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蜂鳥的雙排,最終變成了四個隊員的四排rank。
四個剛剛拿下天命杯冠軍的選手,給水友和觀眾們奉上了幾場精彩的擊殺秀后,在大家都還意猶未盡時便下播了。
幾人約定晚上出去吃個飯,這算是農歷新年前隊員們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了。
席間,幾人相互舉杯,提前說了‘新年快樂’,并且也相約明年一起再接再厲。
第二天一早…額,其實也不早,9點多的時候,方樂在鬧鐘的呼喚下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收拾完行李,便悄悄的離開了俱樂部,踏上了回家過年的旅程。
十點半的樣子,方樂到了復旦大學旁邊的地鐵站1號口。
本以為會等很久,結果十分鐘不到,拖著一個藍色行李箱的沈妙漁就出現在了馬路的對面。
淡色的長風衣加小皮靴,本就高挑的身姿,被襯托得更顯幾分高冷颯爽的風范。
柔順的青絲披散在肩頭,契合著腳步而微微飄動。
原本奪目誘人的天鵝頸被高領毛衣所掩藏,但那雪白的毛衣,又將整張傾城容顏映照得白如凈雪。
遠山黛眉含英氣,剪水靈眸蘊神秀。
精致秀氣的瑤鼻下,兩瓣嘴唇不見絳紅,可那最原始的唇色卻更顯韻味。
周圍路人來來往往,方樂的眼神中,卻很難見到旁人的倒影。
兩人匯合后,只背著一個‘軍用三.級包’(旅行包)的方樂,便主動將行李箱給拿了過來。瞥了眼那白皙的玉手,順勢也想牽過來試試的,但是到底是沒那膽兒…
“機票是連座的嗎?”方樂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和女神一起飛回家,萬一座位不是連在一起的,那豈不是巨虧?
換座的話,還得看別人眼色,萬一人家恰好靠窗這種、或者也是兩個人一起的,不想換呢?
仿佛是洞悉了他心底的想法,沈妙漁輕輕瞟了眼身邊的某人,故意否認道:“不是。”
“啊?”
方樂心一涼,眉頭皺了下,很快又舒張開了,“那也沒事,到時候找人換一下就行了。”
大不了到時候我給換座那人塞兩百紅包。
后半截,是方樂在心里補充的。
“為什么?也就兩小時,一定要坐一起嗎?”
方樂:“…”
他腳步微頓,頗為無言地看著這姑娘。
她抿嘴淺笑的樣子,讓方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在這丫頭心里,是不是逗弄自己會有很大的樂趣?
“沈妙漁,把你的手給我。”
“干嘛?”女人極為警惕地看著他。
“干…什么你不用管,反正不會害你。”
說完,方樂額頭一緊,差點暴露了自己在有‘全能駕駛證’的本質了。
見他表情認真,沈妙漁將信將疑,把自己左手伸了出來。
接著,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方樂色膽炸裂,身后就把那白皙的手掌給牢牢攥在了手里。
為了防止被掙脫,他還刻意稍稍用了點兒力。
結果,預想之中的掙扎并沒有到來,反而是沈妙漁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身邊,歪著腦袋一副好笑的看著他,問道:
“就這?”
就這?
方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頗為驚愕地看了眼沈妙漁,龜龜,這姑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彪悍了?
這觸不及防的一句‘就這’,硬是讓方樂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跟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對視了半秒鐘,方樂頂不住了。他趕緊扭了回來,身體挺直,兩眼直視前方,大踏步地往前趕緊走。
然而,實際上是:第一次牽手沒啥經驗,甚至心里慌張,后背發熱差點出汗的方樂。并沒有注意到沈妙漁的在他回過頭后的異樣。
發絲飄動間,那若隱若現的精致小耳垂,甚至是整個耳朵,也早就紅透了。
好歹也是做過主持人的,面對著直播鏡頭能自然如常的女子。
在遮掩內心反應這一途上,戲弄一下方樂這種母胎單身的男生,可不就是手到擒來。
即便在此之前她也一直單身,沒有過談戀愛的經歷。
進了地鐵站,刷卡過安檢的時候,方樂不得已只能松開這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的小手了。不過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后續再動心思,也就容易多了。
唯一的區別就是…
沒有了第一次的時候那種瞬間讓靈魂都幾乎痙攣的刺激感了。
一個多小時的地鐵,抵達機場時,開始盤算著‘機票如果不是連座就一定要換座’的方樂,在去取票口取票時,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下午一點十分的航班,中間飛行兩個小時左右,最后在渝都的陵山機場降落。
那是離方樂和沈妙漁老家最近的機場,而且是比較罕見的、一個建造在山頂的小機場。
說兩人老家所在的那個陵山小城,連四線城市都夠嗆,人口沒多少,工資也低,可消費水平和房價都不低。
前段時間聽家里人說,房價已經漲到了快七千一平米了。
每次說到這個問題時,家里長輩都感慨,還好當年買得早。不然現在買房,起碼得比當年多拿出一倍的全款才能買到同樣面積的房子。
“誒,我記得高中的時候,你家是不是也在城南那邊?”
飛機起飛后,手機玩不了了,又不能一直抓著人家姑娘的手抱在懷里,那也太膩味了些。
關鍵是飛機上開著暖空調,手抓著時間久了,也會出汗。
兩人聊了幾句老家的事情后,方樂便如此問道。
想著下飛機后還要坐車回家,會不會要‘分道揚鑣’時,他才忽然想到了這個事情。
“早就搬家啦!現在在新城這邊了。”
“啊?為什么搬家?”
“老房子了,我爺爺他們都住了幾十年了,你說搬不搬?”沈妙漁白了方樂一眼。
方樂聞言,不禁撓了撓頭,沒等他說話,沈妙漁便道:“放心吧,你要是有心呢,送我到家門口也可以。反正你回家肯定也要經過新城這邊。”
“當然有心了。”
“嗯,但我爸好像會在小區外面的車站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