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是魔杖選擇的主人,它們是如何選擇的呢?魔力總量?法術偏向?還是單純的預言?”乘著奧利凡德念念叨叨的打理包裝,喬迪爭取著這個獲取情報的機會。
‘一切冒險都應該是從收集情報開始,無論對于玩家還是對于角色。’這是他以前在公司里經常說的話。
“哈哈,稚嫩的想法,但很有趣!魔杖會選擇主人就好像你誕生之前選擇父母一樣,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
奧利凡德眼看著就打算要長篇大論,而喬迪也正期待著這個長篇大論。
只可惜斯內普顯然并不樂于聽等待長篇大論,“如果拿到你的魔杖了我想我們應該出發了,喬伊斯。”
手中剛剛扎好的魔杖盒被一把抓走,奧利凡德眨巴著眼睛看著喬迪被拽著離開,“善待它!孩子,它是有生命的。從它被握在你的手中那一刻起。他就擁有了生命!”
剛剛打斷了兩人交流的斯內普明顯并不認為自己的舉動有多么討人厭,他把喬迪拽到櫥窗前。
“我只說一遍,所以你最好仔細聽好。喬伊斯!”他板著他那張臭臉毫無征兆的開始交代事情,快速結束這次新生見面的意圖毫不掩飾,“未成年人是不能在校外施法的,你要么選擇記住它要么選擇將你接下來的行程從霍格沃茨改成魔法部的監牢。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包括你家住著的街道和你手中的魔杖都是被下過咒的。”
‘蹤絲’喬迪腦海中閃過這個名詞,只是入學前施法也不被允許嗎?
“接下來你會回到家安安靜靜的等到開學到來,并且在正確的日子里來國王十字車站乘車…向乘務員展示你的魔杖,他們會知道該如何安排你。至于如何去,我想應該不需要我來操心?”
“是的,教授。”喬迪可不認為找斯內普要一點英鎊或者便士是多么明智的決定,他乖乖的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然后你的那位麻瓜兄弟,你應該能夠安撫好。他的石化會在午夜前結束,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在去到你的住所只是為了釋放一個遺忘咒。”
“當然…”該說的東西已經講完,眼看著斯內普舉起胳膊邀請喬迪上車,喬迪連忙說出自己突然想到的疑惑,“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出現意外沒能到達霍格沃茨,我會怎么樣?會有危險嗎?”
斯內普不耐煩的皺皺眉頭,“魔法部的人會比危險早一步找到你,好奇有的時候并不是好事情,如果這里是學校我一定會給你扣分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抓住我!”
“是,教授。”
緊隨其后就是扯住肚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他又長出了臍帶并順著袋子返廠檢修似的感覺。
眼前再度亮起時出現在視野中的是公園里那座熟悉的破舊雕像。
“那我們學校見了,喬伊斯先生。”淚眼模糊的喬迪沒來得及和閃身離去的斯內普道別,幸好對方也不在乎這個。
那么既然斯內普已經不再邊上了,喬迪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
“嘔~”
“你真的要去學那什么魔法嗎?兄弟,那天的那人就是個瘋子!”
仔細判斷了一下勞勃話里頭對瘋子的標準,喬迪皺著臉。
“比你前一陣一起混的那群瘋子好多了,你那個黑人大哥?那家伙是販毒的吧?”
“那不一樣,那…那不一樣!”勞勃倒是沒否認他交際圈的混亂,“之前的那個‘性冷淡’用那個棍子變的戲法你也能嗎?這么多天了你什么時候弄給我看一下?”
喬迪實在沒辦法理解勞勃這理所當然的模樣來自何處,“嘿,兄嘚!我才剛入學連課都沒有上過!“
“可我前幾天看到你在練習咒語了。”
“我是不能隨便用那個魔法杖的,而且那個咒語我也拿不準,一旦念錯很危險。”
“為什么?”勞勃表示理解不能。
要和這貨解釋那就沒個頭了,喬迪只好用出常用的那一招,“你別問,聽我的!”
此時的兄弟倆正在當社區義工,作為必須依靠社區生存的兩個小子他們經常來幫忙以換取一些生活用品。
心里惦記著自己出發前所能做到的一些道具收集和必要的車費獲取喬迪稍微抽出點心思來關心他這位大塊頭的兄弟,“你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跑出去,都是去作什么了?”
