑,這個壞家伙,都忘了她以前在哪里實習兼職了嗎?
作為電競主要媒體之一的游戲風云電視臺,那邊的消息可要靈通多了。
事實上,沈妙漁之所以這么晚還沒休息,就是因為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得到了這個‘小道消息’,可她不敢確定,聽風就是雨不是她的性格。
但事情關乎方樂,所以糾結了倆小時沒睡覺后,還是決定發消息問一問。
沈妙漁簡單說了說消息來源后,面露憂色,“如果你們打不進去春季賽的決賽,去不了PGS的話,年初的努力不是就全白費了?還是要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的。”
“始作俑者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沒有合適的替補隊員才是硬傷。”方樂說道。
“唉…”
夜已深,聊天也很快結束了,知道方樂這邊有麻煩事兒,沈妙漁就沒有過多的打擾。
相互道了晚安后,沈妙漁抱著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想幫一幫方樂。
思慮許久后,沈姑娘翻開微信聯系人,找到了一個名為鄒桐的人,開始編輯消息:
“鄒叔叔,很冒昧這么晚給你留言打擾,侄女實在是事情想讓鄒叔叔幫個忙。
我男朋友…
他們隊伍馬上面臨出國名額的比賽…
鄒叔叔能不能給電競委員會那邊放句話,讓其他戰隊可以不用顧忌,能協調租借選手就行?”
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錯別字和敘述上的問題、并且說清楚了事情原委后,沈妙漁才輕輕咬著薄唇,按下了發送鍵。
消息是發出去了,不過這個點兒,收到回復的話,肯定是明天了。
沈妙漁微蹙著黛眉,臉上的憂色有所舒展,但看得出來依然不是特別放松。
她倒是不擔心這位鄒桐叔叔的話會不起作用,只是對這種走人情的關系不太習慣。
人情這種東西,用了是要還的,而且這次還是為了方樂,這事情肯定會捅到自己父母那里去,他們可不知道自己談朋友的事情。
后面問起來的話,怎么說呢?
“算了,等過兩天周末,我去買點兒禮物看看鄒家阿姨吧。”
沈妙漁深呼吸了下,寬松的睡衣下面,微微挺拔的胸口有很明顯的起伏,可惜這圓潤恰當,卻又令人血脈張弛的曲線在黑暗中無人能欣賞到。
算算次數,從當初進電視臺實習兼職、到現在為了方樂的事情求援。
這位分管魔都WH媒體部門的叔叔已經幫了她好幾次了,雖說兩家是世交,自己父親與他也是戰友關系,但總不能老是麻煩別人。
光買禮物送肯定不行,這也容易犯忌諱。
想著想著,沈妙漁也就慢慢陷入了睡眠,終究是習慣了規律作息的人,熬這么晚,要不是心有掛念,那雙精致的上下眼皮早就支撐不住合上了。
另一邊,QIF俱樂部基地里,方樂卻還沒睡著。
也同樣在發消息,找人。
胡文林,戰友,信息通訊方面的高手,當然,槍法也不錯。
方樂自然不是直接找這個人出手調查,因為這容易給部隊抹黑,方樂只是想請他幫忙介紹個同行,只要水平夠用就行。
當然,具體的事情經過,都得寫的明明白白。
雖然其實也沒多少好寫的,以這位在役戰友的身份,想要調查清楚他身邊發生的事情很容易,不過這是一種態度。
在沒有得到確定的回復前,他不可能把這個事情提前說出來。
消息發送出去后,方樂就放下手機,安心休息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估計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到回復,運氣不好的好,那等個五六天才看到回復消息也很正常。
幾個小時后,夜盡天明。
太陽照常升起,維寒迪賽區在春季賽的最后一次周中賽也即將拉開序幕,確定將會去打升降級賽的隊伍名單,今天之內應該就會全部出現了。
關于QIF戰隊的事情,除了自家粉絲外,其他玩家和觀眾們,大多是抱著吃瓜看熱鬧的心態,這么多天過去,早就不再關注了。
圈子知道些內情的人,則是暗地里嘆氣,多少為QIF感到同情,可也僅限于此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戰隊得罪了別人,人家要用這種特權來壓制你,那如果沒有足夠的背景和實力,就只能乖乖受著了。
當然,也有些人覺得事情可能還有轉機,畢竟幕后那人還是控制著手段的,起碼到目前為止,人家的做法,在法律層面上,挑不出證據和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