“不,沒什么。”勞勃把臉偏到一邊,漆黑的膚色給那雙眼睛增加了不少辨識度,喬迪對于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伙伴還是很了解的。
“去見你的小女朋友了?不像啊…我可是和你說讓你你不要再去找你那些幫派里的‘朋友’的。”
勞勃一聽到這話顯得出奇的激動,這讓喬迪更為擔心,“我沒有去找他們!你怎么總要說這個!?”
“這似乎的確是個值得反復警告的事情!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們犯不著為了那么幾個子兒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賣命!”
腦子里原本堆積穿線的計劃全部拋到一邊,喬迪直起腰換上很嚴肅的強調。
“我知道!我沒有!”似乎被不被信任的感覺刺激到了,勞勃一邊狠狠搖頭一邊在原地蹦跶。
“勞勃!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說謊的樣子一點都不高明?”喬迪攤開手安撫躁動的伙伴。
他明白隨著自己的開學在即,他的這位哥們總得把情緒爆發出來,“我說過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我們的日子已經變得越來越好,我只是出去學習更多新東西,或許我下次回來就能給你帶一大塊黃金!”
勞勃突然轉了過來,盯著喬迪的眼睛,那雙大眼睛里居然隱約有些淚花。
雖然他已經習慣和喬迪說話時的下意識彎腰讓他們倆的視線齊平,但不可否認的勞勃的身材很高大,寬大的骨骼承載著并不肥碩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可靠、富有力量。
“但是你就要離開了,去一個我不知道的鬼地方!”勞勃非常大聲的嚷嚷著驚飛了停歇的小鳥。
“他隨時可以弄死你,而你做不了任何事情!我身邊的所有人都離開了,所有人!現在你也要走…我能怎么辦?”
喬迪愣在那兒,一時間兩人陷入沉默。
霍格沃茨最高處,有一座被迷咒藏匿的尖塔。如果你站在城堡外想要看到那座校長室那么你終究會無功而返。校長室塔樓和格蘭芬多塔樓仿佛從任何角度來看都重疊在一起不分彼此。
此時校長室內,花白頭發的鄧布利多正靠在椅背上。
“我從沒聽說過會給我分派這樣的差事,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斯內普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臉色非常難看。
“西弗勒斯,十年了。每當學生放假你就會把自己關在你的辦公室里,偶爾的回到蜘蛛尾巷也更像是回去打掃衛生。
你需要多走走,而且迎接新生的活兒也不能全都給米勒娃和海格他們。”
鄧布利多此時正擺弄著一套多米諾骨牌,他應該已經折騰挺長時間了,半個辦公室都被堆滿。
站在書架上的鳳凰不耐煩的咂咂嘴,因為這些小玩意,它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同一個地方。
“我,不是,為了這種事情,留下來的!”斯內普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
“但是你還是很好的完成了你該做的。”
鄧布利多終于從他的骨牌上挪開注意力,他站直腰,高大的身材仿佛能將天蓋撐起一般。
“西弗勒斯,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適合當一名教授。曾經的那些終究會變成曾經…或許你可以講講你接觸到的那個學生?”
“哼,一個麻瓜們的孩子,呆在孤兒院里。小心思很多…他的情況挺危險。”
“這就是我讓你去的原因,特里勞妮教授幫助我整理出的名單里這個男孩的名字被紅色的墨水覆蓋。
這個年齡對于小巫師們來說可是個很危險的關節。我想你一定幫助了他?”
鄧布利多眼中浮現出一份追憶,又有幾分淡淡的痛苦纏繞在心頭。
“一次非常嚴重的魔力暴走,男孩體內沉眠的神秘似乎有些異常龐大。龐大而臃腫的靈魂,已經斑駁不堪。我以最快的速度帶他去取得了他的魔杖,不然…”皺著眉頭,斯內普表達他的厭煩。
鄧布利多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會希望送他去魔法部。”
“我只是不能讓學生受到傷害,況且一個險些成為默默然的孩子應當有與之相配的天賦。”
“嘶~他叫什么來著?”
“喬迪·喬伊斯。”斯內普念出那個名字,腦子里不免的跳出另外一張神煩的阿三臉,“一群沒教養的小混蛋。